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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舸笛听这人没动静,便又催了一遍姜逸北才动身,动身之前还道,你就在这儿等我,你一个瞎子别到处乱跑知道吗,我一会儿便上来。舸笛听着这语气哭笑不得,回道,知道了,娘。姜逸北:我婆妈吗?嗯,就算我婆妈,这事儿能怪我吗?我这不是关心吗?姜逸北看着某个好心当作驴肝肺的白眼狼,认命地过去把包袱搁下,里面有干粮和水。舸笛接下,你还走不走了。姜逸北:等我!姜逸北提着剑,并没有走悬崖连接石柱的折叠桥,而是轻巧地跃了过去。然后顺着阶梯往下走去。这悬崖虽陡直得仿佛斧劈,但是却一眼看不见崖底。深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悬崖下有层雾霭。姜逸北走在这所谓的登天梯上实在是感觉有些奇妙。这东西一半露在外面,有些青苔。另一半藏在悬崖里,所以是干燥的,有鸟兽什么的在缝隙间做窝,甚至还有蛛网,旋转的阶梯导致他走过十来步的绿意,就又要踏进干燥和蛛网,如此循环往复。也不知走了多久,等他再抬眼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崖顶了。只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老实说姜逸北不太喜欢这里,天架山地处湿热,植物本就茂密。现在又配上这层朦胧雾气,把原本的天光遮蔽起来,总让人有些疑心要出现点什么。姜逸北自己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出去,心说自己真是志怪故事看多了。赶快采了药回去和那瞎子汇合才是正经。姜逸北从怀里把那张药藤的草图掏出来,细心观察了一下形态,然后便一路往下寻过去。崖顶的舸笛则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等到估摸着姜逸北已经走下去足够远了。才动手把自己带的那个包袱的包袱皮拆开。里面是个骨灰坛。坛子漆黑,浮雕着些幽冥的风物,做工并不是特别精致,反而有些粗糙。坛身正面有一块呈方矩状的空白,这里原本是贴死者姓名的。但那时时间紧迫,舸笛又手刚刚被废,眼也瞎了。提起笔写了几张,都写着写着就到纸外面去了。他又不愿别人代笔,最后居然就这么无名无姓地埋在那个松树下三年。舸笛摸着骨灰坛,神色温柔。然后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片柳叶刀刃,捏着这薄如蝉翼的东西在这块方矩之地上刻下了舸楚蹊三个字。三个字写的飘逸漂亮,落笔如云烟,一如其人。舸笛用手指擦过刻痕边缘的釉灰,对着骨灰坛轻柔道,我到夜台了,就快到了。夜台,即坟墓,也作阴间。这北峰的悬崖峭壁,不过是玄机阁阁主一门的家冢。所谓登天梯,也并不是什么采药看风景的,而是寄愿列代先人早登极乐。舸笛捧起骨灰坛,小心翼翼地朝着登天梯那边走。他不方便带姜逸北一个外人进本族陵墓,所以只能让他先去一个人采药了。舸笛一边踩着一阶又一阶的石梯,一边数着步数。他们这一代,需要放在靠下面的位置。这悬崖最上面的陵墓是埋的是舸家开山的祖师爷,据说是从坟里面挖出来的骨灰,然后迁移到这个地方。原因是这登天梯的建造是在第七代阁主手上,相传那一代阁主珪璋特达聪慧异常,出了许多的机巧妙品,甚至天鉴匣也是从他那一代传下来的。只不过此人情路坎坷,似乎有龙阳之好,且心系之人早夭。因而一生虽建树卓越,却因为有些痴狂疯癫,在家谱上着墨不多。等到舸笛觉得位置差不多了,便把手放在了扶手上。靠触感辨别着位置,手下摸到的护栏本来是石质的,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小段金属,金属不大明显,上面刻着的数字,代表舸家的第几代。等到舸笛摸到属于自己和妹妹的那一代的时候,便停了下来,用机巧术将金属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小小的器皿。舸笛用柳叶刀刃割破了自己手臂,让血滴进去,直到器皿滴满。便看见护栏突然自动打开,然后对面的崖壁突然打开了一道门,从门内伸出一座桥,直接搭到这边的阶梯上。中途有落下几个碎石,坠入深渊,连个回响都听不到。舸笛抱着骨灰坛踏上这桥,似乎一点都不怕一脚踏失,反而轻柔道,楚蹊,到了。然后平稳地踏过桥,走进了石门。人一踏进去,桥便立刻收回,石门关紧,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话说姜逸北寻着药藤一路往下,崖壁上的植物因为高度不同的关系,自然也不同。可这都换了好几茬了,还是没见到要找的东西。姜逸北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柳倚春记错了。可这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又回去,干脆下了狠心,心道大不了就走到崖底了,就不信找不到了。脑子里刚刚冒出来这个想法,又想起那个瞎子还在崖顶上等自己。手无寸铁的,要是被玄机阁逮回去,这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这么一想,不觉加快了步伐。又往下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那种药藤的影子。姜逸北长舒一口气,拿出药草图比对,确认就是这种东西之后,便准备下手拽。这藤蔓也怪,藤蔓茎的部分一旦扯断,流出的汁水是乳白色的。但是攀着悬崖的那部分细脚,一旦离开了悬崖就会渗出鲜红色的汁水,并且弥漫出一股甜香。而且及其易断,不管多粗多老,都是脆生生的。姜逸北本来准备采完整一点的,可到了手里都成了一两寸的小截。最后没办法,只能一点点的去扯。大概是注意力过于集中,方才没注意到药藤的甜香吸引来了别的东西。有一条蛇在藤蔓翠叶下蜿蜒着爬了过来。也不知这悬崖峭壁它怎么上来的,只停在茂密的藤叶深处,瞧着姜逸北的手近了,猛地蹿出去就是一口。姜逸北眼疾手快地一把捏住毒蛇的七寸,生生将其头颈捏断了,扔在了台阶上。但是蛇这种东西,你就是把它扒了皮,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它照样能给你来一段扭腰舞。姜逸北一面迅速撕下一截布带,用牙齿和另一只手一起绑在了上臂,勒紧。然后用剑尖挑开了伤口,挤毒。还好水囊留了给舸笛一个,自己身上还有一个,于是又用水清洗了伤口。能做的全部做完,就是不知道这蛇毒强弱如何。姜逸北叹了一声自己的运气,看着地上七扭八扭的蛇实在来气,又下手帮人家分了个尸。他这人心胸向来不怎么宽大的。出了气,自己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心一横,觉着要真死在这毒蛇手里自己也没辙。这地方,哪里找大夫去。于是干脆安了心重新去扯药藤,等到药藤采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往回走。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似乎没觉得没什么异样,以为这蛇毒是遏制住了,便把上臂的布带彻底解了。好不容易爬上崖顶的时候,却只在凉亭里见着自己留下的包袱,并没有看到那个瞎子的影子。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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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姜逸北看凉亭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没有着慌。只以为是人有三急,安心在凉亭坐下来,顺带还翻出来昨日带的应急药粉敷上。微风清过,吹的周围的树叶一阵沙沙的声响。也是这时候,姜逸北突然差距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人。他略微侧目,抬手将手上的药瓶弹了出去。那树上的人为了避开药瓶,不得不露了行踪。两人打了个照面,姜逸北见这人青天白日的尚且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这上来就不见踪影了的瞎子,思路一下子就走了岔。那蒙面人见到姜逸北,一语不发。只凝神看了片刻,转身就闪进了丛林。姜逸北只当这人抓了那瞎子,那里容得他走,提剑便追了上去。第38章 你是谁那蒙面人轻功了得, 姜逸北跟的有些吃力。而且这山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跟丢, 于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两个人在林子间追逐了一段时间,但是两人似乎都对天架山不太熟悉, 一路惊动机关无数。弄的两人就像闯进了马蜂窝似的,弩.箭跟下雨似的。姜逸北一边追着人,应付机关, 另一边心下想着怕是要惊动玄机阁的人了, 最好是速战速决,快点把那瞎子救出来,也好两人及时逃离,免得陷在这玄机阁了。恰在此时, 正好前面那个蒙面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姜逸北追上去,两人便直接提剑动起了手, 连个解开误会的机会都没有。二人这边战事正酣, 那边玄机阁已经收到了动静, 正在值守的小童没见过世面,见着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一大片,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滚带爬地去找阁主汇报。结果跑到一半才想起阁主前几日下山了,不在玄机阁内。于是临了拐了个弯儿, 奔了二少爷舸轻舟的住处。舸轻舟也是昨日方才回到玄机阁的, 是被催回来的。舸千帆身死的消息一传回玄机阁, 他娘便闹了个鸡飞狗跳, 非要把责任一股脑盖在舸轻舟的头上。说是舸轻舟这贱种害死了他儿子,好自己做少阁主。舸翁亭天生冷血少情,儿子死了倒不心疼,只是对夫人的吵闹烦不甚烦,便召了舸轻舟回来给夫人灭火气。结果就是舸轻舟昨夜差点没被这个口头上的娘撕成了碎片。又因为种种关系不好翻脸,愣是演了一晚上的好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折腾了一溜够,还险些被那疯女人一剑劈开了脑瓜子。要不是现在舸翁亭名下只有他一个正式的儿子,说不准昨儿晚还真就被那女人活剐了解气了。昨夜折腾之后,他就被判禁足,理由是未曾护兄长周全。舸翁亭传书回来的责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保人的,只不过走个过场。那小童此刻也顾及不了禁足的事,毕竟阁中大小事务夫人又做不的主。于是直接冲进了舸轻舟的院门,进门就嚷嚷着二少,出大事了!!一副天要塌了的德行。舸轻舟侧脸到脖子的位置,还有三条抓出来的血痕,现在正在对着镜子上药,神色安然听着那小童吼着北峰!北峰的机关阵启动了!!有人闯进我们天架山了!!!舸轻舟眼神都没赏一个,嗤笑道,北峰不是坟圈子吗?谁闯山是奔着人祖坟去的,去实践怎么操.人祖宗十八代吗?小童慌张得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舸轻舟不同于平常的用词,只道,可可这边显示,大片的机关阵都启动了,且范围还在扩大,人还在活动。而且在峰顶,不像是猎户或者野兽误碰啊!此时舸轻舟才把那油腻的脂膏涂完,转过头来看了小童一眼,那就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小童立刻起身,准备出门找人安排。等等,舸轻舟叫住出门的小童,突然改了主意,心血来潮似的,罢了,横竖也是无聊,我亲自去。小童愣怔了一下,禁足的事儿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舸轻舟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提醒。毕竟舸千帆死了,以后玄机阁谁当家一目了然,该有眼色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慌忙应了一句,然后便出门安排去了。那边姜逸北与蒙面人暂时还没分出胜负,倒不是那蒙面人真与姜逸北武功不分伯仲,而是姜逸北之前被毒蛇咬过一口,虽然及时处理过,但多少还有些残毒影响。现在一动手,气血运行过快,很快就显出来了。姜逸北已经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上动作偶尔会慢个半拍,跟不上。就是这一瞬的误差,导致那蒙面人的剑擦过姜逸北的腰腹,化破了衣物,在皮肉上带出了一条血痕,顺带割下了姜逸北腰间的玉佩带子。那古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人也皆是停了半拍,姜逸北是因为这伤来的突兀,那蒙面人是盯着落在地上的古玉。古玉花纹古朴,浮雕着些云纹,正中镂刻着一个渊字,垂着雪白的穗子。这玉是姜逸北从九渊门带出来的。那人看到那玉明显一顿,停了攻击,而飞身去把那古玉拾了起来。然后纵身几个跳跃,落在较远处,盯着这块古玉,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娘,眼神灼热。姜逸北则摸了一把自己腰上的伤口,心里感叹分尸了毒蛇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该带回去炖蛇羹。蒙面人突然抬起头道,这玉你从哪里来的?姜逸北身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却也是有些疼的。此时心里正在跟毒蛇过不去,哪有闲心回答这种问题,只心中愤然道,你管得着吗?蒙面人遮着脸,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又道,你是什么人?姜逸北嗤笑:只怕你我在这地界都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来的脸面问我是什么人?我若是问你你是何人,你会回答我么?蒙面人被堵了个正着,不知如何接话。姜逸北看这人愣怔的样子,不觉失笑,换了个语气打商量道,你看咱们这同为恶人,也不必与对方为难,一直打来打去的把主人招来也不好。不如这样,你把人还给我,咱们各自别过。黑衣人:什么人。姜逸北道,刚刚在凉亭里待着的那个瞎子。黑衣人思索了一番,似乎记不得有什么瞎子聋子的,实话实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阁下找错人了吧。姜逸北挑眉,看这人似乎不像在说谎,心下暗道难不成自己真找错人了,可要真与这人无关,那个瞎子又去哪里了?正在愣怔的时候,突然听闻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密集杂乱,似乎来人不少。姜逸北与蒙面人一个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于是彼此都确定了来人是第三路人马。想必是刚刚碰了陷阱机关,惊动了玄机阁的暗哨。先有附近的暗哨前来查探打头阵,然后玄机阁总部便会派人来支援。蒙面人拿着古玉,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知他们两人需得分开逃跑,于是一番衡量过后,客气地对姜逸北道,在下不曾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线索,却听到那人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姜逸北:姜逸北笑了一声,好说,我姓姜,你叫我爷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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