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父亲生病没钱治,所以才去兼职陪酒做鸭?”
我想起来了,是她!那个被我强x的美丽女人。
我一听她这话,当即气不打一处,骂声就脱口而出:“他妈的谁会拿自己家人来这么开玩笑,爱信不信!”
骂完又后悔了,她可是我的领导,而且,她家里情况好,保不好她愿意借点钱给我就好了。请原谅我此时此刻的如此没人格,可是如能换回父亲的命,把我卖了我都乐意。
她冷冷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强忍骂娘的冲动,把电话塞进口袋,妈的老子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打电话来调侃我。
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深深抽了一口。
六十万只是个保守的数目,这还不包括手术后的费用。
千拼万凑的钱,也才弄了一半。
我也从没想到过我居然能借到这样多的钱,这些钱对我来说无疑是天文数目,是我从来没有敢想过的数额,我又有何德何能让王达他们对我那么的好。
想起心里不禁惭愧。
妈妈已经在病房里坐在父亲病床前睡了好几天,我想了想,拿了一点钱去租了一个有个床能做饭的简陋的医院后面的旧房子。
尽管妈妈一直不情愿,但我还是租了,我对她说,父亲已经倒下去了,我们如果倒下去,那就全完了。
让妈妈去睡觉,我在床榻边守候父亲。
趴在病床上睡真的是非人的折磨,冷就不说了,这姿势睡觉根本睡不好。
第二天,父亲吃了药还在睡,我给我打了钱,他已经很努力,现在还在帮我借。
晚上,康指导员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父亲怎么样了,我告诉了她情况后,她表示她能帮我的只能那么多了,对于康雪,确实已经对我足够好,我先谢谢了她,然后又向她提出了继续请假的要求,她同意了。帮我把请假期延长一个星期。
没想到徐男也给我打了电话,并说找了五万给我。我说我不敢拿,我知道管教的工资没多少,五万那是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徐男有些生气,骂我说都什么时候还跟她客气这些,然后粗着声音叫我给她账号。
挂了电话,我还是很烦恼,就算加上徐男的,也还缺不少,这个缺口我要怎么填。
晚上我继续守着父亲。
次日,大姐大姐夫来了,二姐也回来了,一进来就扑在床沿哭。
我看着愁云惨淡的一家人,感觉世界都黑暗了,为什么我们家会那么倒霉。
一家人去了小租房,随便吃了点东西。
之后把所有的款项加起来,还是差了二十万。
大姐夫把烟头狠狠掐灭,说:“明天我再去找朋友借。”
大姐夫是邻村的,我们几个村子都是穷村子,全是农民,亲戚朋友的又有几个有点钱的,能买得起个面包车的在乡里都算过得不错的了。
大姐夫大姐回去了,妈妈和二姐在出租房过夜,我则是去病房。
我给李洋洋打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急了,可我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