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头皮一麻,屏着呼吸,手里紧紧抱着那罐灭火器。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只一瞬间,门倏的被人拉开,梁笙对上那人黝黑的眸子,呼吸一凝,没有多想,拔开灭火器的保险销,捏着管子对那人猛地一喷。
保镖猝不及防的被这些浓烈的白气呛到眼睛,赶忙闭着眼睛蹲在地上擦拭,余光一瞥发现女人要逃跑,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绊住梁笙的去路。
女人恨的牙根发痒抱着灭火器的罐子就往保镖的额角砸去,后者没有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
趁着空档,梁笙跑离卧室,忘了还有一个郑明渤,没有意外的在客厅与他来了个不期而遇。
郑明渤因为喝了点酒,油腻松弛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从头到脚把女人打量个遍,勾起肥唇嘲讽的笑了,“小美人儿,你想往哪里跑啊?”
说罢,他淫邪的笑着步步紧逼。
梁笙抬头,满脸惶恐的往后退,靠近桌子的时候,拿起烟灰缸忙不迭的就往他脑袋上砸过去。
脑门倏的一疼,郑明渤啊的惨叫一声,女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撂倒在地。
梁笙体力不支,而郑明渤又是个五大三粗的老油条,自然很快就挣脱了女人的擒拿,他用力扯着她的头皮往后拖,头什么,只是快步往床前跑。
男人解开绑着梁笙的束缚,捞过床头的浴袍,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撩起梁笙垂在脸颊的头发,在看到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时候,瞳眸更是一震。
女人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脸,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触感,熟悉的让她感觉心安。
她吃力的睁开眼,在看见陆淮那清俊的脸庞时,泪水又从眼角滑落,她一脸痴笑着,“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你吗陆淮?”
男人低头,薄唇擦过她的鬓际,低声呢喃,“你没有做梦,是我,我来了。” 听着陆淮如骄阳一样柔和的淳淳嗓音,梁笙咬着下唇,无声的流泪,目光之处,全是他那张被放大的俊颜,尔后呜咽着,“疼,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