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知道易珩小小年纪就修炼古武奇佳,天赋当然是这新一代中最耀眼的。
“可就因为这些你们就肯定她会是那个女人的转世?你们为了保全自己,就想把那个女人杀死?然后再重蹈当年的覆辙,让她把你们这些人都诅咒死。”
“要她死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为了月帮助约乔司家族的那一方势力。我们仅仅是因为利益才合作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后悔,做下这样的决定。我借了别人的寿命,我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我认。可如果你觉得对不起那丫头,那就帮她快乐舒心的好好活过这五年。”
“爷爷,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丫头只有五年的寿命。我让人查到过,姬老头在监狱见过她,并且承诺五年后她满20岁的时候为她摸天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姬家不为她摸天骨,诅咒不过是等她苏醒之后,想起来方法就可以实施。可如果姬家选择为她摸天骨,那诅咒必然立刻应验。姬老头能花出那么大的代价想要置她于死地,又为什么五年之后会为她做这种事?那老头算计了一辈子,绝对不会突然变得心地善良,无私奉献的。因为他已经算到,易珩的大限就在五年之后。”
钟意一把抓住老爷子有些硌人的手,“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就是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才无法化解。如果你一定要帮她,那就从约乔司家族入手,或者从温家得到一点消息。这件事一定会和约乔司家族有关,毕竟他们家的诅咒源于左丘,不可能跟那个女人无关。而一直和约乔司家族合作,也是约乔司家族再国内的靠山和保护伞,以及幕后的操纵者就是温家,所以知道内情最多的应该也就是温家的人。如果你们真的能扳倒温家,也许知道的会更多。”
也许是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钟老爷子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就已经说明他这些话的真实性。
“小意,你也不要担心。也许真的有一个方法能让她活下去,毕竟如今的情况你们占了上风。”
“爷爷,你指的是什么?”
“南宫行从他们家祖地拿出来的那个东西就是九州罗盘。我们玄门九家一直争夺的东西,没想到却被一直放在了那里。九州罗盘可以看乾坤,夺命数。要想让她活下去,就帮着她打开九州罗盘。只是打牌罗盘的方法已经失传已久,而且恐怕越家如今也不知道其中的秘法。还有如果易珩真的是那个女人转世,她的身体里一定会含有煞气。这种气息无法斩断,那才是她真正的命数。所以当她的身体里产生煞气,不能驱除的时候,那就会说明两件事,她就是那个女人。而煞气一出就会夺人心智,用不了多久,就算你们想让她活下去,她也不甘受到煞气的控制,最终会选择自杀。这也是一种变数,我想那个姬老头赌的就是这一点。所以你要记住易珩身体中的煞气是本体天生,一旦出现没有任何办法阻拦,而一旦控制不住,你必须杀了她。”
钟意猛的站了起来,“不,我不能这样做。”
“傻孩子,难道我不知道你跟那丫头的感情吗?可如果你不想要那个丫头更加痛苦,你就必须做出决断。很多事我们都是不想为而为之,可如果结果是好的,哪怕在成人的手段也要做。而我敢肯定她会感激你的。”
钟意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漫长的黑夜中,那呜咽的哭声仿佛成了唯一的音符,熏染着夜的凄凉。
这一天终究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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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梦楚漓知道钟意已经到了,但却迟迟没有见到这位钟二少爷本人。
“什么情况?钟意不吃早饭了?”这家伙这两年可是极为注重身体的养生,早晨七点一定准时吃早饭。”
南宫行瞟了一眼他的房间,“大概是昨天来的太晚还没起来吧,一会我给他送去。”
“呦呵?你们俩的关系突然变的这么好了吗?都到送饭的地步啦?以前你不是常常说要他饿死吗?”
南宫行懒得跟她抬杠,“易珩的早餐放在旁边了,一会儿你端上去。还有点的时候会有人送来一批装备,你去检查一下。”
梦楚漓发现南宫行这个人还真是越来越不把她当外人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指使她去做?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你来确认吗?”
“那些都是专业登山的器材,我又不懂,我确认什么?”
“那我就懂了吗?就好像我登过雪山一样。”
南宫行呆楞楞的看着她,眨巴眨巴眼,“你也不懂吗?你不是逃亡很厉害吗?”
梦楚漓张嘴想咬死他,“你家跑路往雪山跑?再说了,谁跑路的时候带这么多笨重的器材?我要是有那钱,我怎么就不能坐火车,坐飞机跑路?”
南宫行还挺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这些话还真的是很有道理。
“我去检查。”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南宫行回头一看,钟意已经起来了,只不过他眼上的墨镜是几个意思?
“呦呵!我说钟二少爷,就两个月没见,您怎么又多了一个戴墨镜这个毛病,你不会真是中二了吧?。”
钟意有些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就是眼睛有些发炎了,害怕传染给你们。”
“发炎?”梦楚漓觉得有些可疑,“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钟意赶紧后退几步,避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一个女孩子对男人动手动脚的,能不能有点矜持。”
梦楚漓皱眉盯着他,“可疑,太可疑了。钟意要是我们俩只是刚刚见面,或许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可现在我是一点都不信。这两年就好像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样,别说我碰你了,就是打你你都不带阻拦的。这时候跟我玩矜持?说实话,你的眼睛不是发炎了,是肿了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