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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狗咬了(2 / 2)

“属下是个粗人,那些文人雅士吟风颂月的风雅之事,确实不懂。舒姑娘那种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哼,”赫连骏驰轻哼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但,”崔老三话锋一转:“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她就离不开男人。就象花儿,没了水的滋润,再美也得凋谢。”

“有意思,说下去~”赫连骏驰若有所思。

女人的青春有几年?再拖下去,蹉跎了岁月,岂不可惜?

崔老三笑了笑:“越是骄傲的女人,内心越孤独,越希望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因为,她有那个资格。”

说到这里,崔老三停下来,暖昧地看了他一眼,拖长了语调:“她离开帝都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吧?旱了这么久的地,哪扛得住雨水的诱惑?”

赫连骏驰俊脸通红,斥道:“越说越不象话了!”

“属下没读过书,文绉绉的话不会说。”崔老三笑嘻嘻地道:“可,话糙理不糙,大王要不信,何不亲自试试?搞不好,*,一点就着……”

“滚!”赫连骏驰抬腿就踹。

崔老三早有准备,飞身翻过栏杆,跳到地面:“大王琢磨琢磨,属下告退~”

赫连骏驰低咒几句。

恰在此时,银铃的笑声传来,想着崔老三的话,脸上一热,心跳瞬间变得飞快,象是随时要跳出胸腔。

“时间不早了,靠岸吧~”舒沫抹一把脸上的水珠,抬头望向夏侯宇。

“三叔!”夏侯宇悻悻地拍着水,道:“看到没?这女人忒狡猾,得了便宜,立刻收兵!”

夏侯熠失笑,轻撑船篙,船头冲开水面,朝岸边划去:“你是男人,让让她又如何?”

“得,”夏侯宇翻个白眼:“就知道你跟她是一边的,算我撞坏脑子才跟你告状!”

舒沫冲他扮个鬼脸:“要不,咱们到水里见真章?”

夏侯宇越发气了,张大了嘴不知如何驳。

舒沫双手拍打水花,指着他哈哈大笑:“我忘了,你是只旱鸭子!”

“你!”夏侯宇涨红了脸。

“没话说了吧?”舒沫大为得意,将湿手随意往裙子上擦。

“等等,”夏侯熠急忙叫住她,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递过去:“说多少遍了,总不记得带着。”

舒沫已经在裙子上拭净了手:“这样更方便~”

“哼~”夏侯宇逮着机会,可劲地糗她:“你省省吧,她就是个野丫头!”

“野丫头又怎样?”舒沫不以为意,双手撑着船舷,微仰起头,惬意地迎着风:“无拘无束,活得舒服自在!”

夏侯熠轻声道:“湖水凉,小心寒气侵体。”

“安啦,”舒沫极随意地挥挥手:“现在是夏天,不要紧的~”

“哼!”夏侯宇两眼一翻:“我早说过,她就是头牛!”

说笑之间,小船已靠向码头。

银杏急步过来,扶了舒沫上岸:“娘娘,大王在别院等你。”

夏侯熠正欲撑船离去,离闻微微一怔,手中船篙轻轻点着水面。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夏侯宇极为不满。

银杏垂着手,不敢吭声。

舒沫不着痕迹地扫了夏侯熠一眼,淡淡地道:“应该是为明天训练的事,你先回去吧。”

“白天大把的时间,干嘛非挑晚上?”夏侯宇嘀咕:“我看他没安好心!”

赫连骏驰这家伙最近有些反常,有事没事老盯着舒沫,象狼一样。

“谁知道?”舒沫不以为意:“也许是临时想起什么。”

夏侯宇握起了拳头:“我陪你一起去~”

“没必要~”舒沫摇头拒绝。

若他真想对她做点什么,凭夏侯宇的力量也阻止不了,搞不好还反受其害。

况且,她也相信,赫连骏驰还不至如此没品。

夏侯熠朝夏侯宇使了个眼色,轻点船篙,船儿划开水面,缓缓离开。

“那,”夏侯宇迟疑片刻,勉强做了退让:“你自己小心些。”

“累了一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训练呢~”舒沫细心交待了几句,这才放他离去。

夏侯宇佯装回宿舍,回过头见她进了别院,立刻弯了腰借着树丛的掩映,撒开腿飞奔到别院外,纵身跃过矮墙,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蹑到后园。

他寻了棵高大的杉树隐身其后,这才抬了头,朝二楼看去。

窗户上映着两条隐隐绰绰的人影,正是舒沫和赫连骏驰。

银杏奉了茶,舒沫便在主位上坐了:“这个时间,可是有急事?”

“跟少主玩得还尽兴?”赫连骏驰端起茶,轻轻吹了一口,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我也就剩这一点小乐趣了。”舒沫大方承认。

“跟我共事,就让你这么委屈?”赫连骏驰有些不是滋味。

“你该不会以为,我很乐意吧?”舒沫失笑。

“别忘了,”赫连骏驰面色阴晴不定:“我付了高昂的费用!而且在我身边,你不必伪装,可以放开手脚做你最喜欢的事,这难道不好吗?”

“你大概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不自由,勿宁死。”舒沫淡淡地反击。

赫连骏驰皱了眉:“我说过,这只是暂时的。”

“已经一年了,我可看不出你有半点还我自由的意思。那么,你说的暂时到底是多久?”舒沫笑了,眼里闪过讥刺:“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又或者干脆是遥遥无期?”

“当然不是!”赫连骏驰招架不住她的犀利,狼狈地红了脸:“况且,我并没有囚禁你。”

“哈,”舒沫讽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大度?”

赫连骏驰苦笑:“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夹枪带棒?我是真的希望跟你好好相处。”

“我也怀念当初我们彼此惺惺相惜,友好相处的时光。”舒沫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是谁?”

赫连骏驰分辩:“我说过了,带你来西凉,并非我的主意。你为什么不信?”

“你送我回去,我就信你。”舒沫冷冷地道。

“我就不明白了!”赫连骏驰恼了,豁地站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孩子都护不住!这样的窝囊废,到底哪里值得你留恋?”

“这是我跟他的事,没必要跟你解释,也不需要你的理解。”舒沫眸光冰冷。

“好!”赫连骏驰忽地踏前一步,伸手揽住了舒沫的腰,用力一箍,将她带入怀中,黑色瞳仁里闪着狂烈的火花:“即是如此,我也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不需要你的同意!”

说罢,他低下头去,鸷猛地吻住了她。

舒沫表现得出乎意料地平静,她甚至连躲都没躲,就这么张大了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仿佛,被面前这个陷入疯狂,正试图用一切办法点燃她的热情的男人粗暴对待的,并不是她。

这一刻,她的灵魂和*完全剥离了。

夏侯宇抬头看见,骇到极点,随手拾了块石头狠狠往窗上砸,狂吼:“畜牲,放开她!”

石头穿透窗纸,将桌边摆放的花瓶击落,发出咣当巨响。

赫连骏驰却恍如未闻,他紧紧地抱着舒沫,直到发泄够了情绪,才缓缓放开她,缓缓抬起头,带着一脸胜利看着她。

舒沫神情冷静,淡淡一句:“有意思吗?”

赫连骏驰顿时变了脸色,他瞳色发暗,深到底漆黑冰冷。

夏侯宇憋着一股气,冲上二楼,一脚踹开,房门。

“你是不是蠢到以为,占有了我的身体,就能进一步得到我的心?”舒沫笑了,表情极为轻蔑。

夏侯宇一呆,小脸火一样烧起来。

赫连骏驰愣住,猛一个激灵,忽然明白过来,脸色唰地变得雪白。

他咬着唇,一字一句地道:“起码,我拥有过~”

“呵呵~”舒沫轻轻地笑了,目光怜悯:“这不叫拥有,是掠夺,是玷污。”

赫连骏驰羞愤得颤抖起来,俊美的脸上显出即惊且怒的表情,直直瞪着她,咬着下唇:“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

他了解女人,对于讨厌的男人,别说吻,连碰一下都会感到厌恶。

但她没有挣扎,这是不是表示,她内心深处,其实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夏侯宇回过神,冲到她面前,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别怕,有小爷在,他不敢欺侮你!”

舒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眼睛却看着赫连骏驰,笑得温和而大度:“如果换成你,会不会跟疯狗讲道理?”

“放肆!”赫连骏驰勃然大怒,额上青筋迸起,一掌拍在桌上,竟将一张厚厚的楠木书桌生生击得碎裂:“别以为我当真不舍得杀你!”“

”是吗?“舒沫笑了笑,忽然伸手抢了夏侯宇别在腰间的匕首,往他手里一塞。

”就凭你?“赫连骏驰瞥到寒光一闪,眸光一眯,阴森之气倏地蹿了上来,让人不寒而栗。

夏侯宇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挡在舒沫身前。

”来呀,“舒沫轻轻拨开他,抬手握住他的手,将刀尖慢慢地按到左胸,笑得挑衅而诱惑:”心脏在这,下手时狠一点,别象个娘们似的!“

”舒沫!“夏侯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直着喉咙叫了起来。

这人是个疯子,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暴君!

惹急了,他真的会杀了她!

”你,你干什么?“赫连骏驰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不是要杀了我?“舒沫那张看似温和平静的脸上,写满了高傲和不屑:”怎么,不敢了?“

赫连骏驰俊朗的面容上青白交错,握着匕首的手颤了起来,忽地随手一抖,匕首脱手飞出:”谁说本王不敢?“

寒光贴着舒沫的耳朵飞过,噗地齐柄没入窗框。

”小心!“夏侯宇尖叫,用力将她推开。

舒沫被推得往边上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回眸望向赫连骏驰,弯着唇嘲讽:”要丢就丢准一点,唬小孩子呢?“

”别太嚣张!“赫连骏驰面沉如水,转身拂袖而去:”再有下次,刀子刺的就是你的心脏!“

见他离开,夏侯宇气得破口大骂:”你有病呀,竟然跟他硬碰硬?知不知道,刚才若偏得半分,你哪里还有命在……“

”小宇~“舒沫身子晃了蛸,忽地毫无预警地往前一栽。

”呀~“夏侯宇唬了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臂:”你搞什么……“

”搀我一把~“舒沫苦笑,软软地挂在他的肩上,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这会知道怕了?“夏侯宇眨巴一下眼睛,忽然明白过来,没好气地骂:”刚才不是挺象回事的?谁见了,都得夸你是个慷慨赴死的燕赵之士!“

骂归骂,手臂还是牢牢地挽着她的腰,半扶半抱地拖到椅子上坐下。

这一扶之下,才察觉她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濡湿,湿冷一片。

”我没别的办法~“舒沫心有余悸,低了头,轻声道:”不能躲,躲得了这次躲不了下次。只能跟他斗狠。“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赫连骏驰耍横,她唯有豁出一条命去,才有可能打消他的念头。

她赌了,也赢了。

可想起刚才千均一发的情况,仍禁不住一阵后怕。

赫连骏驰若铁了心要对她用强,她怎么可能逃得过?

若真的被他得逞,那当真比死还难过!

夏侯宇听得她语带哽咽,心中一紧,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登时呆了:”你,哭了?“

俏丽的脸宠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大的眼眸水气氤氲,一颗颗晶莹的泪水,落在他的心上,就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慢慢地刺进去,痛不可挡。

舒沫慌乱地撇开头,胡乱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粗声道:”没有~“

”都怪我!“夏侯宇又气又恼,愤怒无处可发,跺着脚,握着拳用力砸在墙上:”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却无能为力,更让他无地自容?

他真恨呀!他真该拨出匕首,宰了那个畜牲!

”小宇!“舒沫急忙拉住他,见他拳头已破了皮渗出血来,不禁又是伤心又是心疼:”不关你的事!你还小,等再过几年,长得象父王一样……呜呜~“

她本意是想要安慰他,可一提到夏侯烨,再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抱住他失声痛哭:”小宇,我好想烨,好想回家~“

”舒沫?“夏侯宇从未见她失控,一时吓得傻了,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生恐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动这如蝴蝶般美丽,娇弱的女子。

她压抑得太久,是该好好宣泄一下。

那一声声细而尖锐的啜泣,一声声饱含着感情的呼唤,如一根根钢针,刺痛了夏侯宇的同时,更令蹲在矮墙下的夏侯熠心碎神伤……

也不知哭了多久,舒沫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尴尬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面对他?

真是荒唐,她是个成年人,居然向一个孩子发泄负面情绪,寻求温暖和安慰!

”小爷明天还要早起训练,走了~“殊不知,夏侯宇比她更难堪,连眼睛也不敢看她,慌乱地起身就走。

他走得太快太急,竟被地上的桌子的残片拌了一跤。

好在他反应灵敏,只踉跄了一下,立刻稳住了身子,没好气地吼:”人都死哪去了?屋子里乱成这样,也不知道收拾!“

”来,来了~“银杏怯生生地应了一声,悄悄地蹭到门边。

”去泡壶热茶,再打些热水来给慧妃净脸!“夏侯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摔门而去:”好些伺候,有什么闪失,小爷要你的脑袋!“

银杏大气也不敢喘,低头应”是“

舒沫见他一本正经,学着夏侯烨的口气,象个小大人似地训斥着银杏,颇觉好笑;待”哧~“地笑出声后,看着他挺得笔直的单瘦的背影渐渐隐入黑夜,又觉心酸莫名,立时红了眼圈。

夏侯烨,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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