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去,双方还站着的舰娘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个。大多数的舰娘要么缺胳膊断腿,要么干脆倒卧在海面上。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已经开始下沉。哀叹着己方伤亡如此惨重的同时,卡普什金不由对那些重樱舰娘有些刮目相看。即便知道舰娘的实际年龄不和外貌划等号,他内心深处还是把这些不到一米高的驱逐舰舰娘当成小孩来对待。一看就没受过什么系统性训练的她们能凭借本来原型舰舰娘独有的技能与配合默契的己方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不惜以己为饵采取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战法。虽然处在敌人的立场,但这份勇气还是让卡普什金有些钦佩的。看到那些还具有战力的己方舰娘似乎杵在海面一动不动,卡普什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估计是事前给她们的命令只有打败敌人,现在她们没收到后续命令这才原地发愣吧。脑补了那些次世代舰娘并不动弹的缘故,他连忙掏出了口袋里的通讯器。那些开炮的重樱舰娘还安然无恙,必须尽快对她们发动进攻。否则她们抵近后再来一轮,测试就打水漂了。还没来得及摁下通话键,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将军,不好了”之前那个被他赶走的年轻人连滚带爬在卡普什金身旁停下,气喘吁吁大声道:“她们失去控制了”本打算斥责对方一点军人的模样都没有,听清他对话的卡普什金双眼骤然圆睁。“你再说一遍”一把拽住年轻人的衣领,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焦躁和不可思议而显得很是狰狞。“谁失控了”清楚事态的严重性,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也不再摆出一副我爸是xxx的嚣张姿态,右手直指栏杆外的海面。“次世代舰娘,她们拒绝服从任何命令”口中的雪茄掉在了甲板上,卡普什金脑中嗡地一声巨响。这些据说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训练出来的舰娘战力更高,配合更好,个人需求近乎为零,还能无条件服从并执行任何命令。但她们的缺点同样不小,除了个人意志被完全抹煞之外,这些舰娘的所有命令都必须仰赖某种特殊的机器。只有借助机器发布的命令,才会被她们视为有效命令。当然,让指挥者扛着一个重逾百斤的机器满街跑极其不方便。所以包括卡普什金在内,所有高级别指挥者都配发了便携式指挥器。一些简单的命令,他们可以直接下达。但像具体的军事行动,就需要藉由那台母机才会被舰娘接受并执行。因此卡普什金之前才掏通讯器而不是指挥器他用后者下达命令,只会被舰娘们无视。“多试几次,也许是你们的命令前后矛盾了。”面对暴躁脾气的上司,看起来六神无主的青年哭丧着脸懊恼道:“我们试了十多次了,将军。但不管是要求她们待命、进攻或是撤退,得到的都只是negative否定。”攥紧衣领的手毫无征兆地松开,卡普什金烦躁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战场。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的呼吸都暂时停滞了:所有还站在海面上的次世代舰娘,不论是遍体鳞伤还是基本完好,全都操纵起了自己的舰装。但她们锁定的目标不是眼前伤兵满营的重樱前锋部队,也不是后方正以逸待劳的重樱炮击部队,而是开战前要求她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的军舰。之前看到一枚炮弹落在不远处都吓得两股战战,现在被几十门舰炮锁定年轻人自然不可能淡定。同样看清了舰娘们的动作,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卡普什金的手就往船尾拽。“该死,真该死,这些贱人居然叛变了。将军,我们快走船尾有救生艇,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测试数据收集完成了吗”事到如今,卡普什金反倒冷静了下来。用力甩开对方的手,他悠闲地掏出烟盒。“完成了,正在发送往泉城。”弄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年轻人简单回应了一句后忙不迭指着船尾。“快走吧,将军。晚了就来不及了”从湿漉漉的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看着那微弱火苗在海风中晃来晃去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走吧,我不走了。”年轻人见状也不啰嗦,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船尾。没去理会他有没通知仍坚守岗位的战友,吐出两个烟圈的卡普什金脑袋里突然浮现起当初在并州时那个拿枪顶着自己脑门的老人。他当时的那番话,自己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战争的本质就是杀人。哪边杀得人更多,哪边就赢了华夏有句老话,叫慈不掌兵。所以我对于派士兵上战场导致他们死去,并不会哭哭啼啼。”枪口顶在卡普什金的脑门上,吴一辰用力之大甚至在对方额头留下了一个红印。“但是你若简单把士兵们的生命当成数字,当成功勋,当成垫脚石,那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差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只要知晓命运就可以不劳而获,自以为明白历史就能钻空子。每天想到的,就只是怎么不择手段去攫取利益,浑然不顾对方的感受”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老人的愤怒根本遏制不住。“你抢了他的女人,抢了他的荣耀,甚至抢了他的命最后站在他的尸体上哈哈大笑,用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来掩饰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爱放屁”也许是脾气发完,亦或许是看到卡普什金身后的舰娘亮出了舰装,吴一辰收起武器慢慢踱回原位,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你们总以为自己能玩弄命运于股掌间,却不知你们始终跳不出命运的安排。就连你们的反抗,也不过是她安排的一场戏罢了。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懂,随你去吧。但愿命运女神会仁慈点,最后留你一条命。”“虽然不明白你说的那番话,不过看起来命运女神有点不想放过我呢”自暴自弃地再度吐出一个烟圈,卡普什金冲着那些对军舰开炮的次世代舰娘竖了个中指。“fuxx”第61章 为他人做嫁衣裳刷史诗本不如做世界任务,真搞笑神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不再是那个挥舞折扇举止从容不迫的谋士,而是个每天不分昼夜在煤矿里干活的童工。因为华夏对原樱之国的国民有着严格的就业限制,所以像她这样缺乏专业技巧、社会地位与个人财富的人往往从事些环境较差、危险较高、工资较低的行业。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煤矿长年以来一直都是高危职业的代表:瓦斯泄漏引发的爆炸;挖掘不慎导致的塌方;地形勘探失误所致的透水;器械老化所导致的通风不畅乃至窒息;还有最要命的职业病尘肺。当还是未成年人的少女每天脏得像是煤球那样从黑幽幽的矿井重返地面时,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助护目镜仰望太阳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让骨瘦如柴的少女像许多同样境遇的樱之国人那样,染上了毒瘾。靠着那些红白相间的胶囊,她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当她某天放工后昏昏欲睡走向自己的宿舍时,却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呼唤声。“神通神通”工作的疲劳加上毒品的副作用,让少女花了好大功夫才听清呼唤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少女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走向那矮小漆黑和窝棚无异的宿舍。她觉得对方称呼的另有其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是不对浑浑噩噩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少女猛地警醒过来。她想起了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转化仪式,以及仪式时惊鸿一瞥的背影。那位成熟女性面带微笑用折扇扇骨敲着她额头,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你可是我不知火舞认可的女人,就别那样犹犹豫豫胆小怕事。既然选择了这个名字,那就背负着它去创造属于你的故事吧。尽管我可能需要很久才会醒来,但我会尽量庇护你的。加油咯,名为神通的孩子”一切皆是灰白的世界瞬间定格,然后犹如落地的镜子那样粉碎开来。原本仿佛被隔音罩所阻拦的声音,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呜呜神通大人,神通大人你醒醒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另一个颇不耐烦的女声打断了。“有空在这里哭,你还不如去给我多弄点绷带和纱布整场战斗都陪在神通大人身边,居然没发现她受了伤视力这么差,以后吃饭要不要我喂你啊”在她连珠炮般的反问下,之前的哭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这个语速和脾气,应该是吹雪吧。也唯有做事风风火火的她,能做出这种堪比连装炮射速的发言。努力调动意识避免自己再度昏迷,神通很快从耳畔的波浪声以及背后那有些弹性的触感判断出了当前的状况。之前为了维持技能,她不得已求助于已经许久没再服食的毒品。精神亢奋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四肢的长时间无力。结果在那波友军支援下,反应力大幅度下降的她没能闪避从天而降的炮弹。在被一炮炸烂了身后舰装的舰桥部位后,她仰面朝天倒在海上昏了过去。要不是舰娘那无意识亦可浮于水面的天性仍在起作用,她指不定早就沉入海底香消玉殒了。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皮,神通那和头发同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高悬头顶的太阳。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避开刺眼的阳光,她微弱的动作很快被正全力施救的某人注意到了。“呀吼,神通大人你醒了吗”尽管白里透红的脸蛋已经被烟熏火烤弄得脏兮兮,有着猫咪嘴的蓝发少女仍旧笑嘻嘻和她打着招呼。“忍耐一下哦,我马上就处理好伤口了”调整面部的肌肉,神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话刚出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呜”因为起身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痛和疲劳的双重打击让她马上倒回了海面。“战局,战局如何”顾不上检查伤势,她急匆匆询问道:“我们赢了吗”原本漂亮的露肩巫女服变得破破烂烂,始终保持乐观的吹雪耸耸肩正欲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又一轮炮击声。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这个声音分外刺耳。循声转过头,神通却看见那些残存的黑衣舰娘们聚集在一起。她们没有像重樱舰娘那样对战友们施以援手,反倒排成队列动作整齐将舰炮对准了正试图脱离战场的己方军舰。原本压阵的四艘军舰只剩下了一艘,而且舰桥位置还冒着滚滚浓烟。就在神通转头的功夫,那些舰娘们又是一轮齐射。侧腹位置吃了几发炮弹的军舰发生了大爆炸,随后拦腰断成两截开始缓缓下沉。消灭己方军舰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黑衣舰娘们停手,她们甚至调转枪口像打靶那样攻击起了试图离开的救生艇以及还在海面挣扎的落水者。看到那些人类在扫射下沉入大海,神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在同一时间,吹雪的解释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刚才那轮炮击过后,三笠大人突然下令所有人停止攻击。”说到这里时,吹雪自嘲地翻了个白眼。“多亏了金刚她们的攻击,大伙伤亡惨重。即使没这道命令,我们也打不下去了。”她才刚吐槽了几句,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神通大人,您终于醒了”整个人像炮弹那样扑在神通身上,和绝大多数重樱舰娘同样有着兽耳的白露热泪盈眶用脸在后者胸口处蹭来蹭去。“我还以为,以为您哎呀”被穿着木屐的脚狠狠踢在屁股上,整个人平飞出老远的她有些恼怒地爬起来质问道:“干嘛踢我啊,吹雪”抱住被对方差点丢进海里的绷带与止血剂,吹雪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叫你去拿治疗用品半天才回来,该不会这点距离都迷路了吧”故意调侃着对方那众所周知的路痴,她朝神通的另一侧努了努嘴。“别妨碍我治疗,要亲热坐那去”目睹着自己的副官怯生生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无法活动身体的神通只能用眨眼来安慰这位迷糊又胆小的舰娘。“三笠大人下令停止攻击后,敌人是不是也停手了”整理着脑中的思绪,她再度转过头看向那些黑衣舰娘。在把所有幸存的人类斩尽杀绝后,她们就像发条走完的娃娃那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意外她的提问,吹雪愣了几秒钟后一脸钦佩点着头。“没错。当我们被迫停手后,那些黑乎乎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然后她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那些人类”抬起脑袋望了眼远处,绑着铃铛头饰的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真惨呢,好像没人活下来对了,神通大人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简单吐出两个字,狐狸舰娘喘着粗气呼唤起白露的名字。“立即通知大伙集合,尽量救治还能救活的同伴。然后把伤亡状况尽快汇报给我。”注意到对方没有挪窝,猜到她心思的神通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头顶那被烧焦了一大块的猫耳朵。“我可是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死别胡思乱想,快去吧。”待到白露一步三回头去传达命令,经过吹雪初步治疗的神通才在对方搀扶下站起身。注意到残存的联军舰娘们分散开来似乎隐隐包围起众人,似有所悟的她回过头望着正慢慢朝己方驶来的三笠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她们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舰娘,而是你们塞壬的傀儡。”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下头的谋士悄声说道。193号的表情很严肃,但她的内心其实笑开了花。喜悦,并非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