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参加过许多次宴会,也曾对每一次宴会都做过认真细致的观察。她早就发现,当宴会正式开始之后,处于宴会中心的仆妇人们是比较忙碌与紧张的,而处在边缘地带比如马厩茶房角门等处的人,则恰恰相反。
因为本身就不受关注,主人又忙着招待客人,管事们也都凑到了前头讨赏奉承,这几处的人们便会非常放松,偷懒行为层出不穷。这便给了傅珺极好的手时机。
其次,秘药的药性也是傅珺出手的另一个原因。
如此长的潜伏期,傅珺相信,就算那天有人瞧见双青去过马厩,也不会将她们与卢悠坠马联系在一起reads();。
这两者间至少隔了二十多天。这么久的时间,足够一段记忆的模糊乃至于遗忘。且在此期间,青骢马能跑能吃能睡,一切正常得很。抚远侯府就算要查,也只会查事前几天的情况,而绝想不到傅珺早在二十天前就了手。
此外,还有一个武阳伯的事情不出话来。
彼时的她既没有待在濯雨堂,亦不在秋夕居,而是在外书房中与傅庚闲话。
现在的傅庚,会时常召了傅珺来外书房说话。
傅庚发现,他的女儿在政治事件上很有几分头脑。自然,这也与刘筠的屡次褒奖不无关系。
刘筠曾不止一次对傅庚道:“令爱沉着冷静颖悟非凡reads();。若为男子,当不输傅探花。”
而随着与傅珺交谈渐多,傅庚也发现,她的女儿见识极广,见地亦极高。有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他是在与男子交谈,而非养在深闺的女子。
诚然,傅珺的许多见解未必切中肯綮,然她的视野却极为开阔,时常便可触动傅庚,让他从新的角度看待问题。
见女儿此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桌案使劲儿瞧,傅庚眼前不由便浮现出女儿幼时傻乎乎圆滚滚的模样来,心中油然生出了一丝暖意。
“棠姐儿莫不是傻了不成?”傅庚温笑着。
傅珺真的很想点头说“是,我是傻了”。
这不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