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是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有证据。”程笑淡淡看了骆弘毅一眼,这便转身朝着门口望了一眼,随即拍了拍手,正在门外候着的奶娘等人便连忙走了进来。
怎么是她?骆弘毅诧异地挑眉,看着正走进来准备行礼的他们,他立即摆手让他们起身,直接开口进入了主题。
“之前你不是说她让你去办什么事了么?怎么并非如此?”为了找个照顾孩子的奶娘,骆弘毅在上边没有少花心思,因此对这奶娘的印象自然深刻。
只见奶娘颤抖着身子跪在了地上,两眼也不由得落下了两行泪来,朝着他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哽咽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嗓音道。
“上次都是因为二少奶奶让人威胁奴婢,说奴婢若是不那么做的话便要对付奴婢的家人,奴婢这也是没有办法,请少爷恕罪。”
说着她又连忙低垂了下头去,双肩颤颤巍巍的,眼里满是惧怕之意,随后又将那天发生的整件事情都告诉给了他,只求他能饶恕自己说谎失职的过错。
“既然事情是这样,那时你为何不说不清楚?”骆弘毅箭步上前,当真很想狠狠地给这女人几脚,然而这正走在了途中,他则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复看向了正站在她身侧的那人。
若是猜测的没有错的话,这人正是给骆亦寒办事的那小厮。
“二少爷,奴才去爱药铺里查过了,也让大夫给小姐诊脉过,小姐中的正是断肠草的毒,前两日二少奶奶曾让人暗中去买过断肠草的毒酒,而且……”
话说到了这关键的地方时路明忽然闭上了双唇,紧张地低垂了下眼睑,然这动作却是看得骆弘毅这悬着的心更为不安,于是不耐地低吼了声。
“而且什么?快说!”
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这戛然而止的,不摆明了是想隐瞒么?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小姐的摇篮里,发现了二少奶奶的耳环。”程笑缓步走上了前去,顺着路明的话接了过去,只见她正缓缓抬起了手,这手张开之时,里边正静静地躺着一对淡粉色的珍珠耳环。
这对耳环本是骆弘毅送给明珠的,他记得她也很是喜欢,时常会戴着。
那么问题来了,既是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又怎会无缘无故地落在这里,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来过这里的,除了这一次不同寻常以外。
“这,不会的,不会这样的。”骆弘毅一把抓起了程笑手中的这耳环,大步冲了出去,饶是她想要叫住,却也还是晚了些。
程笑无奈地轻叹了声,转头朝着骆亦寒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他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等他先冷静下再说罢,这件事也急不得,总得给个缓和的时间。”骆亦寒轻声说道,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遂摆手先让奶娘先下去休息下。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他能从这件事情之中走出来,程笑如此期盼着,于是也只得轻轻点了个头,长叹了下没再言语。
这时已然走出了这屋子的骆弘毅缓步走在了院中,正捏紧了手中耳环的他心底正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从心底里,他是很排斥这件事情的。
不知不觉间,正来到了明珠房门外的他停住了脚步,遂摊开了双手看了眼掌心里的耳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时,谁知这里边忽然传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给我滚出去,不将那个杀害我孩子的杀人凶手给绳之以法了,就一天别想要好过。”
这话刚一说完,里边就传来了阵清脆的声响,似是什么瓷器给摔在了地上的声音,激烈得让正站在门外的骆弘毅这心头也不觉微微颤动了下。
“夫人息怒,这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夫人生气也没有用啊,可别气坏了身子。”梅儿忙恭敬地走上了前去,躬身劝慰着道。
然明珠却是猛地站起了身子,险些一巴掌朝着梅儿挥打过去,只是在她正欲出手之际,这门忽然给人从外边打开了去。
“整天都在这吵吵嚷嚷的,能不能安静些?”骆弘毅烦闷地低吼道,不悦的转眸看向了那瞪大了双眼,看着很是狰狞的明珠。
起先还没有怎么发觉,怎么这下却是愈发觉得这人碍眼了起来,每次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