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仪不甘示弱抬头看他,眼里再没有了惊慌害怕。人,果然是要经历挫折,才会成长。她在自己差点死了之后,终于摆脱了原主对于尉迟恒夜的恐惧心理。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针包,取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一只手托着尉迟恒夜的胳膊,另一只手施针。
对方面如冰山,毫无表情。两只瞳孔里,跳动着相同的火光,丝丝暖意将他眼底的冰冷,驱散不少。
安仪利落的下针,银针扎上尉迟恒夜的穴位时,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安仪托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他沉默的看着安仪的动作,手指却紧紧扣住她的命脉。
力道十足,安仪仿佛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修长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接触的皮肤周围都隐隐发白。
安仪皱起眉头,但没有挣扎。自顾自的将一根约八公分长的银针,送入大半截,深深扎入他的皮肉中。
她一点也不像其他的少女那样,看到血和伤口,就吓得跳脚。相反,她的脸上有半点害怕的表情,甚至像是看了太多,做过太多次,而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虽然表情轻松,但态度是认真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眨一下,哪怕尉迟恒夜用力捏痛她的时候也没有。
手臂麻痹的感觉渐渐退去,随着安仪将银针拔出,麻痹和颤抖的感觉都一并消失了。
他放开安仪,活动了一下,果然恢复如初。
安仪将针包放好,这才有时间看看手腕上的伤。这个男人果然是不知轻重,掐了她的脖子之后,又将她的手腕给弄青了。
新仇旧恨再添一笔,安仪在心里发誓,迟早找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雪白的皓腕上,深色的淤青分外显眼。尉迟恒夜无法忽略那一抹颜色,似乎曾经也遇到过这样让他介怀的画面,心中不免燃起一股无名火。他伸手捏着安仪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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