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陶二姐只顾男人的皮外伤,没有注意到二毛的断腿,也没有注意到他胸口上的那根钢针。
现在,男人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钢针被正在生长的皮肉一点点!那个瓜妹子哪儿来的?”
二毛已经恢复了说话能力,于是就一五一十,将出门三年的遭遇,全部告诉了陶姐。
最后他说:“陶姐,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假,跟瓜妹子在一块,纯粹是逢场作戏。”
陶姐怒道:“现在人家找来了,你说咋办?说不定她跟俺一样,怀了你的娃,你说咋收拾?”
二毛说:“放心,她没怀我的孩子,而且同样是个命苦的女人。你去找杨初九,杨初九有办法将他赶走。”
于是,陶姐就哭哭啼啼,来俺家找我。
这段时间我正在发愁,心理同样又气又急。
二毛死去半年,孙秘书把村子里的公章跟账本也交给我半年了。
孟哥,翠花,小丽,以及全村的群众,都想我收拾二毛留下的烂摊子,继续带着村民致富。
可是怎么收拾?
全村没几个群众了,四个村子近千口人,走了一多半,剩下的老弱病残不足三百。
满大街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除了走不动的老人,就是正在上学的孩子。
青年壮年几乎一个没剩,我他妈收拾个毛线啊?
我想种菜,可找不到劳力,雇不到工人。
我想开厂,可是没钱,没技术,没经验。
不单单我,嫂子翠花也着急。
现在翠花每天往外跑,一直在寻找新的致富门路,不能在家干坐着啊。
正在哪儿发愁呢,陶二姐哭哭啼啼来了,说:“初九,你要为俺做主,没法活了……。”
我问:“陶姐,你咋了?哭啥?小心哭得没了奶。”
他说:“初九,俺才是二毛的媳妇,还帮着他生了娃,现在又蹦出个瓜妹子。这女人还住栓子婶哪儿不走了,你说咋办?”
我说:“不走就不走呗,她也没吃你的,没喝你的,管你啥事儿?”
陶姐说:“你放屁!俺想要的是个名分,瓜妹子算个啥?她算老几?要抢走俺的名分?”
我说:“你才扯毛,你跟瓜妹子都没跟二毛成亲,也没扯结婚证,都是野合。人都死了,一个破名分,你抢个毛啊?”
陶二姐说:“不行,你是村长,必须把瓜妹子赶走,不能让她留在仙台山。”
我说“我没那个权力!瓜妹子喜欢住,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陶姐说:“你赶不赶她走?要不然俺就去告你。”
我呵呵一笑:“你告我啥?”
陶姐说:“嘿嘿,二毛怎么死的,你骗得过全村的群众,却骗不过俺,是你把他诳山上让狼咬死的对不对?你这是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
卧槽!女人一句话,吓得我头发根发炸,差点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