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不喜你还饮酒,还喝得如此多,你可知我去寻你时,你正躺在花堆里,死活不知了都!”叶知秋斥道,但眉目并不凌厉,只是关心和担忧。顾凛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他还喝得酩酊大醉,若是有什么凶猛灵兽路过,自己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但也幸好这附近只有他们这些活物,昨夜才醉得如此痛快。
听叶知秋这般说话,便知是原谅他关心他了,也舒展眉眼,朗声道:“不怕,纵是豺狼虎豹要将我拆吞入腹,也得经过知秋的同意。”叶知秋轻勾唇角:“不怨我了?”他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满嘴都是说着自己有多么不好不好,怎么欺负他,怎么担心害怕自己。
叶知秋听得了顾凛的唠哩唠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自己明明对他从来没变过,却被怀疑自己不信任他,怀疑他了,笑的是明明当面说可以说清楚的事却变成了胡闹般地说出来。
顾凛盯着他好久,二人沉默着,还是顾凛先开了口:“知秋,我不该怀疑你……”话还没说完,眼眶就开始红了,又有委屈又有自责。叶知秋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甚至还抱起手来。
他咬咬牙,继续向叶知秋反省着:“我不该随便猜疑,昨晚饮了酒,虽然喝得大醉,但是我倒是想清楚了不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只需要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坚定不移就够了。你总有你的理由,既然你不想说,那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说出来呢?
“我难过与伤心的,是你不同我说你遇到了什么问题,是什么遭遇让你保持缄默闭口不言。但是我却忘了,可言不可言并非你能决定的。天道无常,你做的不过是遵循天道,而我却妄加推测有违天命。现在我已经清醒过来,知秋,你能不能以后遇到什么事,清楚地同我说?”
说完后的顾凛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叶知秋,后者抵挡不住,连连点头,“莫要太记挂于心,我也只是遵照天意行事。待到时机已到,我便会说的。”
二人好好说了一会话,叶知秋捏着他的手责备着他昨夜饮酒之事,顾凛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昨夜他难过极了,心里转不过弯来,想起大清早的寻止给他喝的酒,便自己喝起酒来,哪曾想拿到了最浓烈的幽泉酿,后劲一上来他就没什么知觉了,昏昏沉沉地躺着地上。
也不知是那围蕊花的香气是否有安神的作用,他梦里也没有什么让他牵挂困扰的事,那一觉倒是睡得安宁。再加之醒来之时竟在叶知秋怀里,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知秋去寻他,带他回来的。而知秋最不喜他饮酒,还没有过多的责备,顾凛原本的火气就几乎消的快没了。
今晚月色很好,其余人都抵不住困意先睡了,误会解开的二人却说了不少话,都是近日里顾凛想问叶知秋的,两人说了很久,直到半夜谈累了,方才洗漱一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