能让越老太太作陪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应该才是黄金门的核心人物。
也是她想找的人。
越老太太的目光在易珩的身上转了一圈,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启口,“谭老二,你也看到了,是你那个女儿先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这样兴师问罪,难不成是想恶人先告状?”
被越老太太叫谭老二的人,就是黄金门中负责运输这块的远洋大鳄,谭家。
而好巧不巧的是,越泽的母亲也姓谭。
之前沈巍就跟她说过,越泽的外公是在海上出事的,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导致越泽母亲最后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生命的根本原因。
所以面前这个谭家,就是越泽母系那边的又一旁支。
谭家是靠和越家联姻发家的,可进了黄金门之后却没有成为越家的附属,反而还占有一个具有话语权的席位,这种格局就太耐人寻味了。
谭老二,谭礼节就是谭家现在负责国外航道的主管。
人长的算是相当丑了,但怎么也架不住现在社会对完美追求的包装。
愣是将一个猥琐的傻逼弄成了知识分子的派头,这种进化就像是一种怪物的不完全进化。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半人,一半鬼的极品变异细胞。
“我恶人先告状?这里的人哪个没有看到,是你那个未过门的孙媳妇和孙子先动手的。怎么说这里也是你们越家的地盘,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就因为这里是我们越家的地盘,你想要什么说法?”越泽长身玉立挡在易珩身前,“或者你也想受到同样的待遇?”
“小子,你敢?”谭礼节指着越泽喊道:“你今天要是敢动了我,我让你们整个越家陪葬。”
“你大可以试试。”
越泽握紧拳头,看着谭礼节的目光中,锋芒隐现,眉心的皱痕仿佛可以碾碎一切。
谭礼节竟然也被他身上这股杀意吓到了,这里毕竟是越家的地盘,就像越泽说的,就算他想怎么样又如何?
谭家知道了消息,也不过是给他收尸,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去死呢。
“你,你……吴部长,今天可是我们黄金门的宴会,您就任由这个毛头小子在这里撒野吗?”
突然被点名的吴昀,眉头微微蹙起,一直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满的厌恶。
虽然越泽他们的行为是有些过了,可他更不喜欢谭礼节这种没有骨气的卑劣小人。
要不是黄金门的远洋账目在他们手里握着,他还真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越老夫人,你看今晚的舞会怎么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总是有些难看的。不如大家都消消火气,毕竟现在可是过年了,见了血也不吉利。”
越老太太总不能抹了这位金主的面子,自然是从善如流的说道:“那不如吴部长说说,这事要怎么解决?”
吴昀的目光转而落在了易珩的身上,“这位小姑娘,今晚这事终究是因你而起。谭璇虽然说话是有些过分,可你终究不是黄金门的成员,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从门口闯进来,这是规矩。”
易珩倒也不怕他那带有足够威慑力的目光,那目光就像一条不断朝她吐着信子的毒蛇。
可惜她天生不怕蛇。
“这位伯伯,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是没规没矩的闯进来,而是来找人说理的。可门外那些叔叔不让我进来,我只要自己走进来了。而且你可以问问他们,我可是伤他们分毫?又是不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呢?”
吴昀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那几个保镖还站在那里。
显然有些受了惊吓,脸色有些发白。
其实经过谭璇这一幕,在房间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
“她说的是真的?”
那几个保镖互看了一眼,神情苦涩的点了点头,“她是……自己走进来的。”最邪门的是,他们怎么追都追不上她,挡也没有挡住,几乎是她在他们眼前一晃,直接就变成了一道影子。
见了鬼了。
吴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真是一群废物,滚出去。”
这下就连吴昀也不好找易珩的麻烦了,人家是走进来的,不是闯。
最重要的是,这女孩还有理由。
“小姑娘,你刚刚说你是来说理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易珩眼瞳朝周围转了一圈,目光中多少带着点纠结:“要在这里说吗?”
“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说的,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个说法?”
易珩想了一下,抿起唇角做出了一个很为难的表情,“那好吧,那我就可就说了。”
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易珩一鼓作气的说道:“有人在女洗手间对我耍流氓,这事谁管?”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越泽那双劲利的眉峰顿时紧锁蹙起,“你说什么?”
易珩嘟起嘴角特委屈的说:“哎呀,你还要让人家说多少遍?被个流氓非礼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少女的粉拳不轻不重的打在越泽的身上,而被她打中的越泽,却是剑眉微微出现了一点点的弯曲。
越老太太的表情也是变得微妙起来,“易珩,你说的这事可是真的?”
“越奶奶,人家怎么会骗你,那个流氓都被我抓到了。想要对我图谋不轨,也不看看我是谁?”
“人被你抓到了?”
“是啊,我还知道他的名字。那个流氓姓付,名叫付宇迪。对了抓到他之后,他还嚷嚷着:也不看大爷是谁?我舅舅可是吴家的人,我是吴昀吴部长的外甥,看谁敢动我试试?越奶奶,你知道这个吴部长是谁吗?很厉害吗?厉害到,可以包庇那个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