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条人命,全都惨死在她面前,她不把他碎尸万段,根本难解心头之恨,她用了最残酷的刑法,让他受尽折磨而死。死后,她也不给他留全尸,她用烈火焚烧烧了七天七夜。堂堂一位帝王,棺椁里金银珠宝无数,他却没法享用,只剩下这么轻飘飘的骨灰,真是比蝼蚁还要轻贱。荣华夫人一脸肃穆,捧着匣子,缓缓出了荣寿堂。嬷嬷见她有些奇怪,刚要上前伺候,她抬了抬手不让人跟着,就在人走得最多的道上,一点点将骨灰撒下。众人觉得奇怪,可也不敢靠近,只能装作没看到。萧定安回了府,便招了胜邪,让他将刘锦凝说的话告诉李天应。胜邪得知萧家是被误杀,连连道,“属下就知道老国公忠君爱国,他怎么可能会造反。原来是先皇错杀了人。”萧定安心情不亚于胜邪。李天应算命有多准,他当初给的谶语对萧家就有多么不公平。毕竟当时的萧家造不造反不重要,关键是萧家有造反的能力。先皇想要杀萧家,也是人之常情。可现在呢?李天应所说的萧家根本就是他们萧国公府,而是大荣的萧宝齐。他们萧家满门就白死了。萧家忠心耿耿为帝王守着边城,就因为帝王信了老道一句谶语丧了命,这是多么讽刺。萧定安不能饶了李天应,他必须死。胜邪看着国公手背青筋直跳,身上被戾气环绕,也不敢再说刺激他的话,悄悄出了书房。出拱门的时候,他遇到张瑞和,让他劝劝国公。张瑞和点头,“我会让夫人劝他的。你专心办你的事吧。”胜邪也不敢耽误,直接去了无量观。一日不见,无量观比昨天香火更盛,前来求签的善男信女数不胜数。李天应在前殿解签,他的周围有几位小道士,正在跟他学解签。李天应一边帮人解签,一边教自己的徒弟。胜邪走至近前,还没靠近,就有一位小道士拦住了他,“这位善人,请到旁边拿签,等到了你再过来排队。”胜邪亮出手里的剑,“我是萧国公的人,你直接跟你师傅说。”那小道士见他来者不善,唬了一跳,也不敢与他相抗,蹬蹬蹬跑到师傅旁边,挤开几位师兄,趴在师傅耳边嘀咕几句。李天应抬头,隔着几位香客,他看到胜邪,因之前被对方折磨过,他身体下意识僵硬了下。他内心不想见对方,可又担心对方在无量观捣乱,只能让小道士将人请进隔壁房间,“记得照顾周到,别惹他不快。”小道士听得出师傅态度有异,也不敢放弃,点头应是。胜邪被客客气气请到旁边,没过多久,李天应就亲自过来。胜邪随手将茶放到桌上,嘴角勾了勾,“我奉国公之命过来告诉你一件事。”李天应示意小道士出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请讲。”胜邪起身,围着李天应转了一圈,“刘锦凝拥有前世记忆这事,你应该听说过吧?”李天应颔首,她面相奇特就奇在这边。“那你可问过她,在她的前世里,咱们良国到底是如何乱起来的?”李天应微微一怔,经胜邪这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刘锦凝所说的前世与现在有些出入。她口中说全国都在打仗,而现在分明没有……也就是说她的前世其实是没经他谶语改变过的世界?李天应心跳得奇快,他手撑在桌面,身子稳了稳,声音有些结巴,眼睛直勾勾盯着胜邪,“她…她是如何说的?”他想知道他的谶语到底对不对?萧家到底有没有谋反?胜邪哼道,“萧家根本没有谋反,你所说的萧,也不是老国公,而是大荣萧宝齐。”李天应惊恐成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胜邪仔细打量他,“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大荣派过来的细作,专门坑我们大荣将士。”这当然是气话。李天应是土生土长的大荣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就是这样才更可气,他一句谶语就间接杀了一千多人。李天应脸上的筋肉不断抽搐着,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怎么会这样?他三缺五弊之体,不是因为他改变了历史轨迹,而是因为他间接害了一千多人的命?看着他双眼失神,胜邪才解了气,“你欠萧家的,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等你下了地府,你要好好为这一千多人偿命,生生世世受尽炼狱之苦。”李天应仓皇倒地,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心脏都吓得掉到脚底去了,上下牙齿都在打颤。胜邪哼了一声,甩袖离去。第300章瑶华宫, 薛贤妃让小厨房准备饭菜,又命宫女端来糕点,“来,吃吧, 你们应该饿了。”刘锦凝和薛胜宗每人拿了一块糕点垫肚子。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薛贤妃细细打量刘锦凝, “还真长得有几分咱们薛家人的容貌。我以前就觉得采桃与我长得一点都不太像。”薛胜宗笑了,“那时候咱们都当玩笑话。还是娘娘睿智。”薛贤妃摆手, 关切问刘锦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薛贤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我们薛家人, 就算你不想认你父母, 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竟然……”薛贤妃比刘锦凝大了七岁, 刘锦凝第三世时, 薛贤妃还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自杀?刘锦凝抿了抿嘴,低低道了声歉。薛贤妃握住她的手,“你傻不傻啊, 用刀划自己的脖子,那得多疼啊。许多人为了活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罪, 你怎么就轻易放弃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或者你大堂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刘锦凝心里暖洋洋的,双眼含着泪。薛贤妃又问了些她问题,刘锦凝据实以答。不知不觉, 竟然聊到前世,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这个问题上。现在满宫迫切希望皇上能有个立得住的皇子。就像薛贤妃,哪怕她没怀孕,也希望那三位宫妃能有人诞下皇子。如果有了皇子,那她们就是先皇的妃子,皇子为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亏待父亲的女人。如果是过继,那她们的待遇就会差上许多。说不定还要殉葬。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您有没有孩子,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皇上的确有许多个皇子。听说大皇子十六七岁。”薛贤妃蹙眉,“许多个?”薛胜宗在边上道,“娘娘,她的前世与咱们有很大出入。当今八岁登基,她的前世里皇上三十五岁才登基,估计前世皇上没有被下毒吧。”这些年,皇上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如果像前世那样全活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薛贤妃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皮一直不争气。”薛胜宗宽慰道,“娘娘莫怪,您就算没有孩子,皇上待您也是宽厚的。我们薛家堂堂正正做人,不会给您丢脸的。”薛贤妃默默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在这边聊了半个时辰,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宫内探亲时间有限,薛贤妃现在代掌六宫庶务,更要以身作则。出了宫,两人直接回了薛府,马车在门口停下,下人上前回禀,“大少爷,李道长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说是想找小姐。”薛胜宗微微有些惊愕,看向刘锦凝,“你想见他吗?”刘锦凝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胜宗点头,“那我陪你一块见客。”刘锦凝道了谢。两人一块进了前殿,李天应等得心急,在前厅不停转圈圈,怀里的拂尘飘来飘去,与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他的小徒弟在边上不停宽慰他,“师傅,您别心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李道长突然造访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胜宗踏步入内,直截了当问出口。李道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回答薛胜宗的话,死死盯着刘锦凝,“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样的?”刘锦凝下意识看向薛胜宗,不知该不该回答。薛胜宗想到李天应的那句谶语,点了点头。刘锦凝便将李天应最关心的那些事说了。李天应果然大受打击,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没骗老道?”刘锦凝见他不信,当即就给他发了个毒誓,李天应这才不得不信了,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在你的前世里,老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她的前世,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先皇说出那句谶语。刘锦凝仔细想了想,“我确实听人提过,当今身边有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听说当今打仗之前,都会找那位国师算一卦,次次都很准。后来大军入城时,那国师也跟在皇帝身边。”说到这里,她盯着他,“那国师就是你。”李天应脑子里空白了似的,身边的人和物似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脚底像灌了铅,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木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向先皇说出那条谶语?国师,被当今信任的国师,那不是比护国寺住持还要厉害的存在?薛胜宗和刘锦凝眼睁睁看着那老道仰天长啸,而后一口老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刘锦凝吓得失声尖叫,薛胜宗忙叫下人扶她回屋,自己又叫了管家去请郎中。他壮着胆子上前,却发现李天应早已气绝身亡,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小徒弟也吓傻了,不停摇晃着他的身板叫师傅。李天应的死第一时间被胜邪报给了萧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