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是幻觉，是幻觉！”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抓住她的手，就继续往前跑去。
脚下一绊，她摔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
有人扶起了她，手是一双略微冰凉的年轻男人的手。她冻得哆嗦起来，显得楚楚可怜。
“小姐，你怎么了？”
夜明珠说不出话，牙齿都像是在打颤。
“在穿成这样，在马路上跑不安全。我扶你去前面车站里坐坐吧，你要去哪里？还是打车比较安全吧……”那人不停在说着，还撑开了一把伞。犹豫了几秒钟后，那人手指发颤地搂住了夜明珠的肩头。
他应该是好心，也很胆小。
夜明珠不知怎么的，竟也不躲。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心，不知沉到哪里去了。
“走开！”一个暴怒的声音从后面猛冲过来，那个年轻男人被程怀景一拳揍翻在地。
“你有毛病吧，我又不认识你。”年轻男人捂住流血的鼻子很是气愤。
夜明珠听到程怀景在大声对男人吼：“她是我的女人！听到没，你离她远一点。”
夜明珠内心没有多大波澜，她默默地对自己说：是幻觉，是幻觉……程怀景都要跟乔玉欣订婚了，她算什么？
年轻男人自知理亏，嘀咕了句，就爬起来走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又扼住了夜明珠的手腕，把她冰凉的身子拉进宽阔的胸膛。程怀景的声音暗哑，透着疲惫，像雨一样撒在她头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