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以前皇上倒是还好些,哪怕是收些税收银子,我们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的难过,哪像如今,别说了税收银子交不上,再过个几天怕是饭也吃不上了。”
又一年级稍大的人长叹着道,说话时眉头紧紧拧成了一条线,眼中正噙着浓浓的无奈,但又带着极深的不忿,以及想要为此放手去搏一搏的冲劲。
“说什么以前,这如何能跟以前相比?以前的皇上哪里像现在这么多的苛捐杂税不说,还在大肆浪费人力物力修建行宫。”又一人不忿地道,那满脸愤怒的样子似是要吞噬了一切去。
程笑不时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起先并不知道这样一大伙人一同这样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这下她是明白些分毫。
原料是自己不在祁国的这段时间,宵名王怕是性情大变,竟给百姓沉重的苛捐杂税,本就收成不大好的百姓如今连吃穿都成了巨大问题,这便一起造反,要皇上还他们公道。
怕是她碰上的人,也是所谓的流民了罢?程笑如此想着,在他们歇息时,正混入到了其中的程笑看着不远处正有几人围着坐在了一起,于是她这便也随时走了过去,跟他们坐在了一块。
“哎,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嘛?我是才来不久的,想问问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程笑轻笑着问道,看了看四周爆满的人,她只觉着很是不忍,怎的他们离开了祁国也没有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人一点防备也没有。
古往今来,致使百姓暴起作乱的,大都是苛捐杂税,以及大肆挥霍无度,性情暴虐,没曾想往日性情还是比较和善,除了误会他们的那次之外的宵名王,如今竟是变成了这样,这改变未免也太快了些,快得让人手足无措的。
“自然不是,大都是因没法生存下去而聚集的,如今皇上暴政,谁能待得下去,好些地方的人都反了。”一人愤懑地低吼,双手紧捏成了拳头状,上边青筋乍现的。
“先前倒是还好,但最近苛捐杂税越来越多,我们哪怕是所有的收成都卖了,也交不上啊,皇上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是什么,他倒好,在宫里吃喝玩乐的享受,我们却连吃穿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又一人情绪也随之高涨了起来,纷纷吐槽起了皇上的这些作为。
程笑看着无奈的只能选择了这样一种过激方式的他们,只觉着他们的生活也着实不容易,于是这便长叹了声,见天色不早了,先让他们好生休息,先别多想了,事情总会有转机。
看他们正挤在了一处睡后,正双手抱腿蹲坐在了地上的程笑不禁也想起了这几日自己总是遭到黑衣人追杀的事,这便趁着他们休息时小出去了会。
还好先前她也稍微留了那么一手,也暗中让人调查过他们的身份,正好那次在白衣男子相助时,她意外发现地上黑衣人落了点东西,那正是有慈南国首富叶府的标志的银两。
“是叶南安派人过来的?”程笑低声问向了这厮,说话时也亦世界谨慎地望了眼四周。
不管是亦或者是不是,与她而言也没什么,反正她先前也对他下药过,他会采取这样的法子也是正常,若真放过了她,她才觉着叶南安是不正常的。
“不是,是叶府的大夫人暗中派的人,答应我的银子呢?”这人回答了后便不耐地摊开了双手,似是不想和她打太多的交道。
程笑一手取出了银子,一边轻嘲地低哼了声,“答应了你的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这么急做什么,对了,叶府如今的情况如何?”
然而绕是她想问更多的问题,这人却并未给她这机会,只见他快速拿过了银两放入了怀中,这便转身大步走远,完全没给程笑任何问他问题的机会。
又不是不给银子,再多问个问题我多给点银子就是了,又不是不给,做出这样一幅小气的样子给谁看啊。
程笑暗自在心底腹诽着,然而此刻那人却是早已走远了去,再也看不到了人影。
好歹也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作妖,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否则她连自己要对付的人都不清楚,程笑如此想着安慰自己,于是终是轻叹着转过了身子,径直走回了流民所住的地方。
待又过去了一两日,程笑逐渐跟流民熟络了起来,也通过了他们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但此事跟她先前猜测的其实并无多大的出入,甚至可以说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