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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狗咬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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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赫连骏驰办了个隆重的晚宴,替第一届飞行员训练班致了简短的开幕词。

舒沫推说落水后身体有些不适,略坐了片刻,便离了席。

踏着月色,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湖边。

码头上一字排开十艘快船,一条修长的身影坐在船头,岸上的灯火,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像一座雕像似的。

隐隐的,透着种莫名的熟悉感。

舒沫越看越疑惑,忍不住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

忽然间,似感应到她的目的,那人回过头来,正对上她的。

四目相视的一瞬间,原本黯沉的瞳仁,转瞬之间亮得惊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蓦地绽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满眼喜悦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张开,又阖拢。

舒沫紧盯着他,眼睛一亮,心脏忽然跳得快要跃出胸腔。

小七!

他刚刚唤的是小七!

抑不住从心底冒出的喜悦的泡泡,加快了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娘娘,娘娘,你在哪?”

舒沫一惊,猛地意识到身在何处,步伐一顿,抬起眼飞快地睃了他一眼,随即果断地转过身,朝银杏走了过去:“嚷什么,在这呢~”

“夜里风大,容易受凉~”听出她语中的不悦,银杏讷讷地摸着臂弯上搭着的披风。

“得了,”舒沫淡淡地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吹一下就病~”

“我……”银杏咬着唇,心象针扎似的难受。

忽然间,好怀念从前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平易近人的舒沫。

那个全心信赖她,放手让她办事的主子,已经消失了。

可,谁让她背叛了她呢?

她接受她,继续让她在身边伺候,就应该知足,难道还敢奢望象立夏一样,成为她的心腹之人吗?

“时间还早,娘娘不再散会步吗?”

“不了,我有些倦了,再说明天还要早起。”舒沫没有停,越过她径直回了别院。

赫连骏驰地为她单独建了幢独门的别院,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一应俱全。

大约因为这是军事基地,是他的天下,自认安全绝对无虞。

故做大方地撤走了所有的护卫,表示对她的重视和尊重。

入了夜,偌大的别院,就只有她和几位伺侍起居的丫头,显得格外的清幽。

舒沫打发掉银杏,熄了烛火盘腿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候。

夜风徐徐,院子里安静得出奇,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到了半夜,笙歌散尽整个基地一片寂廖。

一条黑影翻过院墙,纵身跳进了别院。

他顺着种满迎春花的矮墙,一路摸到了正房,机警地四下环顾了一遍,确定左右无人,这才拔身而起,飘然上了二楼。

伸手试探地轻推,轩窗竟然应手而开。

他不禁哑然而笑,翻窗而入,含笑低唤:“小七,我来了~”

“来得可真晚~”舒沫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抑不住的欢喜:“我腿都坐麻了~”

“抱歉,我得等同伴睡着了才出门~”夏侯熠站在窗边,等眼睛适应黑暗。

“往左走两步,有张椅子~”舒沫小声提醒:“别杵在窗边,小心被人看到影子~”

夏侯熠依言走到椅边坐下,心中百味杂呈:“还是你心细,想得周到。”

“刀尖上打滚,不小心提防着不行。”舒沫低笑。

夏侯熠心中难过,凝着那抹隐隐绰绰的身影,喉间如哽了块石头,沉默良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舒沫莞尔一笑:“你们约好了么?见了面,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还有谁?”夏侯熠一惊,迟疑了片刻,摒息问:“是……烨吗?”

“是惟明,”舒沫按住焦躁和失望之情,故做轻快地道:“几天前,他摸到我在咯尔达的住所,跟我说了几句话。”

“明也来了?”夏侯熠心中惴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

烨虽然没同意跟他打那个赌,但他还是比自己慢了一步。

事实证明,他和小七的缘份并不比自己深。

“嗯,”舒沫轻应一声:“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要找到此地,得花不少时间。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并且混了进来的?”

“说来话长~”

“我们有三个月的时间,故事再长,也应该说得完。”舒沫半是玩笑,半是自嘲。

“我是调查一桩陈年旧案,无意间追到咯尔达。”夏侯熠不欲多谈,一语带过:“刚好有个朋友,说起赫连骏驰在建一个秘密的基地,便带我进来参观。没想到,意外地遇到你和小宇。可见,老天爷有时,还是有眼睛的~”

刑部不断接到报告,称各地时有匠人失踪案发生——其中最早的都是曾替舒沫制做过滑翔机部件的。

而循线追查下来,最后的嫌疑人,直指赫连骏驰。

恰好他在调查薛凝香的往事时,种种迹象表明,当年她心仪的对象,极有可能是西凉的贵族。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再三再四,就是必然了。

综合手里的线索,他几乎可以得出结论:赫连骏驰带走了舒沫和小宇。

为了比夏侯烨更早找到舒沫,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出了幽州,直奔西凉。

到了咯尔达之后,打听到赫连骏驰偷运了大量匠人,在建一个秘密基地,他便认定他一定是将舒沫囚禁于此,于是碾转托人,易容潜了进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此苦候了二个月之后,终于让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舒沫却越发感知其间的艰辛。

沉默良久,难过地道:“为了我,累得大家都离乡背井……”

夏侯熠截断她,表情诚挚,语气温和:“我说过,来这里,是为查案,与你无关。”

“你来这里,尊夫人知道吗?”舒沫迟疑了片刻,问。

将心比心,如果她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不顾自身的生死,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夏侯熠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眼里闪过太多情绪。

薄薄的嘴唇开开阖阖,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一刹那间,舒沫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的心痛。

“对不起~”舒沫一阵懊恼,慌乱地撇过头去。

没事干嘛提沈素心,这不是往他的心头插刀子嘛?

“沉住气,我设法尽快把你救出去。”夏侯熠的声音很轻,微微带着点沙哑。

“嗯~”舒沫没问他有什么办法,只是扬起笑,语气轻快:“我听你的。”

她全然的信赖,让他不自禁地展露笑靥:“相信我,不会等太久~”

“也别太急,”舒沫想了想,小心地给出建议:“基地防守得很严,又有重兵把守。可能等集训完毕,再设法逃离,胜算更大些。”

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硬碰无疑是以卵击石,伺伏待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不会硬来,一切以你的安全为要~”

“不是我,”舒沫皱眉:“而是大家都要全身而退~”

夏侯熠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站起来,穿窗而出:“时候不早,你休息。”

“……”舒沫伸出了手,却终究没有挽留。

天亮了,银杏推门而入,舒沫早已穿戴整齐,听到门响,转头望向她,神清气爽地道:“早~”

“娘娘今日的气色真好~”银杏有些意外。

舒沫微笑:“是这里的空气好~”

“是~”银杏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外那片碧波荡漾的湖面:“的确很漂亮。”

“天气也好,”舒沫伸了个懒腰:“正适合滑翔~”

“娘娘正可大展身手~”银杏眼中流露出钦佩仰慕之色。

五十名学员整齐在列队等候在操场,每人身边放着一台组装好的滑翔机。

舒沫先让他们对照实物,对滑翔机的部件做了一翻说明,又对飞行的原理和条件进行了简单的解释。

随即找了一台滑翔机,做了一次标准的滑翔示范。

“不论你的技术多娴熟,在起飞之前,都必需按检查清单,以确保飞行的安全……”舒沫一边解释,银杏一边把她早就准备好的清单,一一发给学员。

与此同时,她对照清单,对滑翔机做了最后一次全面的检查,确定无误后,这才将滑翔机举起,轻轻放置在肩上。

一时间,偌大的训练场,静得针落可闻,数百双眼睛都盯在舒沫身上。

在这个基地,关于滑翔机的传闻,早就被传得神乎其技,却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识过。

每一个人,对此都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他们不相信,只凭几根铁条和竹片,再加几块破片,就能让人如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的飞翔。

在数百人的见证下,舒沫迎着风轻快地奔跑着,脚下似越来越轻,终于腾空飞了起来!

“好!”世界一片静谧,不知谁吼了一声。

忽然间,现场如同开了锅的水,沸腾了起来。

欢呼声,掌声,呐喊声,口哨声,啸声……各种声音混和在一起,如同山崩海啸,以势不可挡之态,席卷了整个训练场。

舒沫驾着滑翔机绕湖面一圈,一个完美的拉飘,轻盈地降落在了训练场的斜坡上。

当她解开锁扣,从滑翔机的网兜里走出来时,学员们集体冲了过去,若不是碍于她是女子,早已将她抬起来,高高地抛向空中。

饶是如此,雷鸣般的喝彩声,依旧响彻了云霄。

“舒沫,好样的!”赫连骏驰兴奋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先别忙着夸~”舒沫奋力挣脱他的熊抱:“万里长征还只走出了第一步,离你的飞行大队梦,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有你,一切皆有可能!”赫连骏驰定定地看着她,琥珀色的双眸,光彩璀璨。

他转头望向身边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齐声应“是”声音大得几乎震破舒沫的耳膜。

“有没有信心象舒姑娘一样,飞得那么高那么稳?”

“有!”这一次的回应,越发的山呼海啸,天崩地裂。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尚且能够做到,没道理他们这群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的男子汉反而比不过她?

“瞧,”赫连骏驰得意洋洋,回过头睨着她:“不是我一个人信心十足~”

“同学们,”舒沫拍了拍手,示意大伙安静下来:“飞行是美好的,训练却是极枯燥的!接下来的三个月,让我们用十倍百倍的汗水,来期待这美好的一瞬吧!”

接着,她从学员中挑了五个,详细解释了初级训练的步骤。再把夏侯宇叫出来,给大家做了一次标准示范后,安排大家在平地上做各种练习。

自此,舒沫每日上午到训练场先把今日要教的东西示范一遍,指导五名优秀学员进行训练,再由他们把所学的东西反馈给其余学员。

下午由学员们自行训练,她则给小宇开小灶,陪他单独做一小时的飞行练习;吃过晚饭后在湖边散一小时的步,之后回别院。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

训练的结果可谓相当有成效,五十名学员已经全部完成了初级训练,开始转移到高山地带,投入到更高级,也更危险,更紧张的训练中。

起初还担心舒沫在训练时会想方设法地使拌子,找种种理由和借口推托,塞责,以拖延训练的速度,降低训练的效率。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沫对学员全无保留,倾囊相授,让他慢慢地放低心防,最终释然了。

不得不承认,她收费虽贵,却贵得有理由;让他确信,付给她的每一分银子,都是值得的!

他对舒沫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疑虑,防备和一点点的小怨恨,渐渐转变为信任,欣赏和越来越深的倾慕。

于是乎,他对舒沫也越来越纵容,对她的一些小习惯,也格外的宽容。

知道她喜欢在湖边散步,便特地订了画舫,邀她把臂同游,遭到舒沫婉转拒绝之后,他倒也没有勉强。

思来想去后,估计她不喜自己的陪伴,遂改成小莲舟,派了船夫为她划船,供她泛舟湖面。

对此,舒沫嘴里虽没表示感谢,在湖面上逗留的时间却比以前久了。

这说明,她其实乐在其中。

看,她又在湖面泛舟,不时掬水洒向夏侯宇,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回荡在湖面。赫连骏驰站在栏杆上,俯瞰着戏水的她,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大王,”崔老三看一眼他,再看一眼远处的舒沫,眼里闪过了然:“既然喜欢她,何不娶进门来?”

赫连骏驰被人窥破心事,轻咳一声,喝道:“别胡说~”

崔老三跟他时间最长,也算知他甚深了:“属下追随大王经年,从未见大王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关注。舒姑娘,绝对是个异数。当然,她绝对值得!”

老实说,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人生的阅历再浅一些,想必也会抵挡不住她的魅力。

事实上,基地里的年轻小伙子,有几个不曾折服在她独特的魅力之中,为她倾倒,为她萌动了一颗颗年轻炽热的心?

她就象天上的太阳,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却,也高贵骄傲得让人不敢逼视。

但大王却不同。

他超常的智慧和过人的魄力,足以征服任何一个女子。

他雄厚的实力和高贵的身份,让他站在世界的顶峰,足以匹配世上任何一个女人。

在他的眼里,天底下再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堪称绝配。

“你也懂女人?”赫连骏驰懒懒地斜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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