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绝望”?
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被困在一条黑漆漆的没有人经过的小巷,身边只有一个想断我手脚的强壮男人。
我找不到救援,也逃不出去。
所能够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暗自祈祷一切快点过去。
光头收了线。
我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在我的头罢,他放开我的脚,起身往外冲去。
男人想拦住他,却被他一下撞开,靠着墙半天没缓过来。
不多时,离开的女人领着几个警察回来,男人指着我叽里呱啦,大概是在给警察介绍情况。
警察立刻跑到我身边,拿走我嘴里的毛巾,替我解开绳子,又把我扶起来。
也是在这一晚,我有了第一次在国外进警察局的经历。
——回国以后还能跟人吹嘘好一阵,我自我安慰。
我艰难地做完了笔录。
警察向我承诺,会尽快调出那一段路上的监控,有了光头的清晰正脸后会发给海关,限制他出境。
但如果他在那之前逃离了d国……他们恐怕就没办法抓到他了。
我没抱什么希望,办完了所有手续后,坐在警察局里给瞿耀打了个电话。
d国和c国有7个小时的时差,d国是深夜,c国却已经到了早晨。
瞿耀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姚希?你那边不应该是凌晨2点多么?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熟人的声音,我忽然眼热,方才危急时的害怕与委屈此刻全涌了上来。
“瞿耀……”我不由哽咽,“我现在在警察局……”
“什么?”瞿耀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鼎丰”的事,并没有告诉瞿耀。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等我找个时间好好跟你说。现在你能让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来警察局接我吗?我一个人不敢回酒店。”
“好。”瞿耀当即答应,“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让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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