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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1)

关上灯后,他却突然不怎么想睡了。他几番辗转反侧,突然小声叫了声季延。季延大概是真的困了,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沈时樾是真欠,他实在没忍住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又问道:“你之前说的初吻还在…是真的吗?”季延有些迷迷糊糊,反应了好久才听明白他的问句。不等他消化完全,沈时樾又问:“那我们高中的时候…那次算什么?”季延拖长了鼻音,又“嗯”了一下。这就明显是困的不行了。沈时樾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好时候,索性闭上了嘴巴。他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境。-第二天,这帮人吃完早餐后,照常到了小学,开始当天的支教。沈时樾记着昨晚齐铮跟他说的话,趁着上课前,自己跟另一个男生换了组,让季延跟其他几个同是大二的男生女生呆在一块儿。二年级的小朋友,就算学英语,最多也就是学学二十六个字母,充其量加上字母歌,不能再多了。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内容,沈时樾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出现了手误。他让小朋友们自己唱一遍字母歌,在他们唱完后,自己却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有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他“沈老师”,他才一下回过神。他在想季延。他摸不准季延的性格到底是在谁面前,都跟在他面前一样软,还是季延实际上在外面硬气的很。他只知道按季延这个性格,就算被编排、被排挤了,也断然不会对他提一个字的。说得好听是洒脱、隐忍,说得不好听就是傻,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说出来,就像不知道“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好不容易把早上的课上完,等到了大课间休息,所有的学生都要到操场上活动。沈时樾带的班在一楼,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操场。下课没几分钟,他就看见季延带着他们班的小朋友到了操场上。他还隔着些距离看着,所见的情形就已经出乎他意料。季延站在操场中央,旁边围着一圈小朋友,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季延的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虽然不甚明显,但面部情绪非常柔和。然后他的同伴走过来,几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片刻后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倒是比沈时樾想象中要融洽。跟沈时樾同组的学弟走过来问他:“学长,待会儿又得带小朋友玩游戏了,今天您觉得玩什么游戏好啊?”沈时樾想了一会儿,适合小孩子玩的游戏没想出来,倒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操场上。他脱口而出:“季延…”还在等他回复的学弟:???您再说一遍,玩什么?☆、双主席18沈时樾立马反应过来学弟到底在问什么,只说让学弟自己决定,自己往另一边去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上,有一口井,和一个老式手动水泵,通过下压手柄,就能抽取井里的水。县城的小学虽然设施跟省城没法儿比,但也不至于没有自来水,只是沈时樾向来偏爱这种有些年代感的东西。他微微俯身,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地下水的温度大概比地面水温度要低,跟皮肤接触的时候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冽。来不及被擦干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他松开手柄,看着水流沿着凹槽流向不知名的地方,脑袋里又想起刚刚的“玩季延”。学弟问他待会儿玩什么游戏,他居然脱口而出“季延”两个字。学弟当时看他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沈时樾觉得自己大概魔怔了。因着这令人十分难堪的口误,沈时樾一整天都没好意思跟季延讲话,就怕一开口,就是一句“玩你”。那就更加不可挽回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学弟没有到处宣扬他这充满了奇怪和恶俗意味的口误。-沈时樾这一躲,就躲到了晚上回酒店的时候。照旧是季延先进浴室洗澡,完事之后他就抱着电脑坐到了被子里。沈时樾进浴室前还特地看了一眼季延,然而人家只是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并没有想要主动找他说话的样子。他站在淋浴头下,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覆盖着他,心想,季延就是这样的人啊。沈时樾天天把他带在身边的时候,他就欣然接受;沈时樾把他放到一边了,他不会主动再来找沈时樾,也不会露出失望的样子,就好像他早就做好了接受所有的结果的准备。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好像一切都不在他意料之外。他一边用浴巾把身上的水擦干,一边伸手推开玻璃门,却在踏出淋浴间前滑了一下,堪堪就要摔倒。沈时樾勉强稳住身子,站到被盈满雾气的镜子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几乎一整天都在想季延。一开始是想玩他,后来是想他这个人。他几乎是有些无意识地伸出手指,指尖在满是雾气镜子上随意划了几道。他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于是他问他自己,会在同一个人上栽第二次吗?他不知道。他自认已经对高中时候的事情释怀,对季延也已经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和不服气变成了不常想起。但是季延偏偏又来了檐大、还毅然决然地来了学生会,来了和他注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季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还想跟他重续前缘,也没见他有点想要复合的诚意,还是以前那副样子,好像也没有要解释一下当初无缘无故断了联系的打算;如果是来报复他,偏偏又无处不展现着他那隐秘的爱意,比如他的微信号,比如哪怕是玩游戏也绝不对他出手。以前向来只有别人追他的份儿,他好不容易主动了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自作主张亲了季延一口。沈少爷今天也没想明白他的小学弟到底要干嘛。他绝望的想,行吧,完犊子了,恋爱都不会谈了,别人的心思都不会猜了。-房间另一头,季延靠坐在床上看视频。昨天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的组委会已经发了官方的参赛通知,他既然想要带领檐大参赛,充足的准备是一定要的。他准备大型赛事的方法很简单,多看、多打、多写。多看看往年的比赛视频,比赛前自己多模拟几次赛场上可能出现的情况、看比赛的时候多动笔写自己的观点和论据。他现在在看的这场,是去年的一场小组赛,辩题是“虐待游戏中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坦白讲,正方很难打。季延咬着笔头想了好久,也只模模糊糊想出了几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论点,比如“npc虽然是虚拟的,但人们对待npc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在真实社会中处事方式的映射。沈时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季延表情非常苦恼地咬着笔头,眼神空洞而呆滞。看见沈时樾,他皱着张脸,下意识愣愣道:“队长,这个题好难打啊,论点太难想了吧。“沈时樾脚步一顿。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季延:“……”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沈时樾:“……”这就没法聊了。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怎么都不像话吧。-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着火了。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沈时樾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作者有话要说:注: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双主席19季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页面举到沈时樾面前。他眨眨眼睛,有些无辜道:“这个159开头的是你的号码吗?”沈时樾没想到他还真没存自己的号码,一时说不出话来。季延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存的,是我手机里只有你换新号前的那个旧号码。他给我的是你的新号码,但我又不知道你换了号码。”沈时樾叹了口气。不等沈时樾开口,季延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再次抢答道:“我我我现在马上存,你看,已经存好了。”沈时樾闭了闭眼睛:“可是,159开头的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啊。”季延:“……”沈少爷伸出手,找季延要手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季延乖乖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手机的短信发件箱堆满了一模一样的短信模板,只有收件人号码不一样,沈时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一边在姓名那一栏打下自己的名字,一边酸酸道:“给我的短信也是套的模板,还是一个字都没变的那种。”季延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嘛。”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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