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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1 / 1)

“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就是他做的。”熊凯冷冷地回答,“柏警官找我什么事?”“是关于你在全心心理治疗所的一位病人,他叫邹俊,熊医师对他有印象吗?”柏皓霖问。“邹俊?他应该是两周前来全心的,只来了三次,本周五来第四次,他怎么了?”熊凯的话与任医师的说的一致,而且说话时语速适中,与柏皓霖又有目光交流,应该是真话。“现在警方正在找他,他到后,请熊医师通知警方并尽量拖延他的诊疗时间。”柏皓霖道。“好吧。”熊凯答应了。不管熊凯答不答应,柏皓霖都准备周五叫上刑侦二处的齐警长他们直接在全心堵邹俊,之所以告诉熊凯,是因为柏皓霖想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疑凶----他在西院工作,可以接触到苯乙肼;他是精神病学专家,自然对医学也有涉猎,符合凶手的职业侧写;邹俊和吴华都在蓝山,极可能与他也有交集;绞杀案的第一名死者万淼是他的同事。只是虽然熊凯各方面好似都与案件有联系,但却找不到他与之有关的铁证,甚至连他与吴华、邹俊的联系也非常薄弱,所以柏皓霖索性放下鱼饵,如果熊凯是幕后黑手,他一定不会让警方抓到邹俊!这时黄护士打来电话,柏皓霖知道她已经查到线索了,与熊凯道别后前往东院。“柏警官,查到了!”黄护士远远地看到柏皓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是谁?”“是个外国人,这是他的名字!”黄护士将便签纸递给柏皓霖。“外国人?”柏皓霖满肚疑肠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balbeleet“巴尔贝力特。”柏皓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的确跟邹俊的父亲所说的巴什么特相符。“是外国人吧!”黄护士道。“有没有结帐时的监控录像?”柏皓霖当然不会觉得真的是巴尔贝力特为邹俊结的帐。“我刚刚问过了,没有。柏警官,有什么问题吗?”黄护士从柏皓霖严峻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对劲。“这是个化名,”柏皓霖道,“巴尔贝力特是专门引诱人与魔鬼签订契约的撒旦门徒。”“啊?!”黄护士惊叫一声。“没事,只是对方故弄玄虚,我会再查下去的。”柏皓霖宽慰道,“如果可以,还请尽量打听之前有人从西院越狱的事。”“嗯!有消息我通知你!”黄护士坚定地点头。在离开蓝山精神病院时,柏皓霖驻足停立在西院的院门之前,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第649章白虎警署,心理支援处从蓝山回到警署,柏皓霖先调取了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那时候他刚上国中,对这桩案子并没有特别的印象,只记得是一个城郊的庄园发生的灭门惨案,庄园里住着七口人----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妻儿。庄园的主人原本是前朝王族的后裔,国战爆发后,庄主的父亲毅然卖掉田地,将钱捐给了国家,同时参与政事,为城市的稳定立下汗马功劳。战争结束后不久,庄主的父亲代表当局与tmx集团(tmx财阀的前身)签订协定,成立tmx市,也奠定了tmx集团以此为基点向世界各个领域扩张的基础。从庄主父亲那代开始,这个家族就活跃于tmx市的政商两界,家族中人不是在出任高职就是某一行业的经济巨头,可以说tmx市的发展与此家族密不可分。被杀的那名七十余岁的老人长年坐阵后方,为城市的发展出谋划策,稳定根基的同时力求变革,最终在以他为首的一干人的努力下,将tmx市发展为国际大都市,只是他非常低调,只有特殊身份的人才知道他掌握着tmx市的政商命脉,因此他也被称为tmx市的“隐形市长”。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最高检察官,另一个在tmx财阀任cfo,他们的妻子都是名门闺秀,一家人都住在城郊的庄园,分明就是上流社会的缩影。这一切如梦幻泡影般地被打破了。在一个寻常的日子,没有任何征兆,园丁和平日一样到庄园打理花草时,透过窗户看到餐厅里有一具骇人的尸体,吓得赶紧报案。因庄主的身份显赫,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勘察。十三年前,通讯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人们获得信息的途径多是通过电视、广播和报纸,因为案件过于恐怖,当局担心对社会安定造成影响,将案子压下不让媒体对外发布,只有一些惊悚猎奇杂志大书特写,但因为太过离谱,大家都只当作都市怪谈类的小说,并没太当回事。不过柏皓霖记得,作为法官的父亲虽然不是审理此案的法官,却时常与同事通电话谈论此案,但每次看到柏皓霖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都会闭口不谈,直到他离开。现在突然见到这起案件的凶手,令柏皓霖有些好奇,于是找到警方的案件档案资料。根据警方档案,庄园里发现了五具尸体,尸体分别摆放在庄园的餐厅、客厅、娱乐室、书房和衣橱。在一楼客厅正中央,大儿子跪在地上,双耳被割下、双目被摘除,凶手把它们全部塞到了他的嘴里,还在他眼睛的空洞里立着两枚硬币,经法医鉴定,他的后脑勺曾被高尔夫球杆多次击打,颅骨严重出血、变形造成死亡。一楼餐厅的尸体是大媳妇,她端坐在餐桌前,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在她面前摆放着餐盘,只是餐盘里装的是她自己的舌头,凶手甚至还在血淋淋的舌头上淋了蓝莓果酱和蜂蜜,旁边还放着一瓶拉图酒庄61年的葡萄酒,她的死因一目了然,被人从后面割喉,其割喉的力道之大,几乎深入颈部的一半,但她的鲜血并没有被喷溅得到处都是,只是沿着喉咙淌下,就像带着一条红色的丝巾。二儿子的尸体是在二楼的娱乐室发现的,他躺在娱乐室的台球桌上,手臂张开,与身体呈十字形,一根一指来粗的铁针从他的头顶刺入下颔穿出,另一根则刺穿了他的太阳穴,两根铁计在他的头部也呈十字形,根据刺入伤口的灼烧痕迹可以判定,铁针是在被烧红后刺入他头顶的,那时候他还活着!二媳妇死在她房间的衣橱里,当然他们家的衣橱有近三十平米,里面放满了世界顶级奢侈品牌的衣服、鞋、围巾、手包等。死因是勒杀,乍看之下似乎是死得最不痛苦的一个,但根据法医的鉴定,她曾两次出现假死状态----凶手在勒住脖子两、三分钟时,死者会流出口水,双手垂于两旁,同时小便失禁。这时候放手,大约半小时后死者苏醒,凶手又一次勒住她,让她再次经历极其痛苦的窒息过程,如此反复,直到第三次才彻底让她毙命。在她死后,凶手剥开了她的肚子,将她肚腹的器官全部装在镶钻的名贵手包里,再把她的头锯下,放在肚腹中央,并将剥开的肚腹缝合起来,让她看起来就像肚子上长了张脸,为了让自己的作品好看,凶手甚至替死者化了妆。如果以上四人的死状算是惨烈的话,那庄主的死更是惨绝人寰到令人发指。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第650章从庄主的尸体来看,他是第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但却是最后一个死的,也就是说他被凶手控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在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长达48小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庄主的尸体被摆放在三楼书房的书桌上,他的四肢被卸下后重新颠倒缝合,即双脚被缝在双肩处,双臂则固定在大腿根部,在切割这些部位后,凶手用硝酸银灼烧伤口,强制止血,这时候他还没死;接着凶手剜出了他的双眼,割下了他的**和**,将眼球用强力胶黏在了他的胸部,**塞到他空洞的双目中,而**则用钉书机固定在大腿根部,因为凶手给他输了血,令他再次挺过了这丧心病犯的暴行;然后凶手用骨锤将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并用铁板将他固定成坐立的姿势;最后,凶手调换了他的生殖器和舌头的位置,由于整个过程凶手一直在给他输血和注射药物,令死者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在此之后,凶手极尽全力让他活着----法医在庄主的体内发现了**的残留,**可以扩张动脉,从而提高神经的敏感性,当然也能提高疼痛的等级,也就是说,庄主是活死死地痛死的!因为庄主及家人身份显赫,警方动用了最精英的警力力求破获此案,可现场虽血腥残忍,凶手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根据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情况还原案件发生时的情形,最终警方获得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推论:法医鉴定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依次是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媳、二儿子和庄主。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间隔了6-8小时,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将他们一个个杀害后藏尸,即是说,他们由始至终都在他们被害的地方。警方调取了前往庄园必经之路的交通录像以及大门的监控录像,证明在凶手犯案的48小时中,只有第一天下午一点多,二儿子的秘书到庄园给他一份工作报告,当时二儿子在门前接过了资料后,秘书就离开了,据秘书回忆,当时二儿子神色无异,也完全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即是说二儿子当时并没有被胁迫,随后警方排除了这名秘书参与案件的嫌疑,认为他的这份证词是可信的。根据毒理检验,除了庄主体内查验出**,其余四人体内均没有查到可疑成分,警方甚至将dna样本寄到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查验,但都无法证明四人曾受药物控制。不过庄园共有三层,占地一千余平米,如果他们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完全绕过了被害者所在的书房、客厅、餐厅、衣橱和娱乐室,那住在里面的人对于惨案的发生完全不知情也并非不可能。如此一来,庄园内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天上午8-10点,大儿子在一楼客厅被人击打致死,这是进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所以二儿子到门前拿秘书送来的工作报告时,神色无异显得非常奇怪。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第651章刑侦五处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精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精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蓝山精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这不可能吧!!”如果说之前柏皓霖是故意不相信让李警司开口,这次却是他发自内心的质疑----就算是一个智商奇高、体力过人的成年人要在48小时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五名成年人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凶手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未成年人?!这令他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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