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季景澜心心中冷哼道,到底谁莽撞?你这个蠢货。
江晏州心里好受一些,他没有问她恨不恨他?以前她曾说过恨他,可他觉得她是不恨,她恨的只会是她自己能力不足。
既然答应她了,他也不想叽叽歪歪,让她生厌。斩钉截铁地说:“阿鱼,我去南疆,你好好养病。”
季景澜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江晏州微微扒开她的衣领,吻了下去。
季景澜只觉一痛,漆黑眼珠霎时冷厉!一只手就要挥过去,被江晏州握住,他说:“再让你疼一次,为我最后疼一次。”
季景澜眉头紧皱,如果这个时候撂狠话或是再给他一巴掌还有什么用?无非是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她不想节外生枝,生生忍了下来。
“生气了?”江晏州问。
眼睛瞎吗?季景澜不吭声。
他低声说:“我帮你插上簪子,从哪□□的我照着那地方给你插回去。”
季景澜没看他,这人也是重号神经病患者。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招惹了他们.....
簪子一回头上,她转身就往外走,管他是死是活!顺便从地上拾起被他扯下的腰带。明显不能用了,一会儿想法围在礼涵身上吧。
江晏州从后面望着季景澜,她走的毫不留情,异常坚决。他铁骨铮铮的脸上,带上了她看不见的郁卒不甘,混着柔情。
他想,三鼎虽然没能杀死克鲁,至少得到了一件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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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在人前惯性地保持着他的微笑和优雅,高贵的如豹一般的优雅,内在里却是沉静阴郁,心细如发,伺机而动,一怒即能风云变色。
季景澜出去有一会儿了,当她领着季礼涵从外面回来后,他便抬起头望着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看,从她的头盯到脚,带着笑意。连太后说她要回去休息时,他也视线不变地笑着回答:“好。”
那目光太过灼热犀利,季景澜当做看不见都不行,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她不想让家人发现端倪,这接连上演的戏码真是有点累。
秦胤平易近人,谦虚温和,尽心尽力地招待着季家人,说一句君臣尽欢,岳婿融洽,也不为过。见时辰差不多,季夫人与季景澜私下说该回去了。
季景澜也不勉强,相互告别后,季她哄着季礼涵,给带上一包裹有趣好玩的小礼物,小姑娘心满意足的上了轿子,秦胤命暗卫将季家人妥善安全送回。
当大殿里就剩秦胤和季景澜的时候,一下显得空旷起来,周围飘着淡淡酒香,夹着圆饼中牛乳的味道。季景澜想回去休息,秦胤点头,她便走在了前面.....
忽然,秦胤轻易拉住了季景澜的手,从她头上取下那支白玉簪,对着宫灯一晃,发现里面断了一道痕迹。
季景澜浑身一紧,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跳快了几拍,没想到他眼睛毒辣至此,简直堪比鬼怪。她见秦胤认真打量着那支簪子,震惊之余她也没说话,以静制动。可他半天不说话,在那装深沉。
季景澜便没理他继续走了。
秦胤轻描淡写的问话阻止了她的脚步,因为他上前再次握住她手。
“怎么断的?”
“.....”有些事可以欺骗,有些事则不能。季景澜没说话。
“一支簪子而已,就算不喜欢你也不至于摔了又插上,谁给你弄的?这宫里没人敢。”缓缓的声音有着疾风骤雨的势头:“礼涵吗?你把腰带也给她了。”
“.....”她依旧沉默着。
“和我说说?”秦胤把她转过来,视线一下子定在她的唇瓣上:“你的嘴唇肿了,没见你喝酒吃辣啊?”
“.....”季景澜直直地看向秦胤,没有任何的情绪。
秦胤将人抱在怀里,直接把她的衣服从衣领处往下扒,手臂一瞬间收紧,像是夹杂着极度的愤怒与喷薄而出的震惊,季景澜一动没动.....
秦胤抱了季景澜好一会儿,没人能看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见他微低下头,薄唇在她的脸颊边留下一个轻吻,温柔地,优雅地......
亲完,他低声说:“你先回去休息,朕要亲自去看看。”声音出奇的低,看似温和,却让人觉得阴森的,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他又吻了她脸颊一下,留下一句:“我没事,你先回去。”接着,他转身而去,留下季景澜立在那,她抽出丝帕擦了擦脸颊,用力的蹭了蹭,继而是嘴唇.....
秦胤至始至终没明着说什么,语气是平静、温柔的。却掩饰不住那冷酷与别样的威胁,把他的帝王性格一刹那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有个饭局,喝的有点晕,晚上就这点了,没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