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蓝应付了七大姑八大姨,心力交瘁,脸上的憔悴是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住的苍白。
“大伯母,您慢着些,若是您病倒了,咱们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儿?”苏怡清的话音未落,一巴掌落下来扇的苏怡清头晕眼花,她心里烦心的事儿多着,方才哪句话得罪了刘心蓝,心中一点印象也想不起来,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完全被刘心蓝当做了仇视。
“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苏玉辰你拿不下来,惹来一身骚,还不是我给你擦屁股。
现在也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碎嘴子将咱们家败落的事情传出去,那些死三八一个个上门,跟讨债的似的,往日还不是跟个哈巴狗一样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传的。
现在也不知道撒泼尿照照镜子,一个个穷酸的样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家在怎么着,在苏州的地面上,说一句话,人人都要敬畏三分!”
刘心蓝嗓子尖锐,那些话说的极快,也顾不得什么大家主母风范,吐沫星子横飞,苏怡清肿着半张脸,不敢伸手擦,大气也不敢喘,心里却是真的将刘心蓝骂的痛快。
“你想什么呢,没听若梅说什么?”刘心蓝推了一把走神的苏怡清。
苏怡清打了个踉跄,扶着墙,头还是猛的撞了一下,这下不仅仅是脸疼,脑瓜仁也跟着晃荡,眼前的景色分分合合,几个深呼吸,苏怡清才恢复过来。
刘心蓝鼻子哼哼,“没用的东西。”
苏怡清干笑两声,求救般的望向若梅,“若梅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回五姑娘,是远房的七舅姥爷带着他的三个兄弟过来了。”
苏怡清皱眉,七舅姥爷?她怎么不记得,何时蹦出了这号人物?
若梅见苏怡清迷茫,解释道,“姑娘怕是忘了,逢年过节,七舅姥爷都会带着一大群小丫头过来拜年的,姑娘准备的铜钱数他家给的多。”
苏怡清眉头越皱越高,“他怎么来了,这不年不节的。”苏怡清想起来了,逢年过节,讨饭似的,更像抢钱一样的那个老头。
苏怡清的头更疼了,“大伯母不会是想让清儿去招待七舅姥爷?”
苏怡清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不成想刘心蓝当真点头,刘心蓝闭着眼,一手揉着太阳穴,小口的喘息,“这老东西不过是要钱的,让账房备些个铜子给他那些小叫花子,你随便打发了就是,就说我身体不适,大伯母相信你会做的。”
苏怡清尴尬的点点头,“大伯母放心歇着,清儿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