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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一拐就跑》TXT全集下载_2(1 / 1)

一旁的楚如涣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孩子气的夫君,打断他的话,慈爱的嘱咐燕檀初:“你到时给你哥哥好好看看,帝都同他一般年纪的世家子孩子都有了,将军家着急也是难免,你这么油嘴滑舌,若真能遇到他心仪的姑娘,你到时教教他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啊”“母亲教导的是,说什么也得教他拐个大嫂回来”第4章乞巧节这天,街上早早就热闹起来,护城河周边的船坞和亭宇,位置好的早已被各个世家子弟包揽。晚间会有一年一度的大型灯会,护城河也被装潢的满是喜庆,看着这布置就能想象晚间各家适龄妙龄的姑娘小姐和公子们,定会衬得此处暧昧如斯。本来嘛燕檀初对乞巧节也没有那么期待,但前几日邀了将军家小公子后,就变得对乞巧节满是憧憬期待。舍弃了府中由皇家制衣局定期送来的华贵特制,还特意去了帝都最有名的流像制衣铺,专门为乞巧节定做了一身甚为得体的衣物。这不今个一早用了早膳后,小世子在屋内折腾了好半天,迈着神气自信的步子,一路跑到楚如涣的忻如居讨夸赞去了。燕檀初的相貌在皇家和帝都都是远近闻名的,此时穿着一身紫金流云修身得体的衣袍,腰间卸下了自小佩戴可明其身份的玉佩,挂上了一块乳白色翠玉。手中把玩着一把翠绿折骨扇,明媚俊美的脸上挂着肆意飞扬的笑,毫无世子持重大气的模样,站在忻如居内室,对着软榻上的安王妃左转两圈右转两圈,直把地上的软毯被脚上的白缎锦靴踏的噗噗作响。嘴上话不停的说着:“母亲,你看,你家孩儿是不是这帝都城里最靓的仔?”楚如涣看着兴奋异常的小世子,语带调侃的调笑道:“瞧瞧这是谁家油嘴滑舌的小家伙,我家初儿可没有这般自卖自夸的本事”看着燕檀初瞬间垮下去的小脸,侍候在安王妃身边的蝉心没忍住低下头轻笑了两声,小世子略显委屈对着蝉心装模做样的抬手抹了把泪,对着楚如涣哭诉道:“母亲,看你,连蝉心姑姑都在笑我了”说着脸上表情一转,再次挂上惹人欢心的笑意说:“罢了,就让你们乐乐吧,本世子知道,母亲定时怕我太过骄傲才这般逗弄我的,行了,孩儿该去将军府了,晚间给母亲带兔子灯回来呀”还未给楚如涣反应的机会,这小世子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门外还回荡着燕檀初兴高采烈的唤声,燕久,马备好了没有,我要赶着去将军府,今日我和赫哥哥一道,你就不必跟着了。怀里揣着两个特制的面具,此时还早,街上商铺都在忙着布置,此时街上也未有多少游人,故而燕檀初踏着马一路疾驰到将军府,入府时将军府内正在用早膳。足以见得,这小世子是多么的火急火燎,将军府吃过早膳后还天色尚早呢。看着他异常期待的样子,吕赫着实为自己今日如何度过感到有些吃不消......本以为吃过早膳后燕檀初就会催促着自己出门,却也是没想到小世子耐着性子,扶着老夫人回去,还陪着消了会儿食,才扭头问自己几时出发。这边吕赫也已经准备好了,想着燕檀初也是自己宠大的,许是很久没见他如此像幼时一般的兴奋过了,将军府小公子也被这散发着掩都掩不住的兴奋的小世子带动的,对今天亦有些憧憬起来。果然有老夫人督促根本不用燕檀初担心,看着一身锦衣玉带头戴玉冠的吕赫,小世子只差手里捧着把瓜子老神在在的来一句,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倒是常年穿轻甲剑弩的吕赫极其的不适应,这将军府家的公子啊,虽说黑是真的黑,但黑也是常年在塞外边境风吹日晒造成的,人长得还是蛮好看的,五官刚毅,剑眉虎目,很有将门之风。此时外面街道上已经有许多小商小贩的吆喝叫卖声了,出门后,燕檀初从怀中掏出两面银质面具来,在吕赫有些疑惑的眼神里递给他。依着燕檀初的要求,吕赫也没带随从小厮或者家仆,老夫人想着这两个孩子都有高强的武艺傍身,再加上今日是乞巧节,有自幼在帝都长大的世子陪着,自家这个榆木疙瘩般的孙子应当不会碰到什么软钉子,也就没让侍卫跟着。看到吕赫疑惑的眼神,燕檀初努力严肃起来的面庞也没压住他嘴角泄露的坏笑,“这是我这几天找人赶制出来的,我们带着面具就没人认出我们,想做些什么事也方便”说着难掩笑意的挑了挑眉,就把那面具覆在了脸上。听着燕檀初这么一说,纵是武痴的将军府公子也明白,戴上面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吕赫小公子想的是,若是因着自己不懂诗词歌赋闹了丑,便没人知道他是谁了。但这安王府家的小世子却是生了实实在在的坏心思的,心想着,今晚护城河周必是有很多世家小姐和娇俏的姑娘,到时若是没遇到自己欢喜的,也可借着面具的遮挡和乞巧节的氛围,逗弄一下之前对自己目光灼灼的世家女们。这安王世子是个感情极其纯粹的乖巧孩子,今年年过十八岁前,从未出入过众世家子弟流连忘返的各色风月场所,也未仗着俊美无双的长相逗弄调戏过世家女或姑娘们,在帝都皇室和世家子弟中端的是:高雅君子分寸极强,绅士之风誉满世家子风流靡乱的青春时期。这些个坏心眼,还是在军中这半年耳濡目染来的,军中没有女子,可挡不住将士们思慕女子啊,每每夜间篝火前总是听着各种调笑憧憬之语的燕小世子,不知是心绪初开还是怎么的,竟也被带的有些花花肠子了。两人带着面具,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沿街逛着,此时才刚过晌午,还没有那么浓重的乞巧节的氛围,街上湖边也还没有什么人。此时身处街心闹市区的花未开,不像燕檀初和吕赫逛的这条街一般不甚热闹,相反,已是人声鼎沸,门口两旁的街道似乎都有些拥堵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所有商铺门店都有活动和节目,或是趣味相声,或是杂耍献艺,或是猜灯猜字,就是这些都没有的小商小贩也有不同程度的优惠活动,抑或是连优惠活动都没有的卖面具的小娃娃,也会给每个光顾的客人送朵花。这在帝都极富盛名的花未开又岂会没有彩头,今日不同往日,以往呢这花未开虽是待客,却是每日只一位姑娘献艺,每日皆不同,今日是琴明日是萧后日是舞,每日仅此一位,且时间不长。这就有人想问了,既如此又是为何日日人流不息门庭若市?那是因为这花未开本就不是庸俗风流的声色之地,起初唤作青楼是因百姓不明就里,因这楼中没有男子,故刚兴起时便被百姓唤作青楼。其实不然,花未开是现今帝都中数一数二的高端聚会场所,来这里的无不是皇室贵胄和世家子女。不错,来这的可不止世家子弟,也有很多世家女公主郡主慕名而来,因这花未开装修豪华大气,每楼每层每室装潢皆是不同,风格迥异氛围奇妙,并且私密性极强还有私人定制和专属包厢的规格,能在帝都开这么个揽客楼,背后势力不肖想就知必是有大能量之人,抛开这些只想来交好的也是不计其数。但今日花未开也设了活动,便是今日楼中的姐姐们都会出来献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雅齐聚一堂,但最让人向往的,便是今日闭楼前,花魁清舒会登台献舞一曲。这边热闹非常,小世子这边呢,倒是像逛寻常小巷一般,不能说不热闹,但却是温馨平和的小热闹。已拐了弯溜达到第二条街的燕檀初有些纳闷,怎得今日如此寻常,是还未到晚间的缘故吗?想着也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就往护城河岸边走去,靠近护城河边时,气氛明显不同了,人来人往,叫卖声敲锣声乐声舞声都在耳边躁动起来。小世子这才叹道:“这才是乞巧节该有的样子嘛”可能是还没到晚间猜灯谜祝酒词放花灯的时候,亦或者是世家子弟和公子哥们都去了声色犬马之地,这街上来来往往嬉笑声中多是姑娘家。惹得常年身在军营已加冠的将军家公子有些窘迫和紧张,本是在闲逛,身边多了过路嬉戏的女子们之后,这吕赫在街上逛着就像是在走军姿。着实让见过世面的小世子有些看不下去.....不过也怪不得吕赫,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又是武痴一个,旁的将士们在一起聊风月的时候,这家伙不是在练武就是在耍剑,现在这样的世面他也确实没见过。那一丝丝嫌弃一闪而过,燕檀初撞了撞吕赫的肩膀:“放松些,本来没人注意你,但你看这闹市里有人走军姿吗?这样一来,你反倒是最惹人注意的那个”听了燕檀初的话后,吕赫才惊觉自己已经如此僵硬了,看了看四周的人,发现都是流连在小摊小铺粉脂摊首饰铺,并没有人刻意打量他,也就放松下来。就近找了一家小酒楼,简单点了几道菜,小世子还特地没点荤菜,只点了几碟素菜和凉拌菜,望进吕赫带着疑问的眼里,燕檀初理直气壮的说:“吃些素食填一填就好,免得晚间碰到俏皮可爱的姑娘们,身上一股子肉腥气”闻言吕家公子,猛地抽了抽嘴角,叹息着按了按额角,只能认命的往嘴里塞菜叶。郁郁寡欢的吃着青菜的小世子耳朵尖尖的听着楼梯旁那桌穿着一般,一身书生打扮的人,脸上满是和他那一身书生气服装不符的猥琐相,只见那人仰头往肚中灌下一杯酒,眉飞色舞的跟邻座那人说着:“李兄啊,你可知今日乞巧节有个大彩头”没等那位李兄回话,这人又自顾自说道:“便是那花未开,今夜舞动帝都的那位妙人,会再次登台献舞,只是哥哥我身份和银两都上不了那台面,是无缘一见了”又往嘴里塞了块藕片的小世子,收回耳朵,眯着眼睛看着吕赫,已经想好了今晚的消遣去处。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之初,望安献上诚意满满的四章敬待赏阅~( ̄▽ ̄)~*,不过呢,啥时候审核完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下次更新在两天后,也就是12月8号那天,更新时间待定,不会很晚就是了(~ ̄▽ ̄)~第5章故作痞气的向空中掷了两粒花生米接到嘴里,燕小世子收起微眯的小眼神,正正经经的跟自己身旁的吕公子道:“吕兄,吃的如何了?”直接忽略掉吕赫幽怨的眼神,接着道“这不吃肉确实没什么食欲,走走走,咱去别处转转,这边委实太冷清了”方才楼梯边的那一番对话自是没被一心往嘴中塞菜的吕赫听到,不疑有他,将军家公子就起身跟上已经行至楼梯口的燕檀初。走在前头的燕檀初脑中搜罗着花未开的信息,只知是个高端消费的名场子,自己倒是没去过,但回府的这几日也没少听旁人说起过。这明明不是青楼为何会有花魁一称呢,是这名楼里都是有才有貌的俏姑娘,但这姑娘中也有排名之分,故而花魁之名是代指花未开中最为明艳动人的那名女子。这花魁之名是半年前开始兴起的,前些年是没有的,但花未开没有花魁时名声也是响亮亮的,只是这半年来这名头却是传遍了其余四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初一登台,便躁动如此。想到这燕檀初更是好奇了,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了许多,吕赫身量比他高些,步仗自然也比他大些,倒是没察觉出这愈演愈烈的急切。到了中心街的时候,喧闹明显大了许多,帝都最为宽敞的游玩街现已拥挤不堪,放眼望去,推推嚷嚷的竟都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们。不,还有许多年岁不低还有家室的朝中大臣.....眼神一瞥,左边那位被两个小厮护着的,不是那快五旬的礼部尚书赵达吗。眼神正要向右边扫,促狭的挑了挑眉,侧头对身侧的吕赫道:“吕兄,你说这今日乞巧节,若是父子俩不顾被围挤的不适,只为看同一个女人,倒是有热闹看了”本来吕赫没明白小世子的话,接着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嚯,那不是礼部尚书之子,赵成龙吗。刚才离他不远处刚瞅见他家老父亲,看这距离离他父亲赵达不过十步之距。这再挤挤就快要撞上了,啧啧啧,有意思喽。礼部尚书自然是刻板守礼,极其顽固不化迂腐不堪,现在这在朝堂上一直持礼的刻薄老人家,竟是在中心街花未开楼前由两名家仆护着往楼中挤。虽说是迂腐不堪,却只是不同意女子为官为将,说什么女子理应呆在闺中,不抛头不露面,成亲后只得在家相夫教子规规矩矩,说白了就是极其大男子主义罢了。这么一想信奉着男子自当三妻六妾的这位口碑极差的老人家,趁着花未开恰逢乞巧节活动之际,来欣赏美色,似乎并无不妥,毕竟,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嘛。这老家伙对自己的独子赵成龙也是纵容的很,赵成龙此时已经被挤的执侉之气就要爆发,保不齐一会若是直接冲着前面飞起一脚,倒时就有好戏看了。此时花未开还未开楼,只楼中传来悠扬琴声绕耳不绝。看着未开楼,燕檀初也不着急了,毕竟日头还早。本来这花未开平常时是午时就会开楼,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嘛,整个乞巧节的高潮都在黄昏到晚间,故而现已未时还未开楼。花未开门口的布告上注明今日申时开楼,开楼后,今日彻夜不关。离开楼还有两个时辰呢,小世子现下并不着急,寻思着在附近逛逛为母亲和蝉心姑姑寻些好玩意。再者来说,花未开楼前拥堵的众多人中,有那么一部□□份地位并不高,那自然银两也是比不上的,就算开楼了,这一部分的公子哥也进不去,燕檀初并不急,他只好奇晚间献舞的那位,时间早晚倒是宽裕的很。避开拥堵的众人,燕檀初往护城河边走,护城河边满是正在往摊位小车上挂灯笼的小贩。五国间签订了百年的和平通商条约,故而这街上琳琅满目各种物件玩宠,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也能见到不少异国服饰的相当有特色的售卖摊铺,这边燕檀初和吕赫漫无目的的逛着,小世子刚甩开手中的玉骨扇,就见吕赫一个箭步奔向了不远处并不起眼的一个摊子前。自出门起,这将军家公子就没对什么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此时见他略有些兴奋的大踏步过去,小世子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这武痴一般的吕兄。跟着走进了一看,得,原来是一家武器成品铺子.....吕赫看到这些兵器兵法之类的东西就挪不动脚,每次都是如此,哪怕是东西并不是多好,他也要看上许久。跟站在摊前目光灼灼的吕赫道了声“在此等我”后,燕檀初就向着护城河中心区域走去。这是多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精品铺子。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时间又充裕得很,小世子就一家一家的逛。踏脚进了一家门头用琉璃雕饰的玉器饰品铺子,自外面看,应当是一家不大的小店,倒是不曾想进去后,别有洞天。内部装饰皆是富丽堂皇,且大得很,这倒是让不长逛街的世子小殿下小小的赞叹了一下。里面客人不是很多,寥寥几人,但店内每样玉器首饰无一不精。没什么人,燕檀初也没了会碰到人的顾虑,就弯腰边走边看锦布上摆放的玉器。小世子看的专注认真,自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了半个店,再走几步就要撞上不远处同样低头看玉器的白色倩影。跟在顾翎之身旁的墨竹,眼瞅着燕檀初没有抬头的意思后,不愿打扰小姐的兴致,只能从顾翎之后侧渡步过来,隔在了就要碰在一起的两人中间。视线中脚边多了一波绿色的裙摆,燕檀初从展览台上抽回视线,抬头,看到了一个二八年纪,脸蛋生的挺端庄的,神色稳重的姑娘。想来是自己冒冒失失的没看路,打搅了人家,小世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搅扰了姑娘”本也没碰到,墨竹本就不是小气刁钻之人,见自家小姐并未发觉什么,便对燕檀初点头示意了一下,扭身回到顾翎之身侧。这是燕小世子才发现,在她身后还有一位专注打量玉佩的姑娘。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燕檀初只觉得眼中那道白衣身影,缥缈曼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绝色。虽然容貌被脸前的白纱遮住,但燕檀初就是觉得,此人必定是画中仙一般的人物。顾翎之察觉到身旁那股打量的视线,或许是因为这打量很纯粹,没有那些令人作呕恶心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目光中干干净净的欣赏。继而顾翎之也未抬头,一如刚才一般在余下的玉佩中环视。燕檀初微微歪了歪头,很是仔细的看着那双巡视的眼睛,只见那眼神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顺着那道目光看下去,锦布的边角处压着一枚通体莹白的圆形玉坠。离得稍稍有些远,小世子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想来能被这样一位姑娘看中的玉佩,应该也是清雅别致的。思想跳转间,一只不弱于莹白玉佩般白嫩细长的素手映进视线。眼神急转,去看那蒙面的女子,只见眼光沉静无波,明明是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未能从那双清亮的眼中,看见一丝因欣喜而生出的波澜。在她打量那枚玉佩时,店内一直坐在一旁茶桌上品茶的胖老板就走到柜前,见小姐把玉佩拿在了手里,墨竹开口道:“这玉佩,我们要了”胖老板笑眯眯的引着两位姑娘到吧台处,结账付款,财货两清。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门廊前,燕檀初也没听到那白衣女子的声音。该是怎样的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探究的想法,刚才在被买走的那枚玉佩旁,还有一枚,小世子走过去,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也是一枚圆形玉佩,比刚才那枚大了些,通体翠绿泛光,无甚多装饰花纹,不似东盛国的花样纹路,拿在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付了银子出门,燕檀初便不想再逛了,就往回走去找武器摊前的吕赫。铺子虽小,却是让吕赫找着了一个样式精巧也不多见的暗器。之后一路将军家公子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说不出的好心情。虽说是被面具遮挡住了,但那满含笑意的眼却是遮也遮不住。刚才那枚玉佩价格不低,已是花去了小世子身上半数的银两。不过不打紧,不是还有吕赫呢吗,这花未开还是进得去的。燕檀初也不说什么,就只往花未开那边走,去不说是去那,还未真正走近呢,吕赫就听着路上有公子哥说着:“今日是花未开难得一见的场面,楼中众女子都会登台,奈何门槛太高,无法入内一观”另一个公子也抱怨道:“是啊,本来嘛,虽说门槛高些,但若是咱们几人凑一凑,尚还有些机会,只是今日太多世家子弟,都是不差钱的主,为了争席位,生生把价格抬高了三五倍去”吕赫听着这些人嘴里的众女子,心里就有些跑偏,再一听去的都是世家公子顽固子弟,就彻底跑偏了。那定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还没等他跟燕檀初说呢,就瞅着小世子脚尖直直往近在眼前的花未开地界里踏。嘴角僵硬了一瞬,伸手拉住了要往花未开里走的燕檀初,小世子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番对话,更是极其自然的想到了此刻吕赫的心思,却是故作不明就里的问:“怎么了吕兄?拉我做什么”还故作坏笑的将误会进行到底:“弟弟我带你去个逍遥地方”见拉是拉不住,将军公子只能默念色即是空的苦着脸跟进去。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自今日走起,还请多多支持多给意见,本安会虚心受教的^_^,另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不辞辛苦的点一下收藏哦(。^▽^),撒娇打滚求抱抱做不来,比个心吧~( ̄▽ ̄)~*第6章花未开楼内,却不似门外那般热闹喧嚣,踏门而入,眼见壁上青灯映出意境幽深的长廊,耳边并无嘈杂,只有清越婉转的琴声自楼内倾泻而出。眼前之景使得自幼戎马边关的将军家公子,也有些猝不及防的讶然。难不成帝都的青楼都如此高雅?对着同样暗自感叹的燕檀初投去疑惑询问的眼神。那你真真是想多了.....燕小世子满脸你想什么呢的挑了下眉。走得越深越能察觉,此地此境真是叹极妙极雅极。吕赫也看明白了,此处绝非自己所想的风月之所。行至楼中心,顶层中央处五彩琉璃铺作的楼尖,迎着落日暮霞盛着绚烂七色,投着迷人却不灼人的光打在一层凸起的檀木荷花台上。台上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奏琴者舞动的手指,伴着曲调微微颤动。此时才有侍女上前询问,耗费千两终得三楼一临窗暗香阁,落座后,身上已无半文银两。好在屋内方桌之上,放置着果盘和蜜饯瓜子之类的消遣小吃食。免却了稍后无钱叫茶水的尴尬。每个阁门外,都有候着的小厮,来此地不得自带侍从。想来当是怕鱼龙混杂多嘴多舌,且不少富家子弟的小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进楼后的所感叹的雅极,当真是雅极,区区一阁,内饰皆是上乘檀木,琴台旁燃着清淡无比极细极浅的玫瑰香。就连室内的挂画,虽说不是前朝流传的大家名师所绘,却也都是当世叫得上名号的国手。不知是不是每室每阁都置有一架七弦琴,但小世子在柚木琴案上看见一把精致的瑶琴。此琴琴面为桐木制,琴底为梓木质地,琴弦乃是东盛国上等的金刚丝,琴徽是上等瑶琴都会选用的玉制,只是此琴之玉,莹亮,剔透,温润,此架瑶琴定是日日被琴师弹奏轻抚。才会使用作琴徽的玉,如此有灵气。一圈打量下来,仅此一阁,装潢内置算下来造价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每室每阁皆是如此,此楼背后之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不是各国皇室王孙,富甲一方都不足以形容。想到这,燕小世子暗自算了算自家涉及各行各业的置业,虽没看账簿,但仔细盘算了下,自己所继承的家业,还好还好,还是比得上的。楼内也有颇为有名的菜式和零食,当然还有口口相传的美酒。只不过此时将军家公子和燕小世子都已身无分文,若想叫些,怕是要赊物赊人了,况且还只是这两人想想,当不住你想赊人还不要呢。正唉声叹气间,门被敲响,耳边传来小厮温润的声音:“二位公子,领头的刚吩咐下来,每阁每室送本楼秘酿双梅酒一壶,公子是否需要?”燕小世子脸上刚爬上喜悦,好酒的吕赫就已经朗声开口:“需要的,劳烦送进来吧”门被轻轻向两边推开,一身干净湛蓝色衣袍的小厮走进,把盛酒的木盘放置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小厮举止妥当的在两个酒盏中斟上第一杯酒,正要告礼退去时,小世子开口问道:“小哥,不知能否问下,楼主因何送酒?”退至门口的小厮闻言抬头答:“想来公子也知今日因着阁室之位,楼内的价格无故被抬升了许多,此酒是楼主赠与各位的”说罢移动停下的脚步退了出去。燕檀初不得不赞道:“吕兄,此楼幕后之人,是个妙人”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将军公子也接话说道:“是啊,此酒不仅安慰口舌,还宽慰人心”话音刚落,燕小世子面前的那盏酒也被吕赫眼疾手快的送入口中:“啧,这酒也妙,好酒!”眼见着这好酒的武痴就要不顾兄弟之情的提壶饮酒,燕檀初赶忙抓住送到嘴边的酒壶,往自己一旁的茶碗中倒了满满一碗。“这好酒要共饮,才更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端起盛满梅酒的茶碗,碗未至香以来。入口之初,刺激舌尖的不是辛辣,而是梅香,酒入喉,香气自鼻尖泄出,辛辣的感觉由喉间流入肚腹,辣却不刺,温暖至极。“不枉秘酿之名,尝过各国国酿,和边关风雪中的刺喉烈酒,唯有此酒,深得我心”听着燕檀初的感叹,吕赫不知如何形容口中酒,却觉得这酒哪怕与国酒比,也是可以一决的。看着一脸沉醉的吕赫,燕檀初道:“不枉人津津乐道一番,当得美名”“说的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护城河内和周边的灯笼及火烛照亮了深沉湛蓝的夜空。楼内正堂大厅也聚满了各阁各室出来的世家子和公子哥们,乞巧节轮番献艺,已在大厅莲花台上开始。将军公子未曾参与过什么聚会和青年一代的交际,眼下看的津津有味。燕小世子只想看引着众人而来的那支舞,便扔下吕赫,踏楼而出,往护城河边走去。熙熙攘攘的护城河边上,多的是暗送情物互通情意的多情儿郎和含羞掩面的小娘子。昏黄灯光下,对面岸边水中倒映闪过一抹水蓝色身影。眼神紧跟上去,只抓住了一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不知为何,燕檀初知道定是午间在玉器店惊艳了自己的女子。收起闲适的脚步,急匆匆跑向护城河的拱桥,着急的追到对岸,却找不到深藏在眼中的那个倩影。雀跃跳动的心,随着略带失落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怀有期翼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却还是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见的。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把玩手里的折扇了,闷闷的走着,觉得河内的烛火都暗淡了许多。看着身旁一个个抱手许愿的姑娘们,小世子破天荒的想要相信有关乞巧节许愿的传说,来到河灯摊子前,选了一盏做工精细的彩凤河灯。谨慎虔诚的妥帖放到护城河中,双手合十,由衷的许了个有生以来第一个乞巧节的愿望。看着顺着河流飘向远处的彩灯,燕檀初默默地说:让我再见见她吧,我还想再看看她。回去花未开的途中,燕檀初在刚刚买河灯的铺子,为楚如涣和蝉心精心挑选了两盏纸灯。进了门,吕赫回头看着兴致不高的燕小世子,只心道,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反倒比不上出门前了。在阁内看了许久表演的将军公子,此刻心情非常好,倒不如说,自从上了酒之后,吕赫身上那一股苦兮兮的哀怨就被一扫而空了。虽然吕赫不懂,但此间上台献艺的女子们,都大大的刷了将军公子的好感。人美艺绝,声也好听,怪不得世家公子们争着抢着来,确实值得来。颠了颠桌上的酒壶,把吕赫舍不得喝的酒底子,倒进了嘴里,吕赫脸上还没来得急摆上痛惜的神情,就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轻柔涓细的绵绵箫声自暗处传来,有一浅绯色裙丝下荡着一双笔直纤长的腿,台下人屏气凝神,走动间走廊阴影压住的身影在烛光中显现出来。人至荷花台,箫声荡漾,梅香芬芳。看清亭亭站在台中央的女子,背脊笔直腰线柔美,优雅的脖颈,虽要起舞,却未着轻纱,反倒是穿着端庄的对襟裙衫,不厚重却不是舞者起舞时最佳灵动的舞衣。脸上依旧覆着面纱,似乎没人有幸能在今日睹其真容。这女子一登台,阁内的燕小世子就由衷的轻笑出声,盯着他看了半响,看着满脸笑意不减,反越来越盛的燕檀初,吕赫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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