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士兵来报,汉军在计式水上游伐木采石搭建桥梁,意图从上游山中绕道,尉迟曜胜淡然一笑,只叫守军小心把守要道,不必管他,沿山一带道路不通,即便搭了桥梁
,也只是徒劳。
于阗军的主力还是在河岸和汉军对峙,除了前去埋伏的卑信练之外,尉迟曜胜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到烈日高照,酷热难耐,汉军便不得不退兵。除此之外,于阗军甚至也可以绕到后方截断汉军粮草,一次不成有两次,数百里转运的军粮,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汉军再强悍,也不能每次都能顺利运粮,只要有一次
成功,便有断粮的危险。
傍晚时分忽然阴云密布,狂风怒啸,计式水波浪翻滚,非但楼船吹得东倒西歪,小船在风浪中也倾覆许多,水军将领大将,赶忙传令将舟船靠岸稳住。
尉迟曜胜来到箭楼上的龟兹军器,你可还记得?”
尉迟曜胜微微蹙眉,忽然长眉挑动:“军器?你是说连弩和炮石么?”“不错!”骊归侯神秘一笑,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言道,“龟兹这十余年来从贵霜、乌孙、大汉,乃至更西面的大秦国偷取了诸多技艺,非但将汉军的连弩如法炮制出来,这炮
石听说威力更大,可将百余斤的大石从城上抛于数百步之外,这可比投石车的威力大了无数倍啊!”
“竟有如此强横之物?”尉迟曜胜将信将疑,叹道,“此等利器,只有四五件,何愁守不住西山城?”
“实不相瞒,我已经搞到两件了!”骊归侯得意一笑。
“当真?”尉迟曜胜大惊,快步走过来问道,“何时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