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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一拐就跑》TXT全集下载_7(1 / 1)

看着燕檀初一脸的认真,澜画忍着笑气他“不喜,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呆在清舒身边”这下燕小世子忍不住的哼了一声,接着赌气似的不再理她,埋头去刻手中的玉石。看到顾翎之眼中带着笑意的宠溺目光,澜画心想,若是这二人真能走到一起,以后翎之身边多了这么个小可爱,倒真是件不错的事。安王世子日日前来的这半月,澜画和沭琴轶棋泷茶都察觉,翎之似乎有些变了,变得爱笑了,话也比以往多了不少,再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了。尤其是这两日,跟她们四人聊起燕小世子,竟流露出她们都未曾见过的小女儿家的神态来。那个淡然如水,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小妹妹,近两日也会脸红羞怯了。没刻几笔,小世子挪了挪屁股,把手中玉石放到桌上,从自己这端使了些力,滑到了另一头的顾翎之面前。接着就看他两手抓着书桌椅的两个肩膀,也不把屁股从椅子上移开,移动着步子拎着座椅一步步靠近顾翎之那头的桌子。把椅子挨近顾翎之的座椅放下,半趴在桌上,侧头去看她手中刻到一半的和田玉。玉石面上,一个檀字,还差右下角的那个旦字那几笔,就算是完成了。字的笔画横竖,切口整齐平稳,绰绰有余中还修饰了字的轮廓边角,看得出来这字刻的很是用心。顾翎之也拿过刚才小世子顺桌滑过来的玉石,自己想让他刻的那个翎字,基本也算是完成了,每一笔刻画每一个笔画都是深浅粗细相等,极尽完美的要求,看的顾翎之心情颇好。看了看两人之间座椅的缝隙,嫌不够似的,又把椅子往顾翎之那侧挤了挤,非要贴在一起不可。澜画在茶桌那看着,直感觉这安王家的小世子,要把属于顾翎之的气息,牢牢的圈在他身边,半点也不能朝书桌之外漏。作者有话要说:都没有小可爱来跟望安打招呼,好可怜>︿<第19章相识相处这些时日,今日是两人第一次一起用膳。顾翎之吩咐了小厮,往日里一平盘的水晶虾仁,今天盛了满满一盘,端了过来。顾翎之记得那日假扮小厮进书房时,燕檀初很是喜爱那盘水晶虾仁,差不多都进了他的肚子。澜画端来了平日里顾翎之爱吃的小菜和点心,这次很是善解人意的退了出去,书房内只留他们二人。今日也是头一次,顾翎之没和琴棋茶画一起用晚膳。澜画关上门的那一刻,燕小世子傻呵呵的笑了两声。“做什么,笑得如此开心?”顾翎之虽是知道这榆木脑袋还没开窍,可他单纯,总是直接说出心里话。她明了自己心意后,越发的想听燕檀初有意无意说出的那些心里话,果然燕小世子很是诚实的回答“无需做什么,能和你一起用膳就足够我开心许久了,而且澜画姐姐也不在,只有你我二人,这个感觉就更好了”循循善诱的引着他往深处说道些,顾翎之又问“为何跟我一起用膳就开心,你每晚回家用膳,难道不开心?”“那怎么能一样呢,每晚回府和父王母妃一起用膳,也是开心的”顿了顿,微皱着眉,似是在回想感受两者的心境,可还是没能如安老王爷所愿的开窍“但...嗯...和你在一起感觉是不同的,我也说不上来有何不同,但我就是很开心”也不着急要他早日识明自己的心,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才好,这情差一丝一毫都不可。,需要契机,也需要时间。不再追问,顾翎之往他面前的小碗中,夹了许多水晶虾仁过去。看着她就像知道自己爱吃这个一样,十分自信的投喂,燕小世子很是开心的问“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爱不爱吃,就这么给我夹过来,万一我不爱吃呢?”心里想到都投在这一脸的笑意上,顾翎之心下感慨他的孩子气,故意不说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爱吃“那我现在问你,你爱不爱吃?”小世子很是会拍马屁的讨好道“自然爱吃,况且这本就是我爱吃的,哪怕是我没尝过没见过的菜,只要是阿舒夹给我的,我都爱吃”这话直戳顾翎之的小心思,为了压住那些怕是要随着逗弄的话,脱口而出的绵绵情丝,把就要调侃的话及时的改了口“那你猜猜,这一桌,我爱吃什么,看你够不够聪明”本以为阿舒会是端庄礼仪的食不言,没曾想现下竟然打破了这一想法,用饭间倒是有玩闹心思的和自己玩猜谜游戏。茶桌上除却自己爱吃的水晶虾仁,其余几盘自己没点过,模样跟在外酒楼吃过的那些菜品有些相似,却又不大一样,想来这楼中各地有名有号的厨师,应有不少改良,所以小世子也叫不出名字。“你先告诉我,这些一碟碟的小菜都叫什么,我再猜,光看样子不知名字,我如何作答”顾翎之很是配合且有耐心的一道道菜的跟他讲“这个是青稞团子,里面包裹着各种口味的果馅,这个是排骨焖海鱼,是后面大厨独创的菜式,这个是呢是番茄炖虾,是把虾肉剁碎成虾泥,团成了丸子,还有你眼前的这个,叫奶油小点,里面是用雪梨和桂花做的”“怎样,够清楚了吧,猜猜看,我爱吃哪一样?”燕小世子一道道的把这几样菜都尝了遍,咽下最后一口青稞团子后,小脸上写满了纠结,这几道菜都很好吃,口味都很清淡可口,回味绵长,新鲜诱人。想了一会儿。这半天顾翎之一口都没吃,只等他给出答案再动筷。细想之下,刚才阿舒除了开口要了水晶虾仁,其余的菜都是澜画端上来的,转了转小脑筋,燕檀初很是笃定的朝顾翎之看过去,开口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顾翎之半响没给他答复,燕小世子也不心虚,挑了挑眉问她“如何,我说的对不对?”顾翎之很是喜欢看她这副桀骜的小样子,想多看一会,就没急着回答。听他自信的追问,才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一边拆骨一边说“你真机灵,这确实都是我爱吃的菜”听她给出了自己想要的答复,燕檀初当下用心的记住了这桌上所摆放的菜。想着刚刚吃过的每道菜,自家府中所做出的这几样菜,样子和味道都有些差别,想着哪日让后厨的大厨都做一遍,拿过来给阿舒尝一尝不同的风格口味。看着自上菜起,才吃了一块小排骨的顾翎之,燕小世子忙着把那盘排骨海鱼拉到自己面前,顾翎之的筷子落了空,侧头就看燕檀初,正一块块认真的给排骨抽骨。没多会,满满的拆了骨条的一小碗排骨,推到自己面前。看着面前的满满一碗排骨肉,眸光瞧着他还没停手,看过去,见他又拿起那些鱼段,开始仔细的挑鱼刺。心里暖暖的,空空的腹中此刻没吃什么,也察觉不到饿了。吃了排骨,看那傻家伙还在跟一块鱼中位置清奇的刺较着劲,拉了拉专注的小世子“别挑了,碗中的那些我要全部吃下,都已经很多了,你快些吃吧”听话的停手,看到刚刚盛的满当当的一碗排骨,已经吃光了,笑眯眯的问“阿舒,好吃吗,香不香”宠溺的瞧着亮晶晶的眼睛,顾翎之满足的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次排骨”看着留有轻微油渍的嘴角,燕小世子心满意足的开始吃饭,刚刚他挑鱼刺时,顾翎之已经把水晶虾仁一粒不落的都捞到了他碗中。今日的顾翎之吃的比以往的哪一顿晚膳都多,却没觉得撑,只觉的心里被填的胀胀的。顾翎之没想过,原来和他一起用饭,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燕檀初也很是满足,这一顿饭下来,知道了不少阿舒的小习惯,还顺带摸清了阿舒的口味和喜好。一顿晚饭甜蜜蜜的结束了,只是其中一位,没把那份欢喜当成甜蜜蜜,就只有满心的欢喜。桌上菜碟饭碗都空了,小世子还是磨磨蹭蹭的要水喝,要消食,总之就是赖着不愿走。可现在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比起平日回府的时间要晚上两个时辰了。不情不愿的起身,明明刚刚的气氛那么好,怎么还没觉着心里的喜悦,还没跟着冒到心尖上,转眼间就又要分别了呢。燕小世子按着此刻的心情往下想,感觉到自己心中强烈的难过,只觉得今晚自己怕是连觉也睡不好了。看他站在门口,撇了撇嘴,半分也不挪动脚步,一副想要自己开口留他的架势。这半月的相处,已经让顾翎之能够差不多摸透了所有小世子的心思,这会儿站在门前的燕檀初,不是想要等她开口,是就是在盼着她留下自己。可转念一想,阿舒真开了口,自己也不能留下,没身份也没理由。想到这燕檀初有些泄气的大呼出了一口气,这个感觉真讨厌,让人烦闷。小世子有些负气的转身看顾翎之,见她就站在自己身后两三步的位置,看着自己的眼睛,比乞巧节那晚还要亮,还要美。忍不住走进了,站到顾翎之面前,暗示般的伸出双臂,然后不等她主动或推拒自己,就又向前踏了一步,手没敢环在腰间,搭在肩头的抱了抱她。一反常态的没有落荒而逃,松开手低头认真看着她问“阿舒,会想我吗?”忍住了想要环抱上去的双手,眼前人认真计较的看着她,口中问着满含期待的话,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当然会,天黑了,明日我在书房等你”压住心中同样的不舍,柔声的催促他离开。那句等你,让燕檀初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压着脑袋靠近顾翎之耳边,低低的说了句“我走了”在他还没抬头时,顾翎之快速的答了声“好”他前脚刚走,琴棋茶画四人就进了书房,澜画蓄着笑调侃握着刻章的顾翎之“哎呀呀,看看,看看,这才几日,就被勾走了魂,我们翎之再不是神女了”尾音中还恰如其分的带着浓浓的惋惜。顾翎之看着一个个真心关爱自己的姐姐,也笑着应下澜画这句调侃“神女也有心啊”运转轻功快速回府的燕小世子,踏进府门,静悄悄的,想来是太晚了,都歇下了吧。回了自己的院子,拿着退换的衣裳,绕到屋后的温泉阁泡澡。蒸腾着淡淡雾气的暖池中,倚靠在池边的燕檀初,身体移动间水波荡漾,让他想给了刚刚抱在怀中的那个感觉。阿舒的身子挺削瘦的,拥在怀里,不觉薄弱,只觉内藏力量暗含锋芒,却又给他柔柔软软的感觉。阿舒身上有股淡淡的香,似乎是稀薄的桂花香,又好像不是,好像还带着些泛着微微冷意的梅花香,也不太对,那是一股空谷幽兰般的淡香,不浓烈甚至可以说是不顷身上前根本闻不到的淡,却久久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去。总之极具文采的小世子,此时许是有些恍惚有些困顿有些迷茫,竟是找不到最适合的词来形容那一拥即分的软玉温香。作者有话要说:噢啦啦,感谢给我支持和鼓励的小可爱,让我更加有动力,比心(*^-^*)第20章自那晚留在书房一起用膳后,这燕小世子近几日,赖在这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惹得澜画和其他三姐妹笑话着在顾翎之这里打趣,这恨不得天天粘着你的小世子,竟还是没有半分要开窍的迹象。昨日已经和顾翎之打好招呼商量过了,今日不到晌午燕檀初就蹦蹦跳跳的来了将军府。昨日跟阿舒说要带个朋友过去给她认识,让她给自己留个雅阁,谁知道阿舒直接说,来书房就好。她能跟自己这么不见外,让小世子很是高兴。来了将军府,没去和将军公子打招呼,先是跑去老夫人那边,说是下去要和吕赫出去办些事情,下午的课业现在自己就看着他完成。老夫人很是赞同的让他去监督自家孙子去了,这边还没刚吃完早饭的吕赫,就见小世子一路过来,很是严肃的说“吕兄,快些把今日的课业完成,我找老夫人给你告了下午的假,所以你要抓紧了,时间挺紧的,快些去写吧”将军公子一边往桌案边走,一边强调着兄弟情意“阿初,我这边辛苦的研习课业,你在一旁喝茶,你心里过意得去?”燕小世子颇有一副公报私仇的样子,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那怎么过意不去,我幼时练功,你不都是在旁看着,也没见你陪我啊”经他这么一提,吕赫倒是想起来了,这安王家的小世子,起初学武时,也就才三岁吧,小孩子嘛,玩心重,总是不好好学。早晨又有些贪睡,刚开始那段时日总是快到中午才来将军府,来了就要开始训练,差不多每个日头不小的大中午,这个可怜的孩子都在后面演武场扎马步练拳法。自己那个时候比他大,基本功又早已精炼,且自己每每早起晨间就开始习武,每到这小世子练功时,都是自己的休息时间。故而那个时候,每次大日头的中午,自己总是怀揣着话梅,捧着冰镇好的一碗消暑绿豆水,在演武场的凉棚里看他汗流浃背看得津津有味。得,这么久远的事他还记着呢,好吧,那时候却实是逗他逗的狠了些,以至于让他为这事,记仇记到现在。不过小世子也没给他太多逗弄馋他的机会,没出几个星期,三岁多的小家伙,就每天吃了早饭,清晨太阳还没怎么出来,他就已经来到演武场,迎着清凉的晨风自发的开始练习了。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w ̄=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w ̄=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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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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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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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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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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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吕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娇生惯养的安王府世子,是怎么突然觉悟,如此自发的勤奋习武的。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东盛国举国皆知的文武全才,看了眼自己面前叠摞的高高的需要抄读的书卷,将军公子顿时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认命的拿起笔,铺好纸,写几个字就要叹一口气。燕檀初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区区几卷书,看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怎么不至于了,我又不像你,你自有天资,下了功夫便有成果,你又不是不知我,除了武学,其他方面我是半点天赋都没有”“别看我眼前这么些书,昨日我也是抄读了这么些,可今日你问我昨日记了些什么,我早已想不起来了”见他说的如此夸张,善良的燕小世子此时真真有些不忍心了,看吕赫提笔写字,怎么看怎么没有任何美感,倒是感觉像折磨,越看越悲惨。看着桌案上的四书五经和诗册,燕檀初出口点醒他“你读不进文学史册诗词歌赋,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这样天天浪费着时间,太不值当”“你既然不喜,就要明说,老夫人不是迂腐强裁之人,你可以换些书读,比如兵法战略,或是地理方面的”想想也是,将军公子拍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日已经写了一半了,待晚上回来后,我就去找祖母说道说道”午膳前,吕赫总算是把今日的课业给完成了,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打了招呼,吕赫就跟着燕檀初出门了。先是回到安王府,在王府中一起用了午膳,特意交代了今日可能会晚归,小世子才出了门。看着心情极好的燕檀初,将军公子也不知要去哪“阿初,这是准备去哪?”燕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卖着关子“带你去见一个人”吕赫有些狐疑的问“难不成那些想要亲近将军府的大臣公子,在我这摸不着门路,找到你那去了?”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的小世子,有些无语的侧头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我还没你好说话呢,他们能找我这来,怎么可能”“那这是要去见谁?”吕赫算是伴他看着他长大的,燕檀初不喜结交什么朋友,这突然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难不成是近日新结交的朋友。“一个你一直想见,却没机会见的人”话里满是神神秘秘。一路上将军公子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想见谁,越想越找不着,因为好像自己没什么想见的人啊。一直到看见花未开的时候,吕赫才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他“你要带我见的人,不会是花未开的清舒姑娘吧?”笑而不答,燕小世子快他半个身子踏进楼内,将军公子看他走的深了便开始隐匿身形,想来必是有原因的,没用提醒,跟着他转换身法。几息之间辗转腾挪,停在一个寂静的走廊前。看着眼前走廊有一丝眼熟,没等他细细观察,燕檀初就走进拉开了一扇门,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瞧,接着吕赫看他身子轻盈的跳了进去,身影晃的快,还是能清晰看见他咧到耳朵根的笑意。跟着走进了,小世子也在此时又回过身来,引他进去,怎么看怎么有一幅这是自家地盘的样子。进了屋稍稍环视了一圈,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那天他们进的那间,不是待客室的房间吗。今日的顾翎之身着一身素白裙衫,腰间系一同色绸带,垂一块淡青色玉佩,如墨秀发垂在腰间,只简单的用玉簪轻挽了一下,却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从容气质。被引进屋后,光顾着探查室内环境,此时回过身要找燕檀初时,身侧哪还有小世子的影子。抬头向书房深处望去,看燕小世子领着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在将军公子三步外停下了脚步,小世子让开了挡住身后之人的位置“这位便是清舒姑娘”接着小世子又向顾翎之身边靠了小半步,很是亲近不避讳的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讲过的将军家公子,吕赫,我的好友和兄长”看着面前的顾翎之,吕赫暗叹,这清舒姑娘不辱坊间传言。“在下吕赫”“清舒”这两人互相极其简介的自我介绍加问候了一句,吕赫是不知怎么跟跟姑娘说话,顾翎之是本身就是如此,除开破天荒的小世子,对其他男子,皆是淡漠如斯。上手拉着顾翎之衣袖,一边朝茶桌方向走,一边对着将军公子说“吕兄,过来坐吧,在阿舒这里,不必拘谨”见他去拉清舒的袖口,吕赫已经有些不明所以,现下又听他一声阿舒叫出了口,更是有些云里雾里,这二人怎么如此亲密?一同在茶桌旁坐下,,吕赫今日极少数的沉住了气,没有开口询问。茶桌边此刻的情形是,吕赫独占一边,顾翎之坐在对面,燕小世子一如往常一般的,紧挨着坐在顾翎之身侧。给吕赫递了杯茶,一边给顾翎之倒茶一边道“吕兄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年长我几岁,将军府与安王府关系亲厚,我从小也算是吃了许多将军府的饭菜”瞧着吕赫进屋后自那一句介绍和打招呼,便没再说话,顾翎之主动开口“既然是自小相识,吕公子定是知道不少世子的趣事”嗓音清澈干净,语气又如好友一般,让吕赫感觉很是舒服,也不在拘谨拿捏,放松了下来。既是燕檀初引见,必是可以亲信之人,也就放开了,同她讲起了燕小世子小时候的一些小闹剧。“阿初自幼就调皮,还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才两岁多吧,晚膳之后,他想吃西瓜,安王妃说他要准备睡觉了,就哄着他明日再吃,他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接着趁着大伙不注意,抱起桌上那个个头不小的西瓜,佯装不小心的摔到了地下”“这一摔,西瓜不就摔开了,他就一脸开心的跟安王爷喊,父王,你看,西瓜打开了就要快些吃,不然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当天晚上睡觉前,到底让他得逞,吃了一小碗的西瓜”吕赫说完,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笑着夸他“这小滑头,自小就聪明着呢”顾翎之知道这小家伙爱撒娇也会哄人,也想过他小时候定也是人见人爱的,倒是没曾想,他会如此调皮捣蛋。燕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吕赫,怎么不夸夸我学文练武的精进速度,偏是要讲些啼笑皆非的捣蛋事。顾翎之不错眼的看着他,开怀的笑出了声,在茶桌下忍不住摸了摸燕檀初腰间的玉带,待他感知到看向自己,带着笑意的开口“我到不曾想,阿初幼时如此会闹腾人”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每章的标题,就只表明了第几章,望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可实在是标题无能,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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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这一下午过去,到了晚膳时分,顾翎之通过将军公子吐槽不停的嘴,得知了不少关于燕小世子的各种童年趣事。什么趁着安王爷午间小鼾的功夫,不知从哪摸来了锁,悄没声的挂住了燕轻尘的门,更调皮的是,他找来的这把锁,是个没钥匙的,锁了开不了。安王爷本约了好友,时间快到了,不知怎么的睡的也熟,若不是暗卫提醒,怕是耽误了时辰,可醒来后如何也打不开门,不得已运功震开了很是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待到安王妃为此事找到他时,这个顽皮的小世子,心大的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有不少被王府和将军府人津津乐道的小趣事,吕赫是一个不落的都讲给了顾翎之听。听着这些小故事,时间过的很快,这不眨眼就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一个下午,燕檀初都跟小媳妇似的乖乖巧巧的贴在顾翎之身侧,看着他们二人,一个乐此不疲的讲,一个不厌其烦的听,全程下来,只脸上挂着看向阿舒时满眼自己不觉的爱意,和不停添茶倒水的手。相处交谈间,吕赫觉得清舒是个不错的可交的朋友,况且看起来又与燕檀初关系匪浅,也把她当作了自己人一般看待,对她只有欣赏而无倾慕之情。顾翎之唤来了小厮,燕小世子从善如流毫不打磕的报上一道道菜名,末了问吕赫可要饮酒。将军公子看向清舒,顾翎之看着眼里的询问,想来应是怕自己不便,“清舒酒量虽浅,却也不碍小酌两杯”开口又加了两壶酒,小厮记妥后轻轻合门退出去准备。顾翎之着手要收拾茶桌,被小世子抢先了一步,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茶具茶盘和紫砂壶,桌面利索后,腻乎乎的又坐回了她身侧。对面的将军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在顾翎之抬头时,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按理说来,本是武痴的吕赫不应该于燕小世子前,先一步窥破情之一字的奥秘。可偏偏将军公子这一打眼,就看出了暗流在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书房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将军公子可是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瞧了个细致,明白了个透彻。眼前二人,这清舒姑娘定是对安王家的这个弟弟动了心,若没有,怎会容他如此亲近,若没有,怎会看向他时眼波流转,温情脉脉,若没有,怎会同他一起来见自己。不过这自小机敏聪慧的小世子,看样子还没察觉自己的绵绵情丝啊。他对清舒姑娘不自觉的亲近粘腻,他自己都不知,还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男女之间有些逾越的举动,虽是及时反应收手,可那自然的动作却是下意识的。只是看他那双眼睛里清澈无暇的眼神,想来还是不明白这清舒姑娘于他真正的意义。似是想要探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趁着此时菜未上桌,吕赫开口提起了这半年来,燕檀初在边关所发生的事。“阿初可有和清舒姑娘讲过草原风光?”听着这句餐前闲聊,顾翎之自然而然道“到没听他提及,只知他回来途中,在草原捕获了一只幼狐”“那幼狐却是难得一见的,不过这塞外风光也是值得说道的”“是吗”语气有些上调的回了个疑问句,顾翎之侧身看着燕小世子,抽出被他握在手中拿捏的一角袖口,轻轻道“那阿初讲给我听听如何?”听着她柔柔要求自己讲,燕檀初很是受用,听话的不行,带着欢快的笑意一边回想一边讲“这塞外草原天空很近阳光很烈,地理辽阔风也刮的又响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很是容易干裂皮肤,却是战马的天堂”“在那吃不到米饭和白面窝窝,可肉是不缺的,军营中养了很多的牛羊”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世子有些兴奋的问“阿舒可见过,刚出生时的小牛小羊?我本来以为它们初生时,会是像小狗崽一般胖乎乎肉嘟嘟的一小团,谁知道一个个瘦瘦巴巴个头还挺高的”听着他后面不乏有些小失望的语气,顾翎之直直的笑出了声“你都没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吗?那新生的小牛犊自然不会是小小的一团”“哎呀,我以为嘛”这撒娇的口气,听的顾翎之心头一软,不再取笑他,只觉得这小世子怎么这么可爱。此时将军公子终于在两人之间插进了话“阿初还在边境敌袭时,猎杀了敌方蛮族的一只老虎呢”听了这般夸赞的话,顾翎之心头快速涌上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浓浓的担忧,虽说此时人就在她身侧,可听吕赫说起,还是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没问老虎有多大多勇猛,而是问“阿初可有受伤?”吕赫继续装作无意的说道“那一仗可谓凶险,若不是阿初身手矫健反应敏捷,生死弹指一挥间”“虽是最后阿初胜了,却也落下了不小的伤疤”这话确实如将军公子所料一致的,让他确信了心中的判断。话音刚落,顾翎之的淡然从容已经褪去大半,语气中也有顾不得压抑的紧张“伤到哪了,我看看”燕檀初不太想让她看,默默的盘上了腿,装作不在意的答“没什么大碍,你可别听他胡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既然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又如何”小孩子闹脾气一般,一副不看誓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了一会,难得的小世子有些不满意花未开扬名在外的服务,心中不多时已经念叨了无数遍,怎的小厮还不来,明明没点多少菜品,怎么做的这么慢。看着顾翎之倔强的眼神,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阿舒怕是要生气了。燕小世子松开了制住刚刚顾翎之想要伸过来的手,一边安抚妥协的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嘴上松口的说“你可别生气,给你看就是”说话间,燕檀初脑子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想着找自己身上别处的伤痕给她看,暂时糊弄过去,不然吕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保不齐阿舒不会难过皱眉。他不想看到阿舒皱眉。可思来想去的也找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何处遗留下来痕迹的伤疤,燕檀初自幼便习武练剑,更是常年泡着安王妃给他的药包,体质遇些普通的毒都不侵,身上不是很严重的伤,恢复也都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顾翎之看他答应自己后,动作缓慢的像是只蜗牛,话都说完了,轻拍自己的那双手,才刚刚离开她的手背。也不着急催他,就看着他在思量的神色里皱起了眉头,不用想肯定是要想别的理由应对自己,不过看着这不曾松懈的眉峰,看来是没找到什么好的应对策略。小世子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一边伸开盘着的腿,一边打着预防针“阿舒,我这伤没什么大事,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及筋骨,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嗯”轻轻的应声,眼睛紧紧盯着燕檀初不紧不慢撩裤脚的手,锦缎衣袍被掀至小腿,小腿处一片狰狞的齿牙抓痕嵌进顾翎之的眸中。伸出手,把小世子没完全揭开的裤腿,往上拨了拨,这才看清楚伤痕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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