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外出置办装备的可可树回来了,进门时大摁喇叭,声响洪亮,绝非突突车可比。
是辆二手的白色海狮面包车,前任车主改装过,车南面要打仗,这是政-府的……电台宣-传?
卫来正想追听下一句会讲什么,耳边蓦地响起岑今歇斯底里的声音:“关掉!关掉电台!”
这一下突如其来,卫来不及细想,紧急靠边的同时,一把拽下电台繁复的插电线。
嚓嚓的响声消失了,车里只剩了冷风机的嗡嗡一片。
岑今低着头,脸色苍白,搭放在膝上的手有轻微的抽搐。
过了很久,卫来轻声叫她:“岑今?”
她抬头,笑的很勉强。
说:“没事,你继续听。我刚刚……做了个噩梦,一时没反应过来。”
车里开了冷风,她的后背有一块汗湿,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她的噩梦里,有电台?
岑今避开他目光:“车里闷,我下去透口气。”
卫来想提醒她外头热,真跟下去了,发现也还好: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的,日头似乎被遮住了,沙漠没了太阳,狰狞似乎也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