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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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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跟着老头一路上山,绕过丛林到了一处小村落。

这片位于半山腰小村落,零散着住着几户人家,房子是古朴原始样子,这会儿雨夜凄清,所有房子都漆黑一片,只剩下老头家还燃着一盏油灯。

“这间房子是盖滴撒,晚上暖和很,就是只有一张床,你们俩要是不嫌弃就挤挤吧。”老头推开自己小院里一间建不久房子,笑眯眯对徐辞年和瞿城说。

徐辞年看着屋里情形愣了一下,“只有一张床?”

“对撒,木办法嘛,这是我娃娃和儿媳妇房间,当然只有一张床喽。”老爷子眯着眼睛,咧着嘴笑得十分淳朴,“你们不是朋友吗,都是男娃娃,乎个啥子嘛。”

一直没有发言瞿城笑了笑,一把搂住徐辞年说,“没错,反正是好朋友,又不是没一起挤过被窝,大不了一会儿把床让给你,我去打地铺。”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徐辞年盯着挂满红彩带屋子,和床上红床单、红被罩、红喜字……感觉非常尴尬。

“老爷子,这是房吧?您儿子和儿媳要是知道房被我们们两个大男人睡了……实不太好,要不这样吧,您给我们们一床被子,我们们两个客厅里凑合一宿就行了。”

“那怎么行!”老头子一口否决,摆着手使劲摇头,“来都是客撒,我们们村传统就是要给客人房子住,若是木得房子,也要盖被子,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老头子让客人打地铺,以后还有木有得脸面撒。”

“可是……”这是婚房啊!

“不用可是,我们们村常年来不了几个人,谁家要来了客人那可是特别风光事情,我家娃娃和儿媳都外地,老婆子又死得早,多少年木得见生脸了,既然今儿我们们能碰上就是缘分,你们可不许推辞。”

老头子咧着嘴对他们笑,甚至都没有问过两人身份和来意就毫不犹豫选择相信,这份淳朴和善良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若是再挑三拣四,岂不是显得自己不识好歹了?

徐辞年张了张嘴终没说话,瞿城看他一眼,嘴角带笑,“能有个住地方就不错了,老爷子这次真是多谢您了!”

老头子愿意听这句话,热情帮两人展开被子之后,转身就出了大门,“不谢不谢,你们早点睡吧,我就隔壁,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说就行。”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徐辞年和瞿城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无奈,一个玩味。

过了很久,瞿城第一个憋不住笑出了声,“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洞房花烛夜?”

他低头凑过来,身上水汽被过高体温蒸发,扑徐辞年脸上,笑格外坏。

屋里一切都是红,红色被单床罩,红色房梁彩带,甚至正对门口案台上还摆着烧了半截红烛,完全就是古代洞房花烛样子。

徐辞年越看越尴尬,低咳几声往旁边挪了挪,“第一,这是人家房,你要想乱来也得挑场合,第二,没听说过两个大男人还能洞房花烛夜。”

瞿城挑了挑眉,完全把徐辞年话当耳边风,漆黑眼睛半眯着,嘴角勾着一抹痞笑,“干什么这么严肃,不是刚才护着我时候了?我说孔雀,你其实心里是紧张吧?”

徐辞年压下心头尴尬,脸上面无表情,扬起下巴看他,“我有什么好紧张?只是不想让你这无赖污了人家小两口房罢了。”

说着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思索着这一晚要怎么熬,结果一回头当即眼皮子一跳,“喂,你干什么呢!?”

“脱衣服喽,你又不是看不见。”瞿城撇他一眼,把手里已经湿透衬衫扔到了一边,露出精壮结实胸膛。

这片小村落没有通电,依旧用着古朴油灯,这时候红烛掩映,仿佛他身上镀上一层暧昧红光。

“你衣服都湿了,穿身上不难受吗?赶紧脱下来。”

说着瞿城又开始脱裤子,牛仔裤黏身上很不舒服,他费力脱下来只剩下一条湿透黑色内k,包裹着结实两块腱子肉,顺着臀型延伸到笔直精壮长腿,整个人带着水汽,散发出强烈雄性荷尔蒙。

徐辞年虽然一向一本正经,但是毕竟喜欢男人,这时候瞥到瞿城身体,喉咙控制不住开始发干,心脏也跳了几分。

这个抖|骚流氓!

他心里骂了一句,艰难撇开视线,往旁边挪了挪,可能离瞿城远一点,“你脱了进被窝吧,别管我,我地下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上就行了。”

听完这话瞿城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还说不是紧张?连回头看我都不敢了,怎么着,我是臭虫蚂蚁啊还是老鼠蛇蝎?连跟我一个被窝都不愿意?以前监狱时候,该看该摸都做完了,你到底害羞个什么劲儿?”

徐辞年僵着脸不说话,总觉得现气氛很囧,瞿城看他反应笑越来越大声,从身后一把搂住他,整个人都贴上来,使坏似咬他耳朵,嘴里还低声叫着“辞年”。

徐辞年耳朵越来越红,只觉得身后体温也跟着飙升,甚至到了不正常程度,他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缘故,努力稳住情绪,“你……干嘛?”

“没事儿,就叫叫你。”

“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跟窝窝一样还学会撒娇了?”

瞿城低头直乐,徐辞年瞥他一眼没动弹,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抱着,一时谁都没说话。

过了半响,瞿城又叫了他一声,收起了之前痞劲儿,一字一句地说,“辞年,你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刚才你车里拼了命维护我样子,我他妈现想起来都心痒。”

他低声说着,沙哑声音响耳畔,环着徐辞年后腰手向前,亲密又煽情抚||摸着徐辞年胸膛。

“哦。”徐辞年头皮都麻了,胸口r。头被他摸挺了起来,一张脸红越来越厉害,甚至忘了推开他。

瞿城闷笑,胸腔震动,带着徐辞年心口也跟着跳。

他扳过徐辞年脑袋,一瞬不瞬盯着他说,“刀疤脸追来时候你知道我脑袋里是什么念头吗?我就想着你还没跟我说一句贴心话,窝窝那小兔崽子还要让我给他买糖吃,你还等我帮你报仇,我如果现死了一定后悔肠子都青了。”

“可是我又觉得这一趟咱们没白来,就算碰上仇家我也不后悔,因为我终于知道你也是喜欢我,不是我一个人厚着脸皮缠着你,刚才你看我眼神紧张好像恨不得把我藏进肚子里,为了这个我觉得什么都他妈值了!”

他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笑起来,这么一个高大糙汉子这会儿笑像个小孩,眉眼里全是神采,嘴上虽然说得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一下子戳到了徐辞年心窝。

他回身使劲弹了弹瞿城脑袋,过了很久才笑着骂了一句,“傻蛋。”

瞿城低头蹭他鼻尖,徐辞年心里暖烘烘,也不知道是因为瞿城火热体温还是他说这些话,甚至连身上湿衣服都感觉不到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第一次主动吻上了瞿城。

两个人嘴巴轻轻贴一起,细细磨蹭,不知道是谁先探出了舌尖,两个人交换了缠绵一吻。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嘴唇,都有些气息不稳,瞿城眸子深沉似海,胸膛距离起伏,就徐辞年头皮发麻以为他会不管不顾扑上来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他,喘着粗气说,“今儿地点不对,先放开你,回去我就把家里搞成洞房,到时候你丫别想再溜走了!”

本来还怕他疯劲儿上来会硬来徐辞年,这会儿简直不敢相信瞿城竟然会这么容易就松手了,一时心里长舒一口气。

他可不愿意人家小两口房干这档子事儿,被老爷子听到点什么动静,以后哪还有脸做人。

他尴尬咳嗽两声,忍着笑盯着瞿城月夸下已经隆起部位,故意用手戳了戳,“喂,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硬成这样,一会儿忍不住了是不是要出去淋淋雨?”

“妈赶紧睡觉!别惹我,否则ca不死你!”

瞿城低吼了一嗓子,显然是忍到了极点,一张脸上挂着水珠,红彤彤有点吓人。

伸手从床上扯下来一床被子铺地上,扯过徐辞年坐上面,他闷声闷气说,“今儿咱俩一起打地铺,你要不想明天爬不起来就离我远一点。”

徐辞年被逗笑了,伸脚踹他,“嘿,你还敢吼我,反了你了?”

瞿城背对着他不说话,呼吸沉重,显然是忍耐。

徐辞年无奈笑了笑,伸手弄灭油灯和蜡烛,趁着漆黑夜色脱掉了身上湿衣服,瞿城回过头就看到了他一整片光滑脊背和身后翘起两团白肉,当即嗓子加干痒了,伸手拉着他脚腕拖回来按床上,低吼道,“正面朝上,别拿俩屁股蛋子对着我。”

他越气急败坏,徐辞年越乐呵,这会儿终于找回了场子,故意往他旁边躺,伸手还搭上了他胸口,“我就非要这么睡,你看不惯就回头别看啊。”

说着他几乎把瞿城当成了人肉枕头,还是自带发热功能那种,双手双脚都缠了上来,暖烘烘闭上眼睛。

好几次他被某人月夸下坚硬东西戳到,就会用脚去揉,半阖着眼睛警告道,“把你这东西看老实点,硌着我脚心了,要是晚上不小心踩断了可别怪我。”

“%……&(¥……(*(……”

操!你这死家雀是故意!

瞿城咬着牙跟心里暗骂了几句,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明明他掌控了全局,后还是糊里糊涂被这只孔雀制得死死?

他狠狠地摸了磨牙,被徐辞年折磨上天下地,强忍着不适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拥抱着睡着了,深夜山林里格外寒冷,徐辞年睡梦中却觉得异常暖和,好像身边搂着一个不断加热烫壶,不断往他身上扑散着热气。

他舒服哼了一声,往热源方向又靠了靠,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准备继续睡回笼睡,可是这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身边“热源”发颤,很轻微颤动连带着被子也起起伏伏。

徐辞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倏地坐起来,透过窗外隐约亮光看到了瞿城通红脸,伸手搭上额头一抹,滚烫吓人。

“瞿城,瞿城?你醒醒。”

他伸手去推他,瞿城却紧锁眉头没有什么反应,全身滚烫厉害,显然已经烧了很长时间了。

想起这家伙山林里把唯一外套披他身上,自己穿着短袖山里淋雨,又想起临睡之前他不正常体温,徐辞年瞌睡虫瞬间全醒了。

平时瞿城虽然刚硬像块坚固石头,没病没灾健壮很,但是个人就会有个头疼脑热,何况两个人刚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逃亡,这家伙又冒着严寒淋了雨,不长病才怪了。

“瞿城,醒醒,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个样子肯定不行。”

瞿城被他晃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嘶哑着说,“……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你过来让我抱抱,太冷了。”

“你这个样子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了,硬挺着有什么用,万一烧成白痴我可不管你了。”

徐辞年心急如焚,可嘴上仍然硬要命,瞿城闷笑一声,咳嗽了两声,“我真……咳咳……真没事儿,盖着被子睡一觉铁定好了。”

说着他伸手就搂住徐辞年,贪婪汲取他身上温度,高大身体缩着,像是抽干了全身力气。

徐辞年眼里他一直坚硬刚强像一座不会倒塌大山,如今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徐辞年措手不及,担心手心都出汗了。

他稳了稳呼吸,抱起瞿城给他包上所有被子,起身站起来,“你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隔壁找老爷子要点药片。”

“下雨……别去。”瞿城伸手抓住他,结果却捞了个空。

徐辞年推开大门就想出门,这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悉悉索索声音,他往外看了一眼当即瞳孔一缩。

瞿城虽然病得厉害,但是警惕心一点也没少,此刻也听到了雨声中夹脚步声,当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是不是他们追来了?”

“该死,他们来可真是时候。”徐辞年攥紧拳头,胸膛急促起伏了几下,脑袋这一瞬间一片空白。

外面还下雨,瞿城又病重了,如果刀疤脸搜上门来,他们简直是插翅难飞!

瞿城难受厉害,一坐起来就头晕眼花,但是此时隔壁已经传来了砰砰敲门声,紧接着嘎吱一声响,传来了老爷子声音,“你们做啥子滴哟?”

“老家伙,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开着车子,长得又高又大外地男人?”

“我每天下山卖辣椒都能看到很多外地人,我知道你们说哪一个撒?”

“妈,老不死你别废话!我们们刀疤哥可是等着抓人呢,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们不客气!其他几家我们们都搜过了,就剩你了,给我搜!”

“是真没有嘛,你们天天来收保护费,我哪儿敢瞒着你们。哎哎!你们不能进来!”

老爷子声音从隔壁传来,徐辞年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瞿城面色铁青,迅速屋里环视一周,一眼看到了墙角接着天花板大衣柜。

“这边,辞年。”

他挣扎着站起来,咬着牙卷起地上铺盖和两人衣服,徐辞年一眼就明白他意思,扶着他推进大衣柜,自己一个跃起钻进去,刚刚合上柜门,屋门就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狭小柜子里一片漆黑,呼吸困难,瞿城烧得头晕目眩,几乎要喘不上气,却死死地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徐辞年紧紧地贴着他胸口,感觉到身前火热体温,看着瞿城控制不住发颤肩膀,伸手紧紧搂住他,两个人就像连体动物一般锁柜子里,隔着一层薄薄被子和柜门就是刀疤脸人。

“都说了木得人,你们偏不信,这里是我娃娃房,你们闯进是啥子意思撒?”

老爷子站门口,手里举着一盏油灯,一脸无可奈何。

一旁几个黑衣人皱着眉环视四周,空荡荡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床上也没有动过痕迹,这间房后面是一条河,这会儿水流湍急根本不可能藏住人。

难不成瞿城那老狐狸真不这里?

为首那个人走进屋子,就停离徐辞年和瞿城不远位置,几乎伸手就能碰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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