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警长从审讯室出来后,神色严峻,在他看来并没有从邹俊身上挖到线索。“看来我抓错人了。”庄旭昴有些泄气地说。“未必,”柏皓霖道,“我感觉他事先做过准备,就算不是主犯,也是从犯。”“他绝对隐瞒了什么。”齐警长的经验和直觉觉得邹俊很有问题,可惜这些都不能成为抓捕他的证据。“警长,要拘留他吗?”警员赵悦问。“我们没有拘留他的理由。”齐警长摇摇头,“现在放他走,赵悦,你和何欢先盯他24小时。”“是!”在口供上签字后,邹俊堂而皇之地离开了警署,赵悦和何欢则驱车悄悄跟上他。第658章柏皓霖和齐警长一起向贺广钟汇报了案件进展以及对邹俊的怀疑及跟踪盯梢后,贺广钟没说什么,他知道今天他们都受了惊,只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柏皓霖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他刚脱下外套,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他满肚疑肠地接起了电话:“哪位?”“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唐加熔特意压低的声音,“时间紧急,长话短说,记着这个车牌号:qj-y924。”“嗯,记下了。”柏皓霖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唐加熔提过他准备查刑洪明与最近tmx市出现的新型毒品“天使”的联系,不知这是否与之有关?“如果我妻子找你,帮我转告她:我从来没忘记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行,只是……”柏皓霖想说由他自己告诉他的妻子更好,但话才讲了一半,就被电话那头的“嘟”音掐断了。柏皓霖感觉到唐加熔正在执行他的卧底任务,有些话不方便明说,纵然心里有无数的问号,也只能按捺着不去回拔那个座机。邹俊自搬出家后就住在工业区离废弃宾馆不远的简陋出租屋内,白天在超市打零工,晚上偶尔去上上网,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回家休息以缓解一天的劳顿,平时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每周有三天需要去全心心理治疗所看诊。刑侦二处的警员开始跟踪邹俊,凌晨时分“啊----”警员赵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抬腕看看表,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邹俊所在的出租屋早就熄了灯,他的搭档何欢在后座已经睡了两个半小时,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叫醒他换班。对于一般人来说,半小时不过是玩玩游戏、追追电视剧、和朋友聊聊天,很快就能打发的时间,但对正在轮值的赵悦来说,却无比难熬。手机已经只剩下20%的电量,不能再玩了,今天买的报纸早就被他翻烂,甚至连放在副驾驶位储物箱中的车险保单也都被他通看了一遍,他试着伸展身子,但车内窄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他这个身高178的汉子有多余的动作,只能扭扭脖子,揉揉肩膀。三杯黑咖啡的效力早就过去,闷在车里久久散不去的咖啡香依然拯救不了瞌睡虫的肆扰,后座传来何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更令赵悦睡意盎然,却只能又一次抬腕看表:天哪,居然只过了五分钟!就在赵悦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被何欢痛揍一顿的危险提前叫醒他时,突然,一个鬼崇的身影推开了单元门,透过旁边的路灯,此人正是邹俊!此时他没有穿上白天的机车夹克,而是一套黑色的连帽衫,衫前绘着一个极其醒目的红色骷髅,邹俊走出单元门后,迅速戴上了兜帽,小跑着离开了。“何欢!快起来!!”赵悦的瞌睡虫顿时不翼而飞,他一边叫醒何欢,一边驱车不远不近地跟上了邹俊。“什么?!”被惊醒的何欢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睡意未消的他一脸茫然。“邹俊出门了!”赵悦往前指了指。在他们前方五十米处,邹俊双手揣在裤包里,弓着背,快速往前走,赵悦担心被他发现,不敢打开车灯,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他去哪?”何欢已经清醒了许多,他抹了抹脸,将睡意赶跑。“谁知道!”赵悦耸耸肩。邹俊并不知道警方还盯着他,他径自往废弃旅馆的方向快步走去。因支援部已经将所有的证物都打包回警署,现场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楼下的警戒线已经撤销,只留下顶层房间门口还设置了一条防君子防不了小人的警戒线,流浪汉们都返回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一切恢复了原样。第659章赵悦和何欢看着邹俊进入废弃旅馆后也跟了上去,到达顶层后,他们看到邹俊怔在门边,看着警戒线发呆,他满脸的惊讶似乎完全没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突然,他一拳捶在墙上,低吼一声:“可恶!!!!”“你在这儿干什么?”一名睡在走廊的流浪汉被他吵醒了。“这是怎么回事!!”邹俊的声音带着愤怒的颤音。“警察发现有变态杀人魔在这里杀人,你不知道?”要不是楼下没位置了,他才不愿意睡在这里。“可恶!可恶!!可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邹俊更是气得直捶墙。邹俊的怪异举动被躲在楼梯间的赵悦和何欢看在眼里,两人暗觉奇怪:邹俊在傍晚时因在现场逃避庄旭昴的盘问而被带到警署问话,怎么现在像是完全不知道警方来过这里似的?不管怎么说,邹俊重返案发现场明确证实了他与本案脱不了干系,却无法因此定他的罪,两人只能继续不动声色地监视着。邹俊只能返回出租屋,赵悦和何欢一直跟着他,直到第二天齐警长和钱乐来接他们的班,两人将昨天的情形向齐警长汇报后,齐警长也觉得奇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与邹俊的心理疾病有关,现在案件已经逐渐明朗,邹俊肯定就是疑犯,只苦于没有证据抓捕,他们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只能将此事告诉柏皓霖,请他协助联系邹俊的心理医生熊凯。全心心理治疗所在等了近半小时后,熊凯总算有了空闲,柏皓霖在护士的引领下到他的办公室。熊凯是全心心理治疗所的王牌医师,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的位置,以深紫和黑色为主,给人以沉稳感,不像是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但这明显符合熊凯的个性特征。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事实上,紫色是冷色系,它象征着权力,通常选择这个颜色作为主色调的人有贵族意识,也较为多愁善感,有焦虑倾向;黑色虽然显得高贵,但也代表着压抑和消极,喜欢黑色的人行事通常小心谨慎,只是性格较为冷淡。“十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病人,麻烦你长话短说。”熊凯的态度不太友善,只是因为柏皓霖是警察,他才勉强配合。“您有一位叫邹俊的病人,前期因为歇斯底里症在蓝山的东院接受治疗,现在又在全心由熊医师您亲自诊治,请问他的病情是不是正在恶化?”柏皓霖知道熊凯完全有理由以医患保护条例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而警方手上的证据还不充分,不足以申请法院授权要求调取邹俊的病历,唯有撬开熊凯的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熊凯虽戒心重,但自尊心强,再加上之前媒体对他的摧残,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权威,才故意这么问。“当然不是!”熊凯厉声反驳,“邹俊早就已经没有了惊厥、麻痹的症状!”惊厥和麻痹是歇斯底里症中运动障碍的临床表现之一,属于转换型歇斯底里症的一种,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其肇因通常是由于过去的心理创伤及伴随的情感郁积,是患者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方面的症状,这些症状都是该创伤的象征性表现。但根据齐警长的描述,邹俊的表现应该是属于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症,是以人类、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障碍为主,其中又分为心因性记忆丧失、心因性神游、意识解离等,多重人格也是解离型歇斯底里症中的一种,也就是邹俊目前的表现。可熊凯斥驳柏皓霖的语速很快,中途没有停顿,神情笃定,所以柏皓霖倾向于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所以很有可能邹俊的歇斯底里症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转换,这也是歇斯底里症的特征之一,在临床上已有多起先例,而这极可能是邹俊继续在全心治疗的原因。“那他的多重人格障碍呢?用催眠疗法的进展如何?”柏皓霖半问半回答,是想让熊凯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方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催眠疗法是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的主要方式,因多重人格彼此并不认识,催眠术可以让他们的不同人格“互相认识”并且帮助核心人格(原有人格)将多重人格自我整合为一。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想了想,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出来也无防:“目前发现他有两个人格,核心人格叫邹俊,另一个叫阿东,这是邹俊已经过世的好友的名字,现在他们可以在催眠状态下自由交流。”“那他们中的谁具备暴力倾向?”柏皓霖问,两人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说明两个人格都知道废弃旅馆是命案现场。“暴力倾向?”听了柏皓霖的话,熊凯面露惊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技能,微带忿色:“两个人格都没有!邹俊性格内敛,不擅言辞,而阿东外向好动,心理年龄才17岁,是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如果他们中的谁有暴力倾向,我早就将他带回蓝山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多重人格的?”柏皓霖问。“我查阅过他的蓝山东院的档案,当时他只有惊厥和麻痹的症状,经过用药病情已经得到明显控制才让他出院,他在两周前到全心看诊,看诊的原因是他在一周前发现自己有记忆缺失,因此才发现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状。”第660章三周前差不多就是万淼被害的时间!难道这就是邹俊患上多重人格的诱因?所以现场才会有两个心理痕迹,而他的两个人格是同谋?!柏皓霖暗忖,至于熊凯并不认为邹俊和阿东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是他隐藏得较好,毕竟他看诊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这说得过去,但柏皓霖心里还有疑问:杀人动机和红围巾的喻意!“邹俊和阿东为什么对血有特殊的执着?”柏皓霖继续问。“血?!”熊凯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因皱起的眉头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一次,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暴力倾向!”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一个将简单的问题回答错误的学生。“那红围巾对他是不是有特殊的喻意?”柏皓霖不理会熊凯的不快,追问道。“没有这方面的发现!”熊凯的回答没有好声气。柏皓霖见已经从熊凯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识趣地告辞。在回警署的路上,他接到了庄旭昴打来的电话:“皓霖哥,我查到了,邹俊在两年多前去买东西的途中被人持刀抢劫,因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劫匪痛揍了他一顿,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下,他也因此患上了歇斯底里症,曾一度无法踏出家门,而后被送往蓝山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把邹俊列为主要嫌疑人后,庄旭昴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确,曾被暴力对待是歇斯底里症最常见的病因之一。“他的成长过程有没有与女性有关的特殊事件?”“没有呢,他母亲在老家务农,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还有一个表姐和一个堂妹,平时少有联络,在学校时,邹俊性格内向腼腆,没有与女同学有过亲密接触。”但凶手杀害三名受害者后将她们的血液替换成防腐剂,还为她们化了妆、摆上造型,这绝不是与女性有着健康关系的人所为。“你能不能查一查邹俊有一个离世的好友,叫阿东,他的情况?”柏皓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阿东?”庄旭昴有些不明就理。“嗯,邹俊有多重人格,他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叫阿东,是他已经离世的好友的名字,也许邹俊将阿东生前的经历代入到自己创造的人格。”柏皓霖道。“行,我再去查查。”庄旭昴说完挂了电话。案件已经明朗了许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邹俊是红围巾绞杀案的凶手----他与万淼都曾在蓝山精神病院,极可能因此相识并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因有歇斯底里症,他获得处方药很容易;他有多重人格,所以案发现场有不同的心理痕迹。现在刑侦二处的警员已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邹俊,想必他很快还会找目标下手!第661章经过庄旭昴不遗余力地调查,总算查到了邹俊离世好友阿东的资料。阿东是邹俊在老家镇上结交的死党,两人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在同一个班,关系好得就如亲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另外,阿东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围着一条红围巾。阿东离世是在邹俊14岁那年,两人去镇边的小河游泳,阿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两天后才打捞到他的尸体,这事对邹俊的打击很大,据说阿东出殡那天,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突然冲出来用红围巾勒住邹俊的脖子,责怪他没有救阿东,虽然被大人们拉开,但邹俊受惊不小,以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在红围巾绞杀案进入柳暗花明的阶段时,柏皓霖却与唐加熔失去了联系----在接到他那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电话后,柏皓霖多次到他卧底的传说健身房,表面上是健身,实际是想找唐加熔,可是去了几次都被告知他请假没来,他试图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柏皓霖知道每一个卧底的警察都有一个联络人,他原想找唐加熔的联络人,但转念一想,那天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联系他的联络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冒然寻去只怕不妥。随后他暗中调查了唐加熔的家庭情况,知道他的妻子在一所学校当老师,两人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唐加熔联络过,也不便打听。另外,柏皓霖查到唐加熔告诉他的那辆车隶属于一家叫极速的运输公司,就在唐加熔给柏皓霖打去电话的第二天,该公司对这辆车报了失。柏皓霖对唐加熔有说不出的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唐加熔是否还活着。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陆亚茗打来了电话:“刑洪明已经把公司的合并方案给我了。”在刑洪明提出让跨国餐饮集团入主寒舍后,陆亚茗借口以此召开董事会讨论,要求对方提供公司合并的方案,想以此摸清对方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