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贴在了盒子上。
最后,
伸手在盒子上敲了敲,
道;
“今晚,得乖。”
………
四娘将手中的事儿,做了个收尾,下面的繁复工作,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了。
她今日,是下值早的。
走到府邸门口时,
四娘目光一凝,
她看见一排排的甲士已经将整个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裹住。
门口站着的,
赫然是现如今平西侯手下,
除了梁将军之外,最为受信任的将领———金术可。
金术可挎着刀,目光严肃,不停地扫视四周。
这种防御,
就是真正的高手来了,想打进去,也是奢望。
这时,
金术可看见了四娘,马上走了过来行礼:
“见过风先生。”
平西侯手下的几位,除了梁程被称为将军外,其余人,其实都是被尊称为先生,这是老规矩。
“怎么回事?”
“回风先生的话,侯爷说今晚他心神不宁,恐有乱事要发生,所以命末将领三千铁甲守护府邸四周。
侯爷留下话来,
除了风先生您,
今夜,
任何人都不得再入府中,
违令者,
杀无赦!”
“呵,呵呵呵…………”
四娘忍不住笑了。
“小金子你辛苦。”
“末将职责所在,嘿嘿,您别说,能为侯爷再守几次府门,末将这心里,踏实。”
金术可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但他最可贵的地方在于,他除了能力强之外,
他还懂得忠诚。
紧接着,金术可侧过身,
一挥手,
当即,
门口的甲士们散开,
府门被开启。
内墙里头,还有一排排的弓弩手戒备着,最让四娘哭笑不得的是,竟然还有守城器具在里头,一口油锅,还在烧着。
看来,金术可执行他家侯爷的命令,执行得很到位。
四娘继续往里头,
在前厅口,
看见一张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侧,挂着一把龙渊。
剑圣见有人来了,睁开了眼,看着四娘,
道:
“他说今夜可能有高手来袭,但我总觉得,他在骗我。”
“也是辛苦您了。”
要知道,请动剑圣每帮一次忙,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且有些时候用的,还是人情,这玩意儿,根本就无法用等物去衡量。
“他还跟我说,那个高手善于易容,特意叮嘱我,除了你,其他人,之后都不得再放进这个门。”
“我是真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这次和以前不一般。”
“哪里?”
“就是透着一股子不对劲的味儿,以前他请我帮忙做事,做的事,也都干干脆脆的,这次,好像………”
“好像什么?”
剑圣叹了口气,
道:
“好像我的一世英名会付诸东流的感觉。”
“那可不会,今夜,若是没强人来,外头都不晓得您在这里。”
“说的也是,外头还有这么多兵呢。”
“您受累。”
“客气了。”
剑圣摆摆手。
四娘绕过剑圣,走入后宅。
推开门,
四娘走入卧房。
桌旁,郑侯爷在自斟自饮。
四娘笑道:
“外头好大的阵仗。”
“呵呵。”
郑凡站起身,走到四娘身侧,帮其将披风摘下,道:
“浴桶里刚加了热水,水温刚好。”
“多谢主上。”
四娘准备褪去衣物时,停住了,看着郑凡。
“主上,背过去。”
虽然身子早就看过了,但今日到底不同。
郑凡转过身,
少顷,
后头传来入水的声音。
郑凡这才回过身来,道:
“我给金术可传令了,就算燕皇驾崩的消息传来,也得给我将钦差给砍了。
就是老田亲自来了,也不准他进,还有剑圣守着中院呢。”
其余的,
也没什么事儿可以打扰到自己的了。
就是雪原野人忽然连夜推举出了个新盟主,众志成城进攻雪海;就是楚国那位大舅哥,忽然命年尧再度北伐;
说白了,
那两个,
也不耽搁今晚的事儿,
今晚过后再议再做安排,也来得及。
“主上,这排场,未免也太………”四娘手搭在浴桶边缘,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看着郑凡,“要是外头的士卒和剑圣知道了主上您这般严肃郑重地安排是为了做什么,也不晓得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我无所谓了,就连魔丸这次都被我给封印了起来。”
说着,
郑凡还指了指偏房。
随即,
郑凡亲自给四娘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了她,
道:
“你是不晓得,这越是想要干什么,它往往就越是不让你干成,这就跟我上辈子画画设计剧情一样。
就是要故意卡着你,吊着你的胃口,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得给你来点意外,来点波折,来点打断。
可恶至极,
可恨至极;
我是有经验了,
所以这次干脆给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一切的防范都做好了,
除非今晚忽然一道雷劈下来,
只要不是直愣愣地把我给劈死,
就是屋,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中院内,
躺在藤椅上的剑圣,
睁着眼,
赏着月。
后宅内,
则是另一派景象:
先是,
风柔碧水柳翩跹,绿荷新芬并蒂莲;
一树亭亭红玉配,双星绾绾彩云牵。
紧接着,
秋水恬恬撷媚语,柳枝细细挹风依;
狂沙舞凤桃花泣,罗帐飞鸾玉雪迷。
随即,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最后,
销魂中如泣如诉,
柔媚中百转情长,
曼妙如莺啼,沁人如润骨;
千言万语的万语千言,
只化作了一个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