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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1)

白炼讪讪的:“正生气呢。”“嗯?”宋迎从茶盏后抬起头,“他怎么了?”“宗里几个弟子,学艺不精,出去给人算命乱收钱,让他知道了,要罚,我帮着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闷在屋里,我去找他,他也不说话----宋兄,我是不是做错了?”宋迎挑眉:“不算吧。淳如不是这么小气的,肯定有什么误会。”白炼是个直心思的,根本想不到有什么误会,傻了眼:“啊?”宋迎微微摇头,这两个人,一个直肠子,一个闷葫芦,真要有个什么误会,怕是一年半载也说不清楚,只好起身翻箱倒柜:“正好明前的茶叶下来了,我送一点过去,顺便帮你问问。”白炼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宋迎笑:“那我还怎么问?”白炼抓心挠肺的:“我钻你袖里,不出声就得了,快点。”……白梅花榭中,邓素坐在桌边,打开茶叶盒子闻了闻。又是淡淡一笑:“好茶。”“是吧。”宋迎坐在他对面,见他桌子上一堆铜铁打的小玩意儿,道:“白兄呢?怎么不见他?”邓素拿起一本卦经,道:“出去扶道了罢。”“淳如,你书拿反了。”“……”邓素面不改色,把书正过来。“我看你心情不好,说说?”邓素敛了敛眸子,道:“没有的事----你总掐袖子做什么?”“哦,收了个小精怪,不老实呢,放在袖里乾坤驯化驯化。”邓素:“什么精怪?”宋迎迟疑:“嗯……”他也想知道是什么精怪……见他犹豫,邓素动了动手指,略略一算,立刻有了结果:“白炼?”“……”沉默须臾。宋迎的袖子动了动,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邓兄。”邓素好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长留袖里有宝贝?”白炼没说话。宋迎道;“你这几天生他气,他想不明白,托我问问你。”邓素倒是愣了:“我何时生他气了?”白炼:“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话?”邓素笑:“近日修行遇阻,闷在房间修了几天闭口禅,今天刚解禁,没提前知会你。看你每次来都滔滔不绝的,还在意这个?”白光从袖口一闪。“早说!我都想着收拾行李走人了,谁知就这么芝麻大点的事儿。那什么,请你俩吃烧烤!”宋迎和邓素同时抬头:“烧烤?”他们两个不似白炼那般沾红尘,有些新颖吃法自然不知晓。白炼掐着腰,眉飞色舞:“刚学的。淳如,我怎么学什么会什么呢?”宋迎飞去一个嫌弃的眼神:“瞧把你嘚瑟的。”邓素笑道:“白兄天资过人,旷世奇才,没有学不会的东西。”“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来来来,到山上去,一边赏景一边吃才有意思。”白炼大概早有准备,烤炉架起,竹签备好,从餐堂后厨拿了新鲜食材,开始串串。邓素在旁边摆放桌凳,宋迎觉得好玩儿,脱了道袍,撸起袖子跟他一起串,白炼还得意洋洋地指点他:“你得这样串,不然等会全散了。”宋迎照着葫芦画瓢,拿起一个青椒,顿了下,“这个烤了能吃?”“能啊。”白炼拿出一根香蕉串上。宋迎目惊口呆:“这也能烤?”香蕉是海外的东西,海市上有卖,普通百姓是吃不起的,除此之外,还有凤梨、榴莲等,这还是易宗上一次在海市采买来,一直放在冰窖里保存着的。白炼挑眉:“不知道,烤烤试试。还有这个。”他从旁边的箱子里,抱出一个西瓜大的……榴莲。宋迎:“……”邓素:“……”于是,整个烧烤过程,都沉浸在十分诡异的味道里……回到凤麟宗,宋迎被熏得头晕眼花,倒头就睡。睡着后,他做了个梦。梦里风雪连绵,却有一轮明月悬挂天际。白梅花榭暗香弥漫,朵朵白梅压在新雪之下。小木屋里亮着暖黄烛光,有两个人围炉而坐。炉子上烧着水,烫着一壶酒,还有三五个小地瓜,红枣儿。一片沉默里,水壶沸腾起来,冒出滚滚白气,白炼动动手指,水壶慢腾腾地悬浮起来,晃到邓素面前的茶壶里,倒下滚烫开水。邓素站在长桌后,正在一副卷轴上画画,一轮明月,清风穿林。他抬了抬眼,看了眼屋门口立着的雪人,淡淡地笑:“你若想念长留,这小天地受你驱使,要变一个他还不容易,堆这么丑的雪人做什么?”白炼将酒壶送到嘴边:“这家伙撇下咱们极乐去了,我变出个他来,请他吃酒吗?让他吹吹冷风反省反省,哪天他良心发现自己忒不仗义,说不定就回来了呢。”邓素笑着不说话。已经仙去的人,如何还能回来。屋外,皓月下堆着一个雪人。两枝梅花做手臂,脑袋上用黑李子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鼻子下划出一道咧到后脑勺的嘴巴,看上去又丑又傻。圆滚滚的肚皮上贴着一张黄色符纸,上头写了“宋迎”两个字。没一会儿,白炼拎着酒壶走出来,手臂搭在雪人的圆润的“肩膀”上,笑道:“宋兄,吃酒?”雪人笑咧咧的。“哎,你酒量不行。要是请吃茶,你恐怕要化成一滩水。哈哈。”雪人依旧笑着。白炼笑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唇边笑意渐收。他望向空中月明,声音小下来,自言自语道:“前些日子,淳如把你那义女接进易宗,收她为徒了,你可以放心。”回答他的只有风雪声。他又转身,和雪人并肩站着,若即若离地倚着它,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花榭里作画的身影。“不过,这小丫头昨天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挺有意思。”他眉毛挑了挑:“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师父。我寻思着,什么是喜欢?”他伸手摸了摸雪人的脑袋:“宋兄,你说喜欢是什么?”“啧,你这家伙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估计也不知道。”他又笑:“你和淳如之于我,犹如明月之于清风,像这小天地中景色,少了哪一个,总是缺憾。”“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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