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张科长明显愣住了,不过没有走过来掺合,那个亲戚爬起来要抡拳头,有个眼疾手快的兄弟很熟练把他按在一边。
“放了他吧,看那副倒霉样我就烦,脏眼睛。”我居高临下对那个亲戚说:“你那位张科长能叫来交通大队的人,就让他多说两句话,把这事都平掉。我们都是混子,遇见警察不会说话。你自己悠着点,我们走了,别送。”
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我猜那个亲戚还没有胆量把我们诬陷进去。大摇大摆走的时候有个兄弟又跑过去把那一百块钱又捡了回来,“操,不要白不要。”
坐在车上的时候放贷的提议去唱歌,我猜这人是有点拿心,觉得对不起我们,让我们受气了,我也没说什么就让司机调头直接去了ktv。
虽然我不好这口,但其他的大部分人都一个德行,能疯能玩的时候从来不会记得自己还受着伤。看着他们鼻青脸肿的搂着小姐的模样,我觉得特可爱。我这次也陪他们去了。
但是我后悔了,我很尴尬,看着包房门口站着一排女人,像上架的货物一样被我们一遍一遍的挑,很尴尬,就这样。
其他人都习以为常,随手指着自己想点的小姐,而我却很不自然。
我毕竟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了,家里有婶婶,我觉得这样做就对不起婶婶了。
但是这种情况,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一个。
我选的小姐叫雯雯,小姐的名字都这样子,雯雯、文文、闻闻,主要是方便妓头叫人,就像货物的标签一样。俗是俗,不过很好记,也很好上口。
几个家伙围着自己挑的女人上下其手,我不知道应该与雯雯说些什么,打开啤酒问:“你多大了”
“二十。”雯雯的回答很干脆,声音有些沙哑,顺手她拿起了我放在茶几上的烟。
其实她们干这种的,不管什么时候,多大的都是二十,但真实情况没到三十就不错了。
灯光很暗,我从侧脸看不清楚雯雯的表情,也许她对这种话已经没有了感觉,依然平静的在抽烟。
周围的小姐已经开始放浪骚动,说着“大哥什么的,我陪你喝酒。”之类的话,老公大哥这词对小姐来说,就是一个称呼,我估计七八十岁得来,她们呢也就开的出口。
气氛一直很僵,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没有任何与我搭茬的意思,我们就这么尴尬的坐着。
突然雯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和我说了一句。“那边有个熟客,我得去照顾一下。你先玩,有空我再回来。”
玩到七点多钟,有人嚷嚷起来,非要去吃饭。有的人还依依不舍的靠在沙发上纠缠,我踹了他一脚,让他收敛点,放贷的主动去付小姐的台费,临走时我又掏出五十块悄悄塞给老板娘,“雯雯的。”我留了个背影给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