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红楼]男装> 《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6(1 / 1)

四周有回声传来,程掬看了看四处黑暗,只得走到司徒越背后壮胆。“皇爷,外边下了好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打开披风,给司徒越披上,“先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想必也要安寝了,咱们回去吧,您早点睡,咱们明天还要去先帝陵祭拜呢。”司徒越把手搭在程掬手臂上,她的双腿早就麻木,站起来后,犹如针扎一样。站了一会才有一点知觉。“你说,朕追封父王如何?追封为皇帝。也让他泉下得到一点安慰。”这话程掬不敢乱接,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回去吧,早点睡,早点起床。”可惜司徒越第二天就病倒了,挣扎着爬起来给先帝祭陵,被礼仪官全程扶着,行了礼节之后,扶着到了临时找到的农家休息。司徒越嘴上起了一溜的泡,嘴皮变干,喉咙干疼,鼻涕不停的流,到了祭祀完毕,开始发烧。司徒越对着程掬说“要是朕死了,别麻烦了,直接把朕放到皇陵去吧,也别装裹了,找一个棵大树,中间剥开,把朕放进去,然后两头用铁丝缠住。也没盗墓贼惦记朕,千百年后考古,朕还能被展示出来,上面标注某某某古墓一号女尸。也可能是连渣渣都不剩......不剩...”程掬心想这下子完蛋了,他们没带御医,里面没一个能把脉的,如今主子都开始说胡话了,要是挺不过去,这些人也比用回去了,自己抹了脖子殉葬吧。把被子斗篷都用上,捂着司徒越,司徒越还在不停的说胡话。程掬摇晃着院子的主人,一户农家的老头,急切的问“去哪儿找大夫?”“最近的在镇上。”程掬给司徒越灌了一碗中药,司徒越总算清醒了一点,看着自己被裹着严实,动都动不了,程掬和侍卫的脸色出了担忧害怕绝对没有震惊,看来没人敢给朕换衣服。司徒越眯着眼,只觉得头特别的重,对程掬说“把两份药熬成一碗,再给朕熬了端来,有酸汤没有?下一把面,朕热热的喝了。咱们赶路。”皇帝病了的消息没人敢瞒着,飞鸽传书给了京中,十三王和十四王带着药材御医星夜赶路。司徒越喝了药和稀得跟水一样的面条,把程掬他们赶出去忍着病痛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直接倒头就睡。到了第二日晚上,京中的人马就赶到了。“路上换马不换人,累倒了三十多匹马,叔叔的大腿都被磨烂了。”十三王坐在司徒越的床沿上“皇帝大侄子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司徒越把药喝了,坐在床上裹着棉被,“找我父王说话呢,可惜等了两晚上他都不来。”十三王噎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司徒越的额头,还有点发烧“你早点歇着吧大侄子,宫里派了暖暖的马车来,给你收拾好了咱们就启程,你还要看看你的皇陵修的怎么样了吗?”“咱不看,谁去看自个的墓地啊,不吉利。咱们直接回京吧大侄子。”十四王看着司徒越的脸特别的红,对着司徒越安慰完,扶着她躺下来,对着十三王示意了一眼,两兄弟看着司徒越睡着了就一起出了房间。“十三哥,我看着不行了,咱们赶紧回京吧,要是今年咱们家倒霉......连着两任皇帝......怎么着也得在崇政殿的龙床上停着......”“路上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还下着雪。马车难行,就是咱们这会想着让骏马奔跑,可现在,大侄儿也难挪动啊。”两个人同时一叹,这趟差事真不好接。因着还能吃的下东西,司徒越眼皮沉重的对程掬说,“面汤,水煮荷包蛋,鱼汤。”程掬过了一会立即把水煮荷包蛋端进来,司徒越一口气吃了下去,胃里直犯恶心,东西反胃到了嗓子口,咬着牙又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碗鱼汤。吃了几块没鱼刺的鱼肉。第二天,司徒越能睁开眼睛没丁点糊涂样子了。十三王和十四王直接跑到最近的先帝陵,感谢了一番六哥和祖宗。养病的日子真的难熬,更何况,除夕一天天接近了。在宗庙太庙的祭祀也该皇帝来主持。司徒越只好让他们把马车套好,自己换了衣服,躺在了马车里。随着车轮吱吱扭扭的声音,司徒越还是在除夕大祭前的几个时辰回到了京城,此时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一件高兴的事儿,在我的坚持下,目前肉眼能看到我这半个月来的减肥成果了。我的腰上的肉肉开始少了,双下巴变成了单下巴,锁骨能摸到了,裤子的尺码小了一号。我会继续努力的。再说一件不那么高兴的事儿,我这一段觉得自己陷入了瓶颈,大家也发现了,以前都是上午发表的,如今挤牙膏一样的等到晚上才发表,我想把自己沉淀一下,理清自己的思路,先暂停几天更新。放心,下周四之前必定会更新的。所以,明天就没有更新了对于那些一直在追问的朋友们说声抱歉,不会让大家等太久,我自认我的信誉还是挺好的。o(n_n)o~~第133章人这种生物很矛盾, 畏惧的时候,礼乐是大道,藐视的时候,礼乐也就是狗屁。祭祀这种事, 就是礼的一部分。在日常的君臣相处里, 司徒越从没有露出过一点的软弱, 她登基半年,表现出的种种不听进谏的模样, 而且她自己还很有主意,并且有的主意让人始料未及。更是有各种法子摆布那些不听话的臣子。比之私心重的先帝, 她表现的绝对是大公无私, 比之早年英明晚年期盼太平的上皇,司徒越绝对不是一个能礼贤下士,愿意和臣下君臣相得的君王, 然而, 越是这样, 众人对司徒越的畏惧就越大。到了除夕夜的晚上, 尽管载着病中皇帝的车架刚刚进宫,等了半天的宗室众人也不敢催促,老少爷们都在寒风里接着等, 连司徒越的叔叔们都个个安静如鸡,更别提那些关系再远一点的宗室了。夜幕降临,四周的风声呜咽而起, 上皇带着司徒越和承岳,后面跟着两个人的小辈,一起进了宗庙。司徒越换了十二章纹的衮服,头戴冠冕, 脸色潮红。在礼仪官员的提示下,焚香祭酒,艰难的走完了流程。按照往年的惯例,小辈们少不得要跟着去崇政殿坐一会奉承一番,权当拜年了。但是今年司徒越明显带着病,安抚了众人几句,上了轿撵,被抬着回了崇政殿。因为还要守岁,加上司徒越一路上吃的不多,赵皇后带着乔乔在寝宫里等着她。司徒越直接倒在床上,鼻息浓重,看着诸丹甩了大衣服和鞋子爬到床上窝在她怀里,才不乐意的说“儿砸,快去一边,别让父皇过了病气给你。”诸丹不动。也没人敢拉着他下来,能呵斥诸丹的人里面,赵皇后去了偏殿,那里有小火炉,上面熬着司徒越的药。过了一会,赵皇后带着人端着药过来了,司徒越摸了摸药碗,一口气喝下去了。赵皇后非常感性的哭了出来,司徒越此刻一嘴的苦味,简直想去死一死。也没心思安慰她,乔乔只能在一边劝着“母后快别这样,今日是除夕呢再说了,父皇也是病了一病,像是去年,那真是揪心呢。”赵皇后哭的更严重了,司徒越只好对着她说“朕饿了,你哭到几时?”第二日大朝会,司徒越歪着坐在龙椅上睡着了,全程靠司礼太监喊着,众人在丹陛之下叩拜,可能也许没看到司徒越歪着睡着了,也可能看到了,只是不敢说。等众人退下之后,司徒越被程掬推醒,看着大殿上空荡荡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昏君。晚上皇家宗室排家宴,因着上皇健在,宴会的地点在西苑。上皇高坐正位,看着底下子孙众多,十分的高兴,在席间频频举杯,司徒越的杯子装的是开水,也乐意捧场。等到寒冷来袭,众人围着狐裘抱着手炉看着满桌子冷掉的菜,说话的兴致忽然高涨了起来。皇家的人,说话都是先思考三遍才出口,这种场合,朝廷之事不可议,一来不够尊重,二来朝廷之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兄弟之事不可说,虽然是同一个爹,但是在座的各位,很多人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天生企其他兄弟不顺眼,说话的时候容易起间隙,假如到时候趁着酒意动起手来,惹得上皇大怒,谁也不能落着好。那么,想要说点风月之事,就更不可能了,这种场合,底下的小辈都站着,有些还懵懂着,当着儿孙的面说风月,那就太失礼。这种场合,说学问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实际情况是在场的大伙学霸很少,学渣很多,像是如今的家主司徒越,她是有名的不读书的人,诸王当叔叔的曾经还笑过她不会写文章,奏折就是幕僚代笔。刚才在行酒令的时候,司徒越这家伙都很不要脸的说不会了,再子曰诗云下去,皇帝的脸面怕是要都挂不住。司徒越没这种想法,反正想给朕当枪手的多的是,刚才行酒令的时候,她就发现有几个堂弟跃跃欲试的想要自荐来着。如今,连最保险的话题都说不下去了吗,该怎么办?诸王对视一眼,决定学学家里的王妃们。“恭喜父皇,听说四哥家里的二小子前几天得了一个嫡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咱们家又多了一匹千里马。”九王先出头。上皇微笑的捋了几下胡须。“是极是极,添丁进口总是喜事。”脸上的褶子笑的真心实意。大家一看,老爷子爱听啊,也犯不着皇帝的事儿,都抖起精神准备八卦一下儿孙们。这股子歪风就这么刮了起来,起初是各自夸各自家的孩子,但是十三王和十四王如今还是两个光棍,别说孩子了,媳妇就没有,就想法子搅局。说着说着说到了福源身上,福源如今的地位尴尬,他爹是太子,但是皇帝有儿子。宗室的人不敢对这事多嘴,就胡乱哈哈的略过去,只说好孩子云云。司徒越看了看站在承岳身后的福源,“自然是好孩子,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福源也大了,该说个媳妇了。要是诸位兄弟家里知道哪家的淑女可堪算作良配......”众人就开始起哄。司徒越转过头去对福源说“如今你也长这么大了,想当初你刚生下来,你父王抱着你来见朕,就那么一点点大,如今也该找媳妇了,找了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再出了学宫领了差事,才算是大人,才叫成家立业了。”上皇也是颇为欣慰。承岳自然听的懂司徒越话里的意思,眼眶微润,他挨着司徒越坐在一起,就摸索到司徒越的手,用力的握着,司徒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福源在他们身后,立即弯腰谢了司徒越。诸丹困得把小嘴长的大大的,打了哈欠。闭着眼摸到司徒越的怀里,拱着就要睡觉。话题一转,司徒越的一个堂弟就问,“皇兄的长女,恣和公主,如今也是豆蔻年华了,皇兄心中可有了东床人选?”诸丹听见“恣和公主”就连忙把脑袋支起来,听了之后,不明白的问“什么是东床人选?难道睡东床还要选人吗?”大家都笑了起来,司徒越心想要完蛋,咱们爷俩文盲的帽子摘不掉了。“东床啊,就是女婿,女婿你知道吗?是你姐姐的夫君。”诸丹一瞬间没了睡意,“谁说我姐姐要找夫君,我姐姐是我们家的。不找夫君。”四王就抹着眼角的泪,笑着说“傻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姐姐啊,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到时候啊,带着小外甥回来叫你舅舅。不过,皇上,该早点挑选了,如今勋贵之家,出息的男孩少,英伟的更是少见,一家有男也是百家求啊。”五王也接了话题,“我们家只有一个女孩,也是想给她找个好婆家,想要婆母仁慈的,又想找男孩子出息的,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也是发愁,如今啊,日子过得也就这样,千挑万选,也是苦甜各一半。”上皇更是勾起心里的伤疤。赵灵妃已经死了,赵家的人在外边的也死绝了,但是长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赵家血脉,上皇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女儿连着死了两任丈夫,如今房门都不愿意踏出一步,心疼的还是他这个做爹的。诸丹还知道一点规矩,没当着大家的面儿闹起来,回到崇政殿,就撅着小嘴,对着赵皇后诉说委屈,“才不要姐姐嫁出去呢。姐姐嫁出去了,要是人家欺负她了怎么办,她又面又笨......”赵皇后抱着他好一顿揉搓,稀罕的不得了,“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以后啊,要是他夫君对她不好了,就指望你替她出口气了。”大年初二,赵皇后娘家的人进宫请安,这次进宫的是赵皇后的祖父母,带着国舅赵行,司徒越全程在中宫陪着赵皇后,期间,赵皇后无视了她祖母几次暗示,到了中午吃过饭,司徒越让侍卫送走了祖孙三个。“哎,无非是想着让叔叔伯伯们能进京。”赵皇后换下见客的大衣服,换上请便的家居服,歪在炕上,这几日,连续忙下来,她身子骨支撑不住了。司徒越坐在边缘,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睡着了,才去了崇政殿。秦夫人进宫了。“这是老宅子里的树上结的果子,晒成了柿饼,想着您爱吃,就拿了来。”秦夫人把白色棉布袋子里的柿饼倒出来,程掬用白瓷盘子盛了,端到司徒越面前。“嗯,还是这个味,说真的,朕几年了都没吃过柿饼了。”司徒越连着把一盘子柿饼吃完,放下盘子,很不经意的问“您还记得可儿成亲之前吗?宁国府上门索要庚帖这回事。”“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也是在老宅子里的事儿了。过了这么多年,您怎么想起这个了?”“无事,只是回想到当初了。”司徒越捏着柿饼回想着十几年发生的事儿,起初的时候,她只是不想嫁人,不想变成在后院里忙忙碌碌的一个内宅妇人,她就想要到处闯一闯。所以,为了搅浑诸王夺嫡这一摊子浑水,她成了荣郡王。成了郡王之后,她觉得不能碌碌无为,和那些天天混吃等死的宗室子弟区别开,她用尽方法在朝廷做事,听到过风言风语,数次被搅到舌战的旋涡里面。被刺杀过,被营救过。她开始的时候并不想做一个郡王,并不想做一个皇帝。但是,她不甘于平庸,自古以来,平庸的皇帝那么的多,雄才大略的也不少,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成为一个泯然众位皇帝的皇帝。野心勃勃,特立独行,这是上辈子留给她的最大财富。“朕再想,如今,宁国府的老爷们,又在何处?”司徒越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剧烈波动,转了一个话题,咬了一口柿饼。“听说是在流放的路上。”秦夫人坐在司徒越的对面,把水杯推到司徒越的面前,她如今老了,胳膊无力,不自觉的抖着。“宁国府的女眷,跟着荣国府的太太们在一处,荣华富贵已不再。整日的劳作,和市井妇人一般。”司徒越来了兴趣,“如何这么说?荣国府里,贾恩侯可是手里有些余钱的,虽然不如以前,但是,日常度日却是可以的。”“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您啊,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们家以前的二奶奶,王氏没了,扶正了一个妾室当了奶奶,前面的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孩嫁给了庄户人家,儿子,是日夜哭嚎。为此,贾家的大老爷心疼孙子,就带着老仆下人看护着孙子扶棺回乡了。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他们祖孙一走,养着一家子这事就全靠了琏二爷,只是他当年也是一个公子哥,如今养家糊口又弯不下腰。前几日,他们家的老太太没了,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私房分了分,给了宝二爷大头,一转眼,宝二奶奶甄氏就买了一套小院子,新的琏二奶奶就立即挤兑了他们一家,这边老太太刚闭眼,那边就闹着分家,最后啊,还是靠林家送了贾太君最后一程。”“那贾宝玉呢?生而含玉,自来被贾太君视为贾家未来大兴之人,如今呢?”“在家苦读呢,准备着来年的恩科,想着凭此跃龙门。”司徒越也是笑笑而已,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曾登上金銮殿参加殿试,贾宝玉纵然有十分的灵气也不行。科举取士,以前是凭借文章才气,如今,司徒越更看重务实。而贾宝玉,他是真的不懂庄稼,不知道水利,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百姓,代天子牧民。或许,他能担负起一家化妆品店的研发......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慢慢的开始走向完结......爱你们这几天放飞了自我,往后几天尽量保持日更。第134章过年的娱乐有什么?听戏, 听戏还是听戏。司徒越在初五这天被御医宣布病愈,能出门撒欢了。就不客气的带着人去爬山,因为京城附近的山脉,平时文人雅士都爱去攀爬一番, 路上都有青石铺就, 今天去爬的这座山叫做青龙山。话说当年, 有人开山的时候,在一处极为干净透彻的水池里发现了一条约一丈半的青蟒, 再登高向下俯视,这处水池绵延不绝, 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上, 就起名叫做青龙山,当年发现青蟒的地方就叫青龙池。如今是冬季,司徒越换好了衣服和结实的鞋子, 带着人骑马到了山下, 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农家, 折了树枝当做登山杖, 把衣服的下摆掖在腰带里,开始攀爬。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 几次差点踩空,在暗卫的帮衬下,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正好能看到青龙池的全貌,果真池水如碧玉,绿的可爱。司徒越放下登山杖, 自己坐在大石头上,周围的风如刀子一样刮着脸,四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回头看看上来的路,人是如此的渺小。司徒越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一阵的神清气爽。这青龙山没半点特色,要说京城周围的山,要么藏着书院,要么秋天满山红叶,或者是春节山花烂漫。青龙山在山势上没半点俊秀之处,在山体的绿植上,更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拿出手的就是它的名字,叫做青龙山,因为在此出现过一条绿蟒。暗卫捧着水囊过来问她,“主子可要喝水?”司徒越摇了摇头。“主子可要进膳?”司徒越摇了摇头。“别来打扰朕,朕想安静一会。”要说当皇帝的压力是不是大,司徒越自己想了很多,觉得当皇帝没压力,毕竟没人在自己背后天天追着自己要干什么,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遍观朝中,也没有这样的进谏的臣子。司徒越按理说应该是乐得清闲自在。但是,就如这青龙山一样,覆盖了此处,远远没有五岳的名声大,没有五岳那样有特点。从地质活动中,五岳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如果是人的话,经历的痛苦难以想象。塑造自己才是最痛苦的。没有地质活动让自己去经历,如今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碌碌无为,那就自己去改变。“我不该是青龙山,我该是五岳三山。”司徒越在山顶坐了一会,等待自己的疲累消退,呼喊暗卫一起下山。下山的时候,在路边找到了一条不足一尺的小路,往下看,十分陡峭。暗卫爬到树上看了一会,下来对司徒越说“主子,要是走这样的小路,能一刻钟到山下。不过是直着下去的......”司徒越扔了握着登山杖,率先下去了,路上用登山杖开路,跳过溪水,踩着树干,真的不足一刻钟到了山下。“若朕是大山,绝不会这样,谁也别想这么取巧的下来。”暗卫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不过暗卫一直以来除了皇帝问话,尽量不开口,一群人就这么下山了。初六这一日,司徒越换了衣服,到了崇政殿前殿,让侍卫和太监取出封着的印玺,开始办公。年前存积的折子已经看完,冬日里又没有战事,兵部和户部都放假回家了。吏部和礼部刑部工部从来不加班,司徒越冷笑一声,朕还加班呢,美的你们整日上班喝水下班回家,一个月的禄米不是这么养你们的。让侍卫去兵部,调取兵部水师的战舰图纸,顺便把他们用的兵械带来,命宫中太平池撬开冰层,令侍卫在上面演示水战。瞬间京中欢乐的气氛被打破,南安郡王更是推了连略各处的酒席,奔到宫中,看宫中御前的侍卫在太平池上操练战船,临着水池起了一座高楼,建的十分粗糙,用绳子绑着木头,胜在高耸出地面三四丈,皇帝就在这座阁楼上。南安郡王没有被宣召,不敢上楼,看着侍卫们在水面上闹着玩一样的击鼓进军,在水面上短兵相接,继而错开。抬头看看皇帝,看的津津有味。过了半天,太平池上恢复了宁静,司徒越蹬蹬蹬蹬的下来,年轻的君王身强体壮,行动之间不用人扶着,看不出前几天在太庙时的病容,南安郡王赶紧低下头请了安。“不在王府里宴客,怎么到了宫中?”司徒越用毛巾擦了手,披上棉布披风,问南安郡王。“听闻陛下在检阅水军用具,故此前来听宣。”“哪里是朕再检查水师的用具,是朕这几日无聊闹着玩呢,你们啊,还有几门亲戚走动一下,朕呢,往年还能去各处走走,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虽然是天天不断的有人往宫中递了话进来要走亲戚,但是朕有不愿意见了。”司徒越转身看了看南安郡王,“霍卿在京中有些时日了,京中和南边比起来如何?”“自然是京中更加的繁华似锦。”司徒越笑着转回身,“京中自然是繁华,天子脚下,众位爱卿拱卫在此,天下一等一的安居乐业之处。霍卿说是吗?”“自然,陛下......”“那好啊,霍卿就别往南边去了,到了京中,合家团聚,一来该享天伦之乐,二来,霍卿这几年说到底也没什么建树,该好好的思考水师下一步的走向了。别急,在京中修整一些时日,水师自有人去带领,等霍卿修整好了,朕还要仰仗霍卿呢。”司徒越看着南安郡王下去之后,对着一棵树吩咐了一句“盯紧了他。”树后闪出一个暗卫,无声的接了令消失不见了。司徒越反身回去太平池哪儿,对着程掬说“换了人重来。”过了一会,几个脸上有疤的汉子过来,对着司徒越直接跪下去,“皇上,不是俺们不愿意,实在是这里风平浪静显不出俺们的本事。”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江湖草莽,司徒越费了些心思把他们招安,确定了他们无害才把人带出来,自然好言笼络,“诸位说哪里合适?哪儿合适就去哪儿。”“来日桃花汛,大运河里,俺们给您显显本事。”司徒越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朕和那爪哇国早晚有一战,桃花汛的时候,正是朝中最忙的时候,到时候排不了这么大的阵仗。诸位的本事,朕是相信的,咱们也不用找地方了,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朕给诸位摆酒送行,诸位直接去水师军中吧,把咱们的士卒训的和诸位一样有本事就行。到时候,朕必然重谢诸位。”这边司徒越亲自送这些人离开,那边上皇的圣驾到了。“听说你找了些水匪来这儿,还要送他们去军中。”“祖父,英雄不问出处,汉末三国,锦帆贼不也是投身东吴了吗。”上皇沉吟了一会,“你确定他们是锦帆贼,而不是什么软脚虾。”司徒越笑着说“您放心。”“南安那边怎么说。”“孙儿派人盯着呢。孙儿前几天在您的福地想了一件事,想到了半夜,外边下雪了,才冻着了。”“是何事?”“我父王的事儿。当日有人说他是窥视帝踪,惹得您大怒,是这么回事吗?”“窥视帝踪算不得大事,朕的亲儿子,过问了朕的行程,甚至去后宫打听了朕在的方位,算不得大事。再说了,帝踪要是不能时时被崇政殿知道,出了事儿就不能及时救驾。你父亲确实过问了朕的行程。原因是他想找朕索要一件东西。朕清楚的记着是一颗夜明珠,后来葬在了你父王的身边,那是属国进贡的夜明珠。他想要那颗珠子,在祖父这儿嬉皮笑脸的求了一阵子,那颗珠子比较罕见,朕不愿给他,想着给你某个姑姑当嫁妆。给了他,也是到了东宫姬妾的手里,还不如给朕的女儿呢。”要是自己有了一个看的上眼的宝贝,诸丹求了给他的妾室还不如直接给了乔乔。司徒越自然明白这个理儿。理解的点了点头。“再说了,那颗珠子不是给你嫡母的,是给可儿的生母求得,朕因为你父王和那个妇人,攒了一肚子的气,怎么能让你父王如愿,自然是骂了他一顿,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司徒越心理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一下子抓住了。“听说父王很看重可儿的生母?”“是啊,朕原先不管儿子的内院之事的。你嫡母,几次因着她在你祖母跟前掉眼泪,你祖母也私下的跟朕说,你父王如今有点过了。朕突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老太后赏给你一只凤头钗,你那时候头发稀疏,钗子又长,只好路上拿着玩,可儿的生母养着一只狗,你想摸摸,那只狗就跑,你拿着钗子在后边追,后来绊倒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流了血。你生母徐氏不依不饶,东宫因为这个闹了一次。”时间太久远,司徒越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她的右手确实有一段时间包扎过。“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司徒越听着上皇的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在走廊里遇到过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明媚惊艳,当时娇羞的躲在自己父王后边,表现的十分温婉。“似乎想起来了,非常的标致。孙儿还听说,她是父王抢回来的?”上皇想了一下吗“算不上抢,应该算是夺。可儿的生母,来历朕清楚,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女儿,她父亲,是一个县令,正经科考出来的,因为为人有几分糊涂,在边远县城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后来,那片地方被发现有银矿。你该知道,这下子发生了什么吧。”“无非是有人看上了银矿,糊涂县令不愿意双手奉上,或者是奉上的太少,别人的胃口太大,想要搬开这块绊脚石,这县令必定倒霉。”“没错,你翻翻三十年前的刑部卷宗,卷宗还留在刑部。那县令被诬陷错判了死刑,有人上告,有心人立即将他投入大狱,那县令一辈子有两个女儿,过继了一个儿子,儿子逢此大难,就此消失无踪了,那家的大女儿带着家仆,一路上告,女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吃亏,有人垂涎她美色,就承诺助她父亲一把,让这案子重新审理。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到手之后,也就丢开了。那县令的大女儿苦等没有结果,转过秋季,县令人头落地,痛苦至极,就再次上告,这样到了京城,那时也搅动了风云。她在京中抛头露面,艳名传遍京华,一身风尘势必要替她父亲翻案。哎,垂涎她美色的不止一个,那女子一路走来,心肠已经冷硬到了极点,凡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不肯出力办事的,她统统攀咬出来,闹到朕面前的时候,有十数个三品以上官员惹上了一身腥。后来刑部派人,给她父亲翻了案,银矿收归国库。那女子就想出家为尼。等到她出了家,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君明,这不是好事,一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妇人,一旦被逼的没了退路,她肯定会暴起伤人。果真,那妇人忍着屈辱周旋在那些登徒子身边,将她唯一的亲人,她妹子托付给了她母亲的手帕交。一把火,烧了很多人。那个母亲的手帕交也保不住她妹妹,官府带走了那姑娘,小姑娘天真烂漫,过堂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京中世家子弟,各个使出神通,想要给她结案,动手的不是她,说起来,跟她关系不大。那个时候,如今的北静王水溶的父亲,老北王拔得头筹,当年四王八公也声名赫赫,人才济济。老北王就把那女子送回寄养的人家,要挑日子好纳妾。你父王,就是这个时候横插了进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