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这是个问题啊。
男人头发窜得快,仔细琢磨这一个月的时光下来。墨瑞克半长的发早就卷垂肩了,列夫一脸大胡子能藏一碗米线。
乔越呢,精干的短发变得洗完澡后能弯曲一缕垂在额际。
其实这样……多了几分带邪气的俊逸。苏夏当然不敢说出心里话,只得跟着他一起发愁。
怎么才能回归简洁、精干的属性?
她还真在认真想,这里的人理发吗?肯定也有吧。
不过……
他们好像擅长把头发编小辫胜过剪短。
满头小辫的乔医生……这画面太污她不敢看。
感觉到一股阴嗖嗖的视线,乔越见苏夏眼眸都迷茫了,透着一股子小坏小坏的雾气。
略带纵容,又觉得好笑:“苏记者,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都是些歪点子。
“既然没有,不如。”乔越试探:“你帮我?”
“我帮你?”苏夏傻眼,连忙舞筷子拒绝:“不不不不不,我只给我家以前的狗剃过狗毛,你知道吗?毛没长出来的那一个月它都有抑郁症,不出门又厌食,看见我就想报复我!连续在我床上拉了三天的尿……”
乔医生脸色变化得很精彩,最后把兀自扳指头数罪状的苏记者拎起来。
忍了又忍。
“我说,你做。”
还真是一锤子买卖。
苏夏哎了几声:“我的被单。”
男人停下来,等她洗完后一把端起:“晾哪?”
苏夏微微一愣,跟在后面偷乐:“楼话再做事?!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语言不通,没人听他说。
小希望听到了,可又没见过这样仗势的她很害怕,躲在门口哭。
苏夏知道自己跑不过,蹲下来把相机藏揣在怀里死死压着,不顾胸口被顶得生疼。
“拜托你们,不要拿我相机,我真的什么都没拍。”
有人掐她的胳膊,有人在努力强拽,快速而激动的说话声混杂小女孩的哭泣。她把相机绳套在脖子上的,不知谁用力一拉,苏夏整个人倒在地上。
对方还在继续拉,脖子勒出一道红痕,她差点背过气去。
眼圈瞬间就红了,苏夏知道自己保护不了,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滚落:“你们为什么——”
啪嗒。
绳子断裂。
再一声清脆声响,陪伴自己三年的相机在脚边摔得四分五裂。
苏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