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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泽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手掌之中,叶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行捏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陆沉泽就坐在他面前,他却觉得他像是沉没在万丈的深渊之下,他多想伸手去抓他一把,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触不到他分毫,反而让崖边掉落的碎石块块都砸在他的身上,叶行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无力。
他手中紧紧握着手机突然响起来,陆沉泽抬起头朝叶行望了过来,叶行一时慌张,挂掉了来电。
陆沉泽站起身,朝叶行走了过来。
叶行将手机调了静音,放进口袋,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朝他走来的陆沉泽。
陆沉泽轻轻笑着看着叶行的眼睛:“我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叶行笑着低下头:“胡说什么呢你。”
叶行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躲避的视线,陆沉泽却没能忽略掉,他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我想出去抽根烟,要一起吗?”
叶行点了点头:“好啊。”
曼哈顿的夜璀璨又孤寂,陆沉泽点了一支烟,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瞬间烟雾将他笼罩,叶行看不清他的脸,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叶行抬起头看着高楼上闪烁的灯光,他朝着陆沉泽伸出手:“也给我一支吧。”
“不是戒烟了吗?”
叶行笑着从陆沉泽手中拿过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指尖,点火的手颤抖个不停,火苗躲躲闪闪,烟丝许久才被点着,叶行深深吸了一口,太久没有抽烟,一口烟气哽在嗓子火辣辣的,他被呛得咳了好几口,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叶行一边慌忙地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笑着说道:“太久没有抽烟了,真够呛人的你说......”
陆沉泽看着眼前的叶行,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像是一个小男孩,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嘴上却还逞强把一切怪罪在手中的香烟上,说着他又将烟送进嘴边。
陆沉泽嘴角带着笑,伸手夺过他的烟随手捻灭:“呛就别抽了。”
叶行看着陆沉泽的笑,再也装不下去了,他颤抖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沉痛的呜咽声从他的指缝间传出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躯,他靠着墙壁缓缓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