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才一秒记住 造化图小说网 (zaohuatu.com) )
一切发生太,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看着白发苍苍钟叔突然踉跄着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
“徐建国你他妈还有脸来我们们赵家馆!我今天就要为大小姐出一口恶气!打死你个负心汉!”
花瓶猛地砸过来,徐建国一偏头躲过一击,惊魂未定扶住桌子,张伯惊得脸色都变了,扶住他冲着外面喊,“保镖呢!这帮子人都管着干什么吃!?”
可惜他叫了半天,原本已经冲进馆子里保镖却突然没了动静,徐辞年笑着耸了耸肩膀,“不用叫了,他们现估计正忙着呢,没工夫管你们。”
“大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张伯不敢置信看着眼前徐辞年,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父亲做出这样事情。
徐辞年摆了摆手,“别叫我大少爷,这三个字我高攀不起。是你们带着一帮保镖莫名其妙跑到我店里来闹事,我要报警你们又不愿意,那我只能按江湖规矩解决,反正大家都是混社会人,谁还不会点拳脚功夫?”
他这么说着,故意往门外看了一眼。
徐建国顺着他视线往外一看,饭店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壮汉,各个身上带着伤疤和纹身,手里拿着家伙,脸色不善把自己带来五六个保镖团团围住,似乎警告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立刻就抄家伙往死里打,那让人不寒而栗眼神,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敢拼命地人物,骇得徐家几个保镖当即就变了脸色。
“徐辞年,你是一心要跟我这个父亲唱反调了?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先生,看您这话说,我一个小本买卖自然不敢跟徐氏集团老总叫板,不过就是您一个老熟人想跟您聊一聊,我给创造个机会罢了,否则一会儿您保镖不识趣儿闯进来,影响了两位叙旧就不好了。”
“我不认识你说什么故人,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就算你不承认自己身份,也别忘了自己还是徐家种,从小到大吃用也都是徐家东西!”
徐建国冷着脸仍然摆着徐家掌权人架子,徐辞年也不恼怒,笑着刚想开口,却被一旁钟叔一下子拉住,冲着徐建国就啐了一口,“我呸!徐建国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刚才钟叔出现太,徐建国注意力全都被徐辞年拉走了,压根没有来得及注意眼前这个跛脚老头,这会儿定睛一看直接厌恶皱起眉头,“你又是谁?我们们徐家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钟叔阴着脸看他,勾起一抹冷笑,“呵,你徐家家事?没有赵家nǎ里来徐家,你倒是忘性大,连我是谁都忘了。”
徐建国脸色陡然一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倏地一下子睁大了,“你……是……”
“想起来了?”钟叔跛着腿,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浑浊苍老眼睛里带着讽刺,“也难怪你这么久才认出我,你连大小姐死活都顾不上,哪儿还有工夫记得我这个下人。”
徐建国脸色相当难看,手心微微冒汗,脸上却不显露,嗤笑一声道,“原来是赵家养一条狗,我不认识你说什么大小姐,也没工夫跟你这老头子磨嘴皮。”
说着他看了徐辞年一眼,拄着拐杖站起来,对张伯招了招手拿出一沓钱放桌子上,“今天出门我就当被一只养不熟白眼狼给咬了,这顿饭哪怕难吃我也忍了,这是今天饭钱,剩下给你们当小费了,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们耗时间。”
说着他就当完全不认识徐辞年这个人一般,多一眼都没有往自己儿子身上放,起身就要离开。
徐辞年早就看透了他两面三刀把戏,徐建国这个人永远是用得着时候你就会好言哄着,用不着你了就毫不犹豫一脚踢开,这次他“好父亲”亲自送上门来找事,他自然不会再受这个窝囊气。
偏过身子堵住半个门,他盘着胳膊笑着开口,“别走啊徐先生,刚才不还说我是您儿子吗,现看见故人就急匆匆离开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见还是心里有鬼,不敢面见啊?”
“你敢拦着我?”徐建国阴着脸问道。
徐辞年毫不畏惧,报以相同冷笑,举起双手拍了两下,瞬间青龙帮一帮子兄弟齐刷刷凑上来,各个煞气四溢看着徐建国,把小小一个雅间包围水泄不通。
瞿城人就是他人,青龙帮兄弟早就把他当成半个老大,如今瞿城去了外地,这些人当然任凭他调遣。
“徐先生,我奉劝您好屋里好好地歇着,跟钟叔叙叙旧,否则一旦踏出这个门,会不会被我这帮兄弟拆散了架,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徐辞年,你敢威胁我?”
徐建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厌恶到极致大儿子扼住喉咙,当庭广众之下,他只觉得整张脸都被徐辞年踩了脚下,多年养成上位者习惯让他直接冷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逆子是不是真要弄死我。”
说着,他毫不犹豫走出房间,瞬间门口围着所有人都聚了上来,手中整齐划一掏出了棍子和匕首,齐刷刷举徐建国面前。
刀剑就眼前,几乎再迈出房门一步就会刺进他脖子里,徐建国气脸色煞白,控制不住剧liè咳嗽起来,手指颤抖指着徐辞年鼻子,“你——你这猪狗不如畜生!当初怎么就没死监狱里!”
徐辞年冷笑着,毫不犹豫拍掉他指着自己手,徐建国踉跄一下,撞张伯身上。
“劳驾操心了,您死了我估计也死不了。”
张伯这时盯着面容冷若冰霜徐辞年,第一次赶到了前所未有恐惧,他趁着父子交锋时候,偷偷地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徐辞年一个眸子斜过去,手指轻轻一挥,背后一个壮汉手里匕首就甩了出去,正中手机,“砰”一声砸地上,屏幕碎了一地。
“张伯,省省力气吧,刚才我说要报警是你们不让,现想报警来不及了,因为我反悔了。”
“阿勇,阿威,把这位姓张伯伯拉出去好好‘招待’,徐先生要跟钟叔单独‘叙旧’,他一个外人就不要掺合了。”
徐辞年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对张伯笑了笑,手指一勾,两个壮汉一下子窜出来,迅速擒住张伯两条胳膊往后一扭,把他往门外拖。
“你们要干什么!老爷!大少爷你疯了吗!?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老爷还是你亲生父亲!你这狼心狗肺东西!”
张伯被“请”出去时候,不停地尖叫,可是周围全都是冷眼旁观看热闹人,甚至因为他和徐建国处境而讥笑出声,他看着既陌生又熟悉徐辞年,憋不住张口大骂。
徐辞年挑了挑眉,就像压根没听见一样,完全不为所动,对于这个对徐建国“愚忠”老头子,他没什么闲心去收拾,反正不分青红皂白人多得是,不差张伯一个。
张伯被眼睁睁扯出了雅间,徐建国几次伸手去拦,但都被几个壮汉推开,他本来就身体不好,这下直接气背过气去,跌椅子上剧liè咳嗽,整个人都不停地颤抖。
直到张伯人影消失眼前,整个雅间只剩下徐辞年和钟叔两个人,门口堵着一群黑社会,他保镖全都被控制住了,手机也被弄坏了,唯一跟外界沟通渠道也断了,此时此刻,他竟然活生生被徐辞年困了房间里,孤立无援。
这一刻他真慌了,扶着椅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仍然带着笑模样徐辞年,又一次感觉到了让他深恶痛绝强势和恐惧。
以前徐辞年还徐家时候,老爷子把大半家业都交给他处li,他这个当父亲反而比不上儿子公司说话有分量。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随着年龄增长,徐辞年商场上才华也逐渐显露,他讨厌大儿子身上那股与生俱来强势,仿佛所有人都会忍不住追随他,而自己这个当父亲却只能被死死地压住,注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这种糟糕感觉持续了二十多年,终于徐辞年进监狱之后才得以解脱,可现这种该死感觉又回来了!
“……咳……咳咳……我真后悔当初没出生时候就掐死你。”
他捂着胸口,整张脸都扭曲了,徐辞年脸色瞬间白了一层,哪怕他已经对徐建国没有半分情谊,听到自己亲生父亲说出这样话,心上那道旧伤疤还是又一次被撕扯鲜血淋漓。
他嗤笑一声,“这话还是留给你亲生儿子吧,跟我这个陌生人说什么?”
“傻小子你跟这种人渣废话什么!钟叔替你教训他,你先带窝窝出去。”
钟叔看出他脸色不对,心里火气再次窜上脑袋,伸手拍了拍徐辞年肩膀,用眼神给他安慰。
徐辞年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临出门时候看了徐建国后一眼,冷笑一声,“徐先生,好好跟故人叙旧吧,再见,哦不,我们们这辈子千万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