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程笑几番激烈的言辞逼问之下,这才从郁画的口中套了出来,原来这白府之所以敢这么的嚣张,明着也敢对骆府下手,原来他这背后还当真是有人。
而且这股势力,也正是来自于京城,兴许是某个朝廷官员,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放肆,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这白府的实力。
“这东西我也懒得跟你争,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不过我有句话还是想提醒你一番,这做人还是收敛着点的好,以免引火烧身。”
言罢,郁画冷哼着走出了这地方,在经过程笑身侧时甚至还拿胳膊肘捅了她一下,但对此她也终是忍了,也不想在这店铺里让人家掌柜不好做。
反正如今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总不能还真处处跟人家过不去吧?饶是别人有这想法,她程笑还不想这么干呢。
待回了骆府后,程笑便将这白府背后势力乃是来自于京城一事也告知给了骆亦寒,两人一起琢磨将要采取的对策。
然在这时,沈昂已经快马加鞭朝着京城赶了过去,不出两日便已然到达,急急地来到了御史大人的府上到访。
这时已经过了午时,御史正在房中听下人禀报此事,不想这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孟国皇子竟是来到了自己府上,于是连忙让人将他给迎进来。
“不知沈公子来老夫这,可是有何要事?”御史大人拱手行了一礼,在这祁国还是不好声张他实属是孟国皇子一事,这称呼也自然而然地改成了公子。
之后御史便摆手让他上座,不过沈昂只轻笑着拒绝了此事,这便转身径直走向了离自己较近的位置,摆手朝着御史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着他如此这般,御史倒是也没多言,只抿唇一笑,便也坐在了他这身侧不远的位置上,而上方的主位则空了下来。
“今日贸然来访,实属是在下的不是,不过我此番前来,的确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调查一番,不知大人可否记得当时那因为淳安县骆府而入狱,结果死在了牢中的那位大人?”
沈昂开门见山地道,也不想在这拐什么弯子,如今这形势所逼,他只想快点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白府一日在淳安县留着,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上次没能打垮骆府,失手了去,说不定什么时候那白楚天又要作妖,甚至前不久还让人将骆慕澄给抱走了去,这让他如何能忍。
“淳安县骆府?”御史蹙眉想了想,这过去了好一会才想起了的确是有过这么一件事,但此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先前一直没能调查到任何的端倪,久而久之,他也快将此事给淡忘了,若非是如今沈昂来这里再次提起,他还真忘记了有过这么一回事。
看他这模样,沈昂便也猜测到他定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眸光一闪,焦急地问了句道,“莫非大人是想起来了?”
正当沈昂想细问下此事时,却是不想这御史大人微微眯了眯眼,这面色也更为沉重了些,似是不大想提起当时的事情。
“这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提起它做什么……莫不是皇上让你过来的?”
先前自己没能将此事的原委调查清楚,皇上的确是龙颜大怒,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连今日上朝时皇上也没说过什么,怎么现在沈昂竟是来到了自己这?难道还真是皇上要治罪于自己不成。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相信大人也知道,在下曾跟骆府的人有过点私交,所以想将这背后之人给调查清楚,大人也不相信那位死在牢房之中是巧合的对不对?我们总不能让拿那幕后的人在天子脚下还这么的胆大妄为吧?”
沈昂连忙站起了身来,拱手急切地解释着道,若是御史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对他产生了些防备的话,那要调查此事,便会更加的难上加难。
正微微眯了眯眼的御史轻轻点了个头,遂缓缓站起了身子,也走上前了几步,将沈昂给扶了下,这才轻叹着道。
“也是老夫无能,连这么件事也没能调查清楚,那么照这这么说的话,你是专程为了调查此事而来?”
“正是,此行是想要问问大人,当时可是查到了什么?此次在下也好着手一些。”沈昂轻轻点了个头,这眼里也快速地闪过了抹期冀。
若是能得到御史大人的帮助的话,那要想查清楚此事,便会更简单一些。
“事情倒是也没能查到多少……只不过当时本官查了那晚当值的狱卒,其中有一人没干几天就走了,据说是老家出了急事,兴许公子可以从他的身上着手调查,但本官并未查到什么,具体公子能否调查得出来,便得看公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