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慌又惧,话吞吞吐吐,莫公公微仰起恐慌的嘴脸,掌印隐隐现出,支支吾吾半天后话堵在嗓子门,腹语暗叫不好,道:
奴才冤枉啊娘娘,奴才有禀明皇上,说娘娘您不愿见皇上,可是皇上……
皇上充耳未闻……还骂奴才来……
一想前来的路上,莫公公欲哭无泪,但觉好委屈的冤枉,皇上御前,他真话不能言!
晚妃娘娘凤前,他有苦说不出,跟哑巴吃黄连无恙。
再者,皇上的所作所为,不论或对或错,哪怕就是错的,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奴才敢直言,敢违背的理啊!
那还不自挖魂墓,死得快么!
人家做奴才,他做高高在上的总管奴才,万奴之上,本该是威风四面,吃香喝辣地,为啥如此憋屈啊!
冤屈着,莫公公暗道做奴才不易,给晚妃娘娘当传话筒更不容易,皇上反驳不得,娘娘得罪不得,这跟下地狱没啥两样,还让不让他活啊!?
皇上呦,您吭个声啊,不然奴才命不保了!
“莫公公,瞧你把晚儿给气的!”
仿若听到莫公公心声,苍冥景吾长眸微睨,严厉出声,“看你自挨的两巴掌份上,朕饶你一条狗命!”话是教训,却没有怒意,“还不滚出去面壁思过!”还有一层包庇。
皇上呦,您终于听见奴才的求救声!
“奴……奴……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
惶恐交加,心下窃喜,莫公公连忙叩头,“皇上,奴才这就去面壁思过!”皇上您真会装,奴才佩服,如那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晚妃娘娘,奴才……奴才告退!”
末了,给晚歌跪安,莫公公恐慌爬起退去殿内。这两巴掌,碍着皇上御前,他可是出了力气打,真他娘的痛啊!
一时间,殿内寂然无声。
“李太医,晚儿的平安脉往后就交与你看诊。”
不问病情,刻意隐瞒,苍冥景吾将晚歌交给李太医调理,希望她心疾可以治愈。
哪怕明知的结果,哪怕是微妙的机会,他也要去试!
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不愿放弃!
认清自己的感情,苍冥景吾害怕晚歌因心疾离去,他想,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是,皇上,微臣遵旨。”
皇上话中话,李太医心知肚明,晚妃娘娘的病他唯有竭尽全力去医治。
苍冥景吾没有转身去看门侧的李太医,“嗯,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李太医离去,苍冥景吾叫起宫女太监,“都平身吧。”众人得令站起,战战兢兢守着岗位。
苍冥景吾俊美的脸庞柔和,看眼前阴霾怒气又苍白的脸儿,内心涟漪乏起,是怜惜的心虚,“晚儿,朕来看你了。”明知她不愿看见自己,却控制不住,死厚脸皮来凤宸宫。
“我还没死,让你失望了。”
讽刺的话语,澄澈的眼神死在昨日,晚歌如冰的目光直视与苍冥景吾,勾唇讥笑,冷漠道:“看见了,我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哼!强暴了她,他还有脸出现在凤宸宫!
帝王的脸皮,既然如此厚,堪比城墙!
听完她话,苍冥景吾柔和的面色划过伤涩,“不是!”他解释,说道:“朕只是想来看看你,晚儿你别这样,朕看着心疼。”
“啊哈哈……”
嘴角上扬,霎间讥笑出声,“真是欲盖弥彰!”寒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晚歌冷笑顿敛:“怎么,我这样这不是拜你所赐的吗?”
声末迎上苍冥景吾面前两步距离,抬眸直面逼人的气势,她嗤之以鼻,字字相讥,咄咄逼人,“心疼?你也会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