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我又是一个那么闲不住的人。
腿好的七七八八了,晓彬发信息问我要不要出来打麻将,我雀跃地回他:“好啊,来接我吧。”然后把地址发给他。
不是我们常去的那家茶馆,换地方了,是个四合院。
我一坐下就把伤腿往旁边空着的凳子上一横:“告诉你们,谁也别再数落我,要不我一生气这腿好不了瘸一辈子,我就死给你们看,都把钱给我拿出来,今天谁不把裤子输掉了,谁都不许走。
气势不是一般的强硬,张天阳听完就乐了:“你这是有毛病还有出理来了,得得得,哥哥们谁也不说你,陪你打就是。”
周磊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指着叫道:“都把手机关机,谁也不许打电话,今天我们都陪清漪妹妹。张天阳,把你丫那破手机关上,就特么数你电话多。”
“我关…我关。”张天阳一摆手就按了关机键。
一个个的,都让着我,故意给我放水,就让我胡,这样玩,就有些贼没意思了。
我烦闷地一丢牌:“能别这样吗,多没劲啊。”
周磊浓眉微挑:“你想怎么玩?听你的。”
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不是我想怎么玩,你们这样让着我,多没意思,咱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张天阳斜我一眼:“你钱带够了吗?”
切,把钱包往桌上霸气的一拍:“妹妹我现在穷的就剩钱了。”
“行嘞。”张天阳撸了撸袖子,叫了句:“咱们都好好陪她打啊。”
周磊开心了:“就清漪那两笔刷子,告诉你晓彬,不许你故意给她放炮,哥几个一会儿就得让她输的直哭。”
“呵呵,我才不哭,什么呢?不会好好说话啊。”我有些不悦了。
他将烟头弹出了窗外,又把窗子推开些,紧接着一股冷气流就涌了进来,他双手杵在窗沿边朝外看着,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官二代,有钱人,比不了啊。”
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啊:“张天阳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不就想埋汰我和颜珞的关系吗,以我对他的了解,有些话不说出来,他就难受。
“没什么.”他转过身来,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着:“您这以后就是贵族了,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了。估计以后见你,都得预约了。”
“天阳,清漪不是那样的人。”晓彬替我说话了。
我现在没心情和他吵,扶着桌边站了起来,脸色暗沉地看向晓彬轻声说:“送我回去吧,已经出来一下午了。”
张天阳轻哼一声:“是啊,要不人家大少爷该着急了。”
“张天阳…”我十分没好气地瞪向他:“你能好好说话吗,不能说就闭嘴。”
他也来气了,哐当一声就把窗子关上了,抄起衣架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晓彬过来扶我:“清漪你别往心里去,天阳就这样,其实他也是为你好,只不过是表达的语言有些欠缺而已。”
我朝他淡淡一笑:“我没事,跟他我倒不至于。”
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什么脾性,我还是了解些的。
周磊一进屋看我们穿好衣服就要走,忙拦住:“你们干嘛去啊,我这都让厨房准备晚饭了,一会儿就能吃。咦,天阳呢,他丫去哪了。”
“天阳走了,我们也回去了,改天在一起吃吧。”说完,晓彬就一手提着我的包,一手扶着我往外走。
“卧槽,你们可真成。得得。”他一摆手:“不吃就不吃吧,正好我这刚才接一电话得出去一趟。”他去拿起太师椅上的外套穿上,拎着手包追了出来:“晓彬,你送清漪回去吗?”
“是啊。”
“行吧,那你慢点。”
夜风不再刺骨,这个冬天,似乎很快就要过去了。
让晓斌将车子停在了小区外面,如今我这腿,自己也能走了,就是不能疾步而行。
他把包递给我:“那你慢点,还有清漪,你真的打算和颜珞在一起吗,你真是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