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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宋迎头也不抬:“在思过阁。”“啊?思过阁?他去那儿干嘛?”“思过。”“?”徐凤林挠挠头,以为两人吵架了,试探道:“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宋迎:“想去就去。”说着推给他一个食盒,“这个给他送过去。”“好!”徐凤林屁颠颠地跑到思过阁。谢还居然没偷懒,很认真地跪在大堂里,身情凝重。徐凤林把食盒递给他:“师兄让我带饭给你。你怎么他啦?”谢还:“没……”说实话,他喝断了片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从师尊的语气神色里,大概也猜到他干了什么好事。唔,一定是个相当美妙的夜晚。可惜他不记得了。哎。徐凤林安慰道:“那你吃点东西。夫妻吵架,长头吵了长尾和,别伤心。”谢还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是床头,床尾。”“……哦。”过了一会儿。谢还看着食盒,忽然拿出佩剑:“你给师尊送过去,快去。”徐凤林不明就里,还是照办了。佩剑送过去时,宋迎在寝室床上,重重纱幔隔着视线,徐凤林小声道:“师兄,师尊让我送东西给你。”宋迎声音沙哑:“放那儿吧。”“哦。”徐凤林识相地离开寝室。过了片刻,宋迎掀开纱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帕子,正在擦手指身上白色的药膏。他步伐怪异地走到桌子边,垂眼看着那把剑。三年里,谢还没怎么拿出过这把佩剑,教徐凤林剑法,用的也是木剑。今天送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宋迎还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修长的手指覆上剑鞘,咔哒一声,剑身出鞘半寸。认主了。宋迎抿唇。这有什么,风月也认谢还为主了。别想拿这个哄他。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握住了剑柄,将那银白的长剑慢慢拔出三寸。他看到三个字,照我还。明月何时照我还。在他最黑暗的那段时光里,他是指引他的那一片皎皎月光。唯一的光亮。宋迎手一抖。这个小混蛋。☆、番外三·情藏番外三·情藏易宗的宗陵隐匿在群山之中。清明那日,宋迎带着两壶小酒,二两牛肉,一盒桂花糕去给邓素和白炼扫墓。他二人的墓挨在一块,因没有仙身,做的是衣冠冢。在墓前说了会儿话,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走出宗陵时,谢还站在入口处,撑着一把伞,在雨幕里留下一道修长清瘦的背影。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迎上来。宋迎道:“我还想去望月台看一看。”谢还微微颔首。这个日子,他也凝重起来,不似平时那般没个正经,听见宋迎要去望月台,勾起不少思绪。两人在纷纷细雨中往外走,谢还道:“灵驹还在宗里养着。”宋迎也想起那时的事情,和谢还同睡马车什么的,一晃而过都好几年了。笑了笑,道:“怎么,想重温一下?”谢还:“师尊那个时候很可爱。”宋迎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生足矣。前世幸得三两知己,今生又得一人白首。如今,他已无所求。#望月台回来后,入夜下起了雷雨。雷声轰鸣,宋迎洗完澡出来,谢还早早就钻进了被窝。他笑着爬过去,果然看他脸色不太好。“又害怕?”“……”谢还不吭声。“那你那次亡灵海怎么撑过来的,居然没吓破胆。”“……”那是谢还不想回首的一段记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至于拖拖拉拉了好几天才把徐凤林带到小岛去。还害得宋迎上了唐灵赋的当,生了好一场大病。宋迎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我在。”谢还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嗯。”半夜起来如厕,看见谢还眉头紧皱,叫了几下都没醒,大概做了噩梦。宋迎施展追溯术,进了他的梦境,想看看他做了什么梦。依旧是白光漫漫,钟磬长鸣,一切平定后,显出了谢还梦中景象。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没想到谢还连做梦都在打雷下雨。看来的确影响不小。宋迎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风阑阁,谢还小时候住的地方。风阑阁里黑漆漆的,宋迎往卧室走去。还没到,帷幔后一阵轻响,亮起微弱烛光来。这里谢还是看不到他的,宋迎有点激动地飘进去,看看小时候的谢还,一定很可爱。床上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瑟缩成一团,偎在床头,害怕地盯着烛光看。宋迎有点失望,还以为能看到十岁出头的嫩嘟嘟的小谢还,没想到却是大一号的。不过这副受惊的模样又让他忍不住心疼,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摸到一团空气。他碰不到谢还。宋迎微微叹息,看他就那么发呆,也坐到旁边,跟他一起发呆。半晌,天边炸起一道极响亮轰动的惊雷,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抖。谢还吓得猛的跳起,抱着枕头的手死死抓紧了,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眶却红了。“师尊……”他小声喊。“我害怕……”宋迎心道,这会儿为师睡得正香呢。真是好不负责的一个师父。谢还喊了几声害怕,终于像是受不了了,抱着枕头,拿起灯台往外走去。他走到回廊外,雨水泼天盖地,眨眼间把他手里的灯熄灭了。四周顿时黑下来,谢还脚步一僵,又有几道闪电落下。“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人都想一睹为快的手,握过风月剑,轻轻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匍匐在地,只求这手的主人能青睐他们一眼。更重要的是,这只手曾经抱过他,擦过他眼泪,给他洗过澡,曾经在他手臂腰间轻轻扶过,教他正确的出剑姿势。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唇边。少年眼底笼上一层血色,魔心大起。他先是将这手细细吻过一遍,连指缝也不放过,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在那白玉般的指尖吮吸舔|弄。这画面太欲,宋迎看得头皮一炸,浑身的血都窜上了头顶。真会玩儿啊。比现在的谢还还会玩儿。少年餍足地松开唇齿时,牵出一道银丝。宋迎的手上已经沾满水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还盯着他的睡颜,捏了个沉睡的诀,送进他的眉心。有了这一层术法加持,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凑过去,在宋迎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拿起宋迎那只沾满水光的手,往下送去。……情到深处,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沙哑道:“师尊……弟子、好喜欢你……”宋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小小年纪,色胆包天!这要是真的,他当初知道的话,不把这小混蛋的屁股打成花儿才怪!喘息着平复了片刻,谢还拿来一张温水浸过的手帕,咬着唇给宋迎擦手擦脸,锁骨上也沾了一点,被他小心地拭去。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宋迎身边。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师尊,有点疼,你忍忍啊。”他用针扎了宋迎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来。少年袖里乾坤取出一枚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他捏着宋迎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按在那牌子上,血珠一下子没入纹理中,消失不见。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了吸。然后,他又扎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宋迎的袖口上。“听说,两个人若结为道侣,会将血滴在彼此的信物里……我找不到师尊的腰牌,但是……我也算和师尊……”结为道侣了。多少少年心事,都藏在了这一句磕磕绊绊却情真意切的话语中。#从梦中醒来,谢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夜的风雨已经停了,窗外春光大好,朗朗乾坤。忽然,他猛地往身下看去。宋迎躺在他身边,笑眯眯道:“做噩梦了?”谢还眼角跳了跳:“乖,松手。”“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谢还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偷看我的梦?”“我本来怕你做噩梦。谁知道进去后,发现是个美梦。”谢还沉着脸不说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半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啧。“原来从小就是个流氓。”“那也只对你流氓。好了,我都承认了,你还不松手,大清早的别玩火。”宋迎看他确实有些隐忍了,识相地松开他,然后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腰牌,“手给我。”谢还把手递过去。一滴血落进牌子里。谢还眸光动了动。宋迎揽住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道侣了。”道侣。这是他从懵懂少年,到而立之岁,十几年来的奢求,梦想。曾经那么遥不可及。宋迎笑着亲他一下:“这回可不是做梦,是真的。”谢还重复道:“真的。”那道只敢远远遥望的身影,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意。曾因为这不堪的心思无数次想放任自己沦落下去,却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转身,找回一线清明。“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他自言自语着,贴着回廊一侧在黑暗里摸索,大概过了半炷香,才磕磕绊绊地来到水阁二层,宋迎的寝室。他咬唇推了推门,没上锁,于是小声地喊:“师尊……”果如宋迎所料,这时的自己睡得像头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雷都没吵醒他,谢还这蚊子声,就更听不见了。没人回答,谢还壮着胆子走进寝室,关上门。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帷幔外站定,手里抱着湿了大半的枕头,还有一盏灭了个透心凉的烛台,踌躇不前。听到师尊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然后,他在地上坐下了。过了许久,要不是宋迎碰不着他,他都想把这小子拎起来甩干净扔到床上去。这样哪行,明天保准得风寒。那头,谢还似老僧坐定,毫无动静。须臾,却听帷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这声音酥酥麻麻,像是有些痛苦,当然逃不过谢还的耳朵,他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手不自觉地抓紧帷幔:“师尊,你做噩梦了吗?”还是没人回答。他咬了咬牙,师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那么动听悦耳,那么……诱惑勾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就懂得何为情何为爱,那一直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龌龊的心思,在这一声低吟里慢慢决堤,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他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这么想着,脚步也跟着动起来,掀开了恼人的纱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床上的人影,终于渐渐显山露水,一览无余地落在眼中。借着闪电,时不时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他走到桌子边,燃起一张火符,烛光幽幽照开。床榻上,宋迎酣眠正沉,对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全无知觉。薄被正正经经地盖到胸口,一双手垂在外面,露出一截白而瘦的手臂。谢还盯着他交领处的锁骨看了许久,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慢慢的,他俯身下来,离宋迎的脸越发靠近,小声喃喃:“师尊……”床上的宋迎微微蹙眉。谢还瞬间直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湿冷的衣服碰到了师尊的手,让他感到不适了。他默不作声地脱掉了衣服,只留下腿间的亵裤。这个年纪,身体猛长,早就出落得玉树临风,谢还更不例外,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显瘦弱,因为每天练剑,扑面而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旁观的宋迎惊呆了。原来谢还这个时候,那儿就那么大了……不对,他注意的不该是这逆徒胆大包天,竟然敢夜闯师尊寝室,还在他面前脱成这样么?谢还也有些羞耻,可他咬着牙,到底没忍住。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后,谢还去后殿的温泉里洗了个澡,出来时,从宋迎衣柜里翻出一身纯白里衣穿上了。这衣服他穿着略大,显得有几分可爱,可若是没了衣服,那身体就完全跟可爱不搭边了。啧啧,十五六岁的谢还。又嫩又青涩,看得宋迎一阵心潮澎湃。他甚至忍不住想,谢还会不会对梦中的自己做点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梦,想干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谢还走到床边,师尊依旧纹丝未动,他蹑手蹑脚地爬到床里边,没碰到师尊,侧躺着,沉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上眼前人的手,轻轻摩挲。欲望一但开始,很难停止。他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把那只手送到了唇边。这只手是多少仙门中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