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裂痕>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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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蒋息沉默不语,抽了口烟。但人么,活这么多年总是要走些弯路的。裴崇远说,不是谁都那么幸运,第一次就能遇见完美契合的伴侣,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不断摸索,慢慢等待,你说对吧?蒋息垂下眼,看着自己马上燃尽的烟,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我以前是有过那么几段无疾而终的经历,既然有过,出于礼貌和教养,我不能去全盘否认他们,他们也曾经陪着我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但问题是,他们都不是最正确的那个,相比于前任,我更愿意用摆渡人来形容他们,是他们引领着我找到了你。裴崇远侃侃而谈,我不避讳跟你谈过去,也希望你不要用过去来定义我,人是没办法被定义的,只能用心去感受。在这方面,蒋息永远说不过裴崇远。对方永远能把他绕得低头认错。他不想再计较那些,也确实没意义。蒋息按灭了烟头,关上了车窗。裴哥,你之前说跟我要三天时间,有什么安排了吗?裴崇远一听,明白刚才那一页算是翻篇了。他喜欢蒋息这样有事儿说事儿,解决了就不再纠缠的性格。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目前保密。裴崇远笑着握了一下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让你先好奇一阵子。蒋息住在裴崇远家里的一个星期,无所事事。裴崇远最近工作忙,一早就走,很晚才回来。蒋息不愿意出门,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看看电影睡睡觉,偶尔实在无聊,出去买点酒,回来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写歌。这阵子他连酒吧都没去,裴崇远说不放心他自己过去,怕别人缠着他,自己会吃醋。蒋息就笑,说他没劲。但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高兴得很。这么长时间以来总是他吃裴崇远的醋,却很少有裴崇远吃醋的机会。那人好像什么都看得很开,从来不会跟他计较什么,更不会吃醋。蒋息心里总惦记着,觉得有些不公平。一个星期下来,蒋息就这样悠闲地窝在裴崇远家里,偶尔会等裴崇远回来,对方要是不太累,会抱着他痛快地做一场,要是太累,就简单冲个澡,抱着他睡觉。日子过得平静到一丁点儿涟漪都没有,蒋息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偶尔他会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裴崇远圈养的金丝雀,每天无所事事,只等他一个人。一天下午,他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那部很经典的、他已经看过好几遍的《开罗紫玫瑰》,看着看着睡着了,等他睁眼的时候,裴崇远正在吻他,爱抚他。蒋息被弄得粗喘连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看了眼时间,抱住压在身上的人问:今天怎么这么早?结束了。裴崇远说,那个项目前期内容全部敲定,后面的交给项目经理带他们做就行了。裴崇远修长的手指挑开蒋息睡衣的扣子:我没什么事儿了,就回来陪你。蒋息笑了。当裴崇远咬住他某处的时候,身体泛起的微微疼痛让他知道这不是梦。他闭上眼,任由裴崇远在他身上点火。耳边,是电影最后,女主角失落地回到电影院,而黑白荧幕上,那个男人唱着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追求的幸福。裴崇远说的三天,蒋息期待了不止三个星期。蒋息到底是个年轻孩子,再怎么耍酷装成熟,都还是会对恋爱充满幻想,对恋爱中的一些片段充满期待。裴崇远总是能做些让他意外的事来讨他欢心,那些裴崇远手到擒来的恋爱把戏在蒋息看来格外新奇和珍贵。自从两人在一起,裴崇远忙工作,蒋息忙考试。他们凑在一起,大部分时间用来做 a。很痛快,这两个人对此都无比沉迷。裴崇远不是没尝过美食的人,但蒋息就像是加了罂粟壳的珍馐,让他上瘾到恨不得死在那两条长腿之间。而蒋息,刚开了荤的热烈青年,每一滴血都被染上了欲望,说烧起来就能烧起来。这么两个人,一遇见,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做 a。但蒋息也明白,只有x 事的关系那不叫恋爱,那是彼此在满足低级欲望的pao 友关系,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跟裴崇远仅此而已。原本一边沉迷一边又有些在意的蒋息,在裴崇远提出三天约会的时候,不可能不期待。三天。他们要像所有寻常的情侣一样去度过。裴崇远为了蒋息,在年底硬是挤出三天假期,一早带着人出门,开着车,朝着出城的方向驶去。六点多,天还没亮,蒋息坐在车上听着歌抽着烟。他觉得裴崇远也不是那么没有心,至少此刻,车里放着他们第一次遇见时蒋息在听的那首李宗盛版本的《爱的代价》。两人都跟着轻哼着,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边,蒋息有种在跟裴崇远一起看日出的感觉。他们沿着高速一路朝着外面开,蒋息不问去哪儿,也不问多久抵达目的地,他把自己交给裴崇远,任由对方发落。裴崇远说:还记得这首歌吗?蒋息笑了:那天下大雪。那天下大雪,裴崇远被孔寻一个电话叫来接陌生男孩去酒吧。有时候大概真的要信命,要相信命运这只无形的大手可以翻云覆雨,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如果那天蒋息不去参加孔寻的生日趴,如果那天没下大雪,如果那天蒋息能打到出租车,如果那天裴崇远不是刚好在那附近办事又接了孔寻的电话如果这些巧合缺少一环,他们都不会在那天见面。不在那天见面,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命运给他们安排了一条路,他们想不走都不行。裴崇远的手指轻轻随着节奏点着方向盘,他说:我当时挺意外的,没想到你这么个小男孩竟然会听李宗盛的歌。蒋息一声嗤笑:这算歧视吗?十几岁的男生就不听李宗盛?算我狭隘,我又得道歉。裴崇远笑,以前吧,我一直觉得,像李宗盛这样的人唱的歌,都是老男人歌曲,只有经历过什么的人才听得懂,年轻孩子喜欢热闹热血,喜欢进击或者反叛,只会觉得老男人寡淡无味。蒋息笑:其实我也没那么小,你也没那么老。对,咱俩不过就是差了十岁。不能那么看。裴崇远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你说,应该怎么看?蒋息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撩火的话。他说:你看在床上,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所以年龄这事儿,你别总说我是小孩儿。蒋息看看他,伸手把烟递到他嘴里:我什么姿势没跟你做过?哪次没让你舒服?裴崇远叼着烟笑,低声骂了一句。操。他说,小息,你以后还是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怎么了?裴崇远斜眼扫了他一下,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立刻停车,干你一顿。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第31章 新年礼物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的,像是往平平无奇的酒里扔个炸弹,刺激。他喜欢这种刺激。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蒋息接起他的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我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一顿。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的这句话。干你一顿。榨你一顿。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的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的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行,带劲。裴崇远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磨着牙,狼似的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一场。车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的车停在一个院子里。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带你看看什么叫世外桃源。蒋息睡得懵懵的,看向窗外。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蒋息好一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不过一下车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的美。这什么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一座房子,只有一层,但大得出奇。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我家。你家?嗯,我中学的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我爸就给买了。买的时候就有这么几间屋子,挺破的,他们就翻修,又通了水电。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一点儿看不出曾经的破败。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么好,就闲置了?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的事。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一笑: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我妈离婚好几年了,我一直跟着我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的。蒋息摇头。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蒋息一直觉得裴崇远的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他经常会担心总有一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人类的本质还是孤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地,寒风戚戚,藏得隐秘,只有他想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蒋息说:可是这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裴崇远笑:是挺好,因为我工作之后就把这地方又给翻修了一遍,然后每个月还请人来打扫。裴崇远开了空调,然后牵着蒋息的手,带着他把屋子一间一间地参观。有些古朴的装修,所有家具都是实木,摆位讲究。最东侧是书房,大大的木门推开,左右两侧是整面墙的书,眼前是落地窗,薄纱质地的窗帘轻盈地垂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来,斑驳地落在地面上。窗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竟然是摆着笔墨纸砚。我爸喜欢这些,裴崇远说,我写不太好。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台面。昨天他叫人来打扫的,桌面干净得很。蒋息点了点头,又看那架子上的书。这书房阳光不错,裴崇远拉开了窗帘,笑着说,从这儿望出去,视野也好。蒋息走过来,站在裴崇远身边。你知道这地方适合做什么吗?蒋息问:什么?做 a。裴崇远轻笑一声看他,等到夏天,暖和了,咱们到院子里做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等到夏天。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只打算跟蒋息好一个冬天,哪儿来的夏天?对他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蒋息被他说得动了心思,倚在桌边笑着看他,看着看着,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他这个举动无异于是邀请,瞬间让裴崇远没空再继续胡思乱想。裴哥,蒋息挑开了裤腰上的扣子,我挺喜欢这里的。裴崇远笑了,走过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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