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也不知道我他妈的怕的拔不动腿。
胖子后来找到了那个大哥赔礼道歉,还送来一堆东西,当然,主要是钱。
拿人钱,面子自然要给几分,大哥把这事翻过去了。我听说了这件事,更是崇拜的看场子的人不的了。你们想想啊,打个人,被打的人来送钱,啧啧,多有面子。
那段时间婶婶总是忙的工作,有时候根本顾不上我,所以我都是和郝强待在很久才回去的。
那时候我们靠在一起听我吹牛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崇拜的看着我,让我的虚荣心有了很大的满足。
我那个时候非常的迷恋道上混的,一门心思决定模仿那些道上混的那样,甚至学会了抽烟。
小时候抽烟大多都是耍烟,把尼古丁含在嘴里就吐出去,有些自认为有道行的人才会用鼻子喷。就像现在的大学生,只要离开了父母第一件事就是叼根烟,好像比身份证还重要。
那时候我只觉得把烟压到肺里是件恶心的事,不过那些大哥叼烟的样子足够让我有耐力忍受这些。到后来一天得抽两包以上的烟,手指甲已经被熏的看不出本色,身子也空荡荡的总想找些什么东西填满。
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回到了台球厅。老板告诉我那个看场子的大哥让我在这里看着,出什么事报他的名字。当时我兴奋极了,如同中彩票一样。
那个大哥还让人送来一把真正的砍刀,半米长,木头柄上缠着布,握着心里就有底。不过老板警告我不许随便拿出来,管制条例里这东西是犯法的。
我把刀藏在自己家的厕所里,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偷偷摸摸的把刀拿出来,在家里做出各种姿态比划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用这家伙去砍人,不过自我想象一下并不犯罪。
台球厅每天的客人不算少,不过并没有几个人恭维我,他们基本没把我看在眼里,我还是个小屁孩嘛,谁会在意我这个小屁孩,有时候他们还拿我开玩笑。但是我不在意,我们这附近上上下下几万人,虽然那个大哥不常出现,但是真正能报他名号的不多,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种日子没过多久,那个看场子的大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还被警察抓去坐牢了。
我那时候的信念就崩塌了,我的天呀,那么牛逼的人,那么酷那么帅的大哥,那么威风给我出头的人,就进去了唉,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因为这件事我再也不去台球厅了,那个砍刀因为婶婶搬家,我的砍刀也没有及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