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绮笙了然点点头,“也是。”
薄凉以为已经把路绮笙打发了,结果下一句路绮笙就道:“要是找到了,你今晚肯定都不会回来了,毕竟久旱逢甘霖不是。”
……你是白痴吗?薄凉特别想问她。旱你个鬼!
薄凉烦躁地拨了下头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也借此躲避路绮笙。
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就苏娆的事情向路绮笙解释什么。
然而,路绮笙又是容易打发的?
跟在后面像个小尾巴:“土豪,你也会考虑家里人的反对意见呀?”
薄凉脚步一顿,侧首冷凝着路绮笙:“你问了?”
尽管薄凉还是面无表情,但路绮笙已经能很清楚的分辨薄凉何时是在生气了,比如,此刻。
路绮笙稍稍拉开点安全距离,斩钉截铁地解释:“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薄凉带着寒意一步步逼近,路绮笙小小咽下口水,怂了。
“只是我有一点点好奇,就知道了一点点,真的!我就知道是薄家反对你们,其他真没了。”
背已经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了,路绮笙无处可退。
薄凉停在路绮笙身前,一张俊颜却还在不断放大,最后堪堪顿在距离路绮笙一寸的地方。
路绮笙紧张地浑身僵硬,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更能清楚看到薄凉此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般的眸子。
“我再说一次。”薄凉此时的话真如他的名字一般,薄凉得可怕,“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的事,与你无关。”
路绮笙有一瞬间的慌神,常常带笑的眼睛瞬间灰暗下去,一直压抑的莫名心痛如狂风龙卷,排山倒海般袭遍路绮笙四肢百骸。
“……嗯,我知道了。”
薄凉看着无神的路绮笙,突然有一丝不忍,下意识想要抬起手去抚摸路绮笙的发薄凉不肯说,但是人也没找到。那既然如此日后慢慢再算账就是了,反正日子还久着呢。
薄颜咬牙切齿,大骂薄凉狡诈,一面又安慰路绮笙,她会帮忙想办法撬开薄凉的嘴。现在看来,薄颜今早这餐补脑非常的早餐没白吃,已经被她想到了曲线救国的方法了。
薄凉换好鞋,看一眼还在嘀咕的两姑嫂,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被盯上的小白鼠呢?
路绮笙送走了薄凉和薄颜后,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刚要出门,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了。
路绮笙背着自己的大挎包,匆匆跑过去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有些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双睿智的眼睛里透出严谨的光芒,见路绮笙出来,便恭敬地朝她微微欠了欠身:“少夫人。”
少夫人?路绮笙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把对方的脸和身份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